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杰留给我的那个信封,是回去上班的前一天才想起来的。
在家修养的半个月中,没有出过一次门,自然不需要动用到包包里的东西。直到准备上班,把包包重新整理,才发现这已被我遗忘到脑后的东西。
随手丢进抽屉里,想了想,又忍不住好奇,拿了出来。
信封很轻很轻,轻得似乎除了本身的重量外,里头没有装载任何东西。
我了解刘瑞杰,他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能被如此严谨对待的,里头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小心翼翼的撕开封条,把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轻飘飘的一张纸,上面是龙飞凤舞的熟悉字体。
心脏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难怪他会这么看重这份东西,因为,它真的太容易让人觊觎,让人疯狂。
这是去寰球盛焰那天,焰寰在暴怒之中冲动写给我的支票。
足足三千万。
时隔这么久,我不知道这三千万还有没有生效。毕竟就如焰寰所说,我的身价根本不值那么多。
或许情绪平静后,他会觉得我跑去公司闹,就是为了达到要钱的目的,为了不让我高兴,他或许会把这张支票冻结或作废。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更有可能完全不把这几千万当
一回事,就打打发叫花子了。
这么大一笔数目,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立即丢下手头上的事务,找到最近的银行,确认这张支票是否能提钱。
答案是肯定的,最终,这三千万,和我之前的存款乖乖的躺在了一起。
或许永不见天日,只作为一个储备,或许能在某一天派上大用场,谁又知道呢?
写着屈辱的钱,也是钱,不是么?卖身两年能卖到五千万,怎么也值了。
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笑容是那么苦涩难看。是啊,天知道我把这三千万转进自己户头的时候,感觉有多羞耻。仿佛当初出卖的不是身体,而是将自尊捧在手上,求人践踏。
忽然想起妮娜耻笑我的:“你那么清高又有什么用,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清高的资格的,哪怕是装,也没有。因为,你只是小姐啊。”
不管伺候过一个男人还是一百个男人,只要是小姐,就没有资格谈论自尊自爱,就应该谦卑讨好,就应该在金钱面前低声下气,曲意逢迎。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不该在意的。经历过被男人伤得体无完肤,早该看清看透,不是吗?
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
这一刻,我对金钱的念想疯魔一般的飞涨起来
。失去了爱情和友情,只有钱才能给到我充实的满足感。
我开始重新出现在客人的视野里,用极尽魅惑的手段,在客人身上搜取大笔大笔的钱财。我买钟的费用一日一日的暴增,让妮娜嫉妒得双眼发红,不停在姐妹间散布各种谣言,大抵都是说我不知廉耻如何如何。
倒是陈玉莲当着众人的面不屑的反驳她:“你还知道廉耻?若是要说廉耻,你倒是不要当小姐嘛。”
硬是把妮娜噎得满脸通红,无话可说。
我知道陈玉莲是在借着最后不多的时间,提醒我曾答应过她的事情。便趁着自己当红的机会,频频向客人推荐她,出钟之时,也顺带把她捎上。
熟客都知道,我是不出台的。有着这个原因在,陈玉莲的主动自是为她争取了不少机会。
奇怪的是,有些客人明明对她表示出浓烈的喜爱,甚至频频点她的钟,一旦她婉转的表现出想要安定下来的意思,那些人都敬谢不敏的闪开了。
一而再再而三,我不由得大感惊奇。知道花经理找上我,要我不要白费心思了,我才明白缘由。
原来在我还没被卖进夜总会之前,陈玉莲曾被一位官二代看上过,还一度热情似火到了要结婚的地步。
那位官二代的
身份不同寻常,其父未退下来之前,是魔都跺一跺脚,地面都要震三震的人物,只是他自己算不得争气,所以没能挤进魔都四公子的排行榜里。
饶是如此,有这般惊人的家世,也足够叫人艳羡了。
陈玉莲手段用尽,把那官二代迷得神魂颠倒,不惜为了她与家人对抗,表示非她不娶。
可是一名小姐,如何能进的家风严谨的豪门?
官二代本就有婚约,对方亦是一名豪门千金,在海外留学,即将毕业回国。两家本商定好,待女方回国后,就举办婚礼。在他与陈玉莲勾搭上的时候,聘礼都已经过了给女方,两家人连宴席都定下来了。
官二代家丢不起这个人,被遗弃的女方家更丢不起。好端端的豪门联姻,却被忽然出现的小姐横插一脚,岂不是令人笑话吗?
女方家里秉着矜持没有出面,但是放下话来,若男方不能给出满意的解决方案,这个婚不结也罢。省得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巴巴的嫁过去,过不上好日子不说,还要被人笑话。
若陈玉莲同样是豪门千金也就罢了,哪怕是个身家清白的寻常女孩,也不至于引得那位大官雷霆震怒。
百般劝说无用后,大官索性直接把儿子丢到国外软禁了起来,
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