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在这个地方被侮辱,如果倒霉一些,被这个变态客人凌虐至死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寻常女人,只要家世清白,哪怕再穷,这男人也绝对不敢这样胡来。可是面对以色事人的小姐,他根本无所畏惧。
就算我真的被他强了,也不会有人替我出头。反正我的职业就是这么卑贱,他了不起赔点钱,或许连道歉都不需一句,就能安然离开。
更何况,场子里已有不少人得知胭脂是接替我未来的位置的,谁又会为了一个很快就要走的人,得罪别人呢?
被打湿的制服薄如蝉翼的紧贴在皮肤上,酒精的蒸发带走身体的热量,我浑身发冷,一个劲的打冷颤,牙齿不由自主的咯咯作响。
不用看镜子,也能猜到自己有多狼狈。左眼皮上下都充满着难受的涨麻感,视线比过去狭窄,很显然是因为眼睛被打肿导致。
嘴里是腥甜的铁锈味,咸丝丝的,从嘴角溢出,变干后扯得嘴角都痛。
我不停的尖叫,不停的挣扎,试图逃离这个男人的禁锢。越是反抗激烈,他越是笑得兴奋……
裙摆被瞬间撕裂,大腿以下凉飕飕的,被空调的冷风吹得鸡皮疙瘩都浮出来。
他的瞳孔骤
然一缩,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颤抖不休的双手如同面对稀世珍宝般,小心而缓慢的摸了上来……
如果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仅仅是充满淫欲,我还不那么害怕。不想被强是一回事,但要真的被侮辱,也不至于真的要去寻死。
真正令我害怕的,是他那疯狂得失去理智的眼神,不是男人看到女人,而是饿狼看到肉,等待着时机一口咬到你咽喉上,将你一点一点的啃噬干净。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
猛然低下头,闪着寒光的牙齿咬在我小腿上……
很小的时候,曾被邻居家刚下崽的母狗咬过,以至于到现在,都特别怕狗。眼前的这个男人,和疯狗有什么区别?
……
剧痛不已。强大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我失控的尖叫痛哭,却因手脚都被束缚,无法挣脱。
忽然,腿上的紧痛感一松,接着眼前一花,男人被强大的力道甩了出去。桌面上的东西尽数被扫落,玻璃制品“叮叮当当”的掉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有人来救我了。
精神陡然振奋起来,望向那在黑暗中看不清晰的面容,下意识的唤道:“焰哥!”
音乐声被关停,我的声音便在这包房中尤为
清晰。来人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脱下外套丢在我身上,又解下手脚上的束缚,对手下之人命令道:“把这家伙弄出去,通知刘继明过来拿人。”
“是。”跟随在他身后的四名黑衣人把港商牢牢压制,押出门外。
“饶先生,谢谢。”我披上犹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低着头轻声道谢。
救我的人不是焰寰,有瞬间的失望。但是比起继续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有人搭救实在算得上是人品爆发了,又还能有什么奢求呢?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去:“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制服两边的带子都被玻璃碎片割断,裙摆也被不规则的撕掉大半,稍微动一动就春光乍泄,尴尬不已。
不要以为小姐就可以肆意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事实上,我们也是有羞耻之心的,更别说,看过我身体的,只有一个男人。
饶起云的谦谦君子状很好的照顾到了我此时极度脆弱敏感的自尊心,以最快速度把西装外套穿好,仔细的扣好扣子,低声说:“饶先生,我好了。”
他这才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我,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
的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问道:“饶先生,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想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会那么死心眼,拿了一千五百万的支票和那么多不动产,还非要在这种地方卖笑。”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你该不会是舍不得焰寰吧,还是说,你爱上他了?”
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大喇喇的公诸于众,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得我有些发懵。张口结舌的看着他,我有些逃避的说:“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你的样子,我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他轻笑一声,双手抱臂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啧啧有声:“我就纳闷了,那家伙又冷酷又无情,还不懂讨女人欢心,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的非认准他了呢?”
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焰寰极为了解。我眨了眨眼睛,不解的望着他。
他又揶揄道:“还是说,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所以让你念念不忘?”
羞涩的火焰瞬间烧满整张脸,就连耳垂都不可抑止的滚烫起来。我尴尬无比,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从小穿一条裤子到大的兄弟,他连几岁尿床我
都了如指掌。”他的语气一顿,严肃了几分:“秦瑟柔,你应该知道,若不是因为这张脸,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这样苦巴巴的留着这里,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