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骰子里,有一个一,一个二,三个六。喊过一之后,一不能变,翻倍之后,一是可以变的。
这么算来,我共有四个六,如果他真的有两个一的话,肯定会顺着叫下去,若是没有,就只能开我。
混混沌沌的头脑依然让我保留着一丝谨慎,夜总会不是赌场,没有那么多赌博高手,这个王先生,是我有生以来遇到最厉害的一个了。
他静静的凝视着我,笑意愈发盛了,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喊出这样的骰子来,同样伸出拇指和尾指,淡定的喊道:“六个一。”
我震惊了一下,脑海中快速猜测着他手中应有的骰子。他很会骗人,就算手中没有的数,也喊装出自信的模样喊出来。
手放在骰盅上犹豫良久,越是犹豫,他的笑容就越是笃定。脑海间忽然闪过他可能围骰的可能性,头脑一热,不经思索的喊道:“七个六。”
他只要有三个六,我就不会输。
这样的念头刚起,他便得意的笑了,指尖点在骰盅的顶端,微微用力,骰盅便翻了开来。
两个一,剩下的是二三四各一个,从我翻倍开始,不管怎么喊都是输。
遇到这般厉害的对手,只能认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举
起酒杯,一饮而尽。
脑中的混钝感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脑袋,桌面的钱从一沓变成两沓,杯子里的酒液充满了绚丽夺目的颜色,手底下的骰子更是时而变换,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腰间蜿蜒上一只兴奋得微微颤抖的手,湿濡粘腻的热气喷到耳朵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恶魔般的笑道:“靓女,饮唔落就唔饮啦,我地去开房啦。”
以仅存的力气抵在他胸前,我努力维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推却道:“王生,我唔出台架,如果你中意,我介绍几个姐妹裨你呀。”
腰间的手一紧,他依然笑着,目光却冰冷了起来,抓起那叠钱塞进我胸口里,字从牙缝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如果你同我走,哩D钱全部都系你既。”
“王生,我真系……”
没等我再次拒绝,他便不耐烦了,粗暴的把我从小皮椅上提起来,狠狠的掼在沙发上。
“椑你面唔要面,你以为自己系乜耶新鲜萝卜皮?”他的神情瞬间扭曲,狰狞的抓住自己胸口用力一撕,廉价不知品牌的polo衫竟是直接碎成几块。
“你系鸡来噶,鸡咪就系被人上噶咩,都系为左钱,扮乜耶清纯啊?”
狂暴中的男人双
目通红,抄起方才撕破的衣服将我双手反绑起来,又解下皮带,将我双腿禁锢,狞笑着扑了上来。
“放开我!”没想到第一次醉酒就遇上了这样的变态,这个男人,就如同一直饥饿了许久的猛兽,连口水都带着腥臭的气息,一滴一滴的低落在我面上。
被客人吃豆腐不是一次两次,上回将我拖入厕所那个中年暴发户还记忆犹新,才过去没多久,又遇到了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教我连反抗都没有办法。
声嘶力竭的大喊,期望能唤醒醉倒的那两位姐妹。然而威士忌的后劲太足,她们俩就像死了似的,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被塞在胸口里的钱随着对方粗暴的撕扯,纷纷扬扬落得到处都是。他兴奋到极点,呼吸都是吭哧吭哧的声音,眼里的光芒已经不似人类,诡异而可怕。
拼尽全力的反抗,换来的是响亮的耳光。他没有立刻步入到最后阶段,更像是心理变态的神经病,用最激烈的方式一点点的勾起我心里的恐惧。
身上被他淋满了威士忌和冰块,强烈的味道直冲鼻尖,熏得人发晕。他嘿嘿的笑着,铁钳似的手掌捏着我的脸颊,森森质问:“讲,你要同我去开房。”
牙齿在外力
下咬破口腔,我用力的摇头,不肯应承。
除了焰寰,我没有伺候过别的男人。我不希望离开他之后,被这么个变态如愿。
“贱人!”
毫不意外的又迎来一记耳光,整片脸都火辣辣的发麻,耳朵也嗡嗡作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飞速的肿了起来,微微牵扯嘴角,都带来无法言说的疼痛。
这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扇耳光,却是遭受得最凶狠,最无助的一次。
而今,并无从前那样的运气,还能等人搭救了。
他一下又一下的扇在我脸上,扇一下,问一句我肯不肯出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仅剩的自尊在支撑着我不能低头。
打了许久,或是累了,他气喘吁吁的笑了出来,随手抓起空酒瓶往大理石桌面狠狠砸去。霎时玻璃飞溅,几片碎片划过他的脸,划出细碎的伤痕。
最大的那片玻璃被他握在手中,神经质的伸出舌头舔过玻璃最尖利的地方,丝丝鲜血涌了出来。下一刻,他便用那正在滴血的舌头舔过我的脸,最后落在耳边。
“无谂到鸡里边仲有你哩种咁有原则既女人,我就睇下,你既原则可以坚持到几时。”可怕的声音在耳边回旋,浓重而阴沉:“所有反抗
过我既女人,到最后都会求住要同我开房,唔知道你会不会同佢地唔一样?”
舌头的湿濡粘腻,鲜血的腥臭,玻璃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