屈,也是藏在心底,面上依然笑得清婉,不嗔不怒。所以自小到大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
偏偏其中有一半,都是因为他。
他的无情,他的冷漠,冷傲中偶尔露出的温情,都是那么生动深刻,如今时常能想起的,唯有那一个耳光,那踢掉胎儿的一脚,还有我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残忍的警告。
还能在这个城市待多久,我不知道,待一天算一天吧。总归,房子是要卖掉的,还有一些手尾也要处理好,才能离开。
胭脂双手托腮,眸子里浮现出淡淡的烦恼:“我刚来的时候,花姐姐就告诉过我,无论再得宠,也绝对不能把心遗留在男人身上。以前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我替她把垂在脸颊边的刘海绕至耳后,轻柔的说:“不仅仅是男人靠不住,在欢场里,连朋友也是靠不住的。胭脂,你永远都要记住,你是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
婊子无情,更多的时候,所表达的不是责骂,而是一种变相的提醒。
不论是爱情,亦或是友情,但凡有了感情,就平白生出许多事来。最后,赢的必定是无情的那个人。
若我早早看清这一点,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