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缄口无言,……索性鼓起勇气堵住他的嘴,也把他所有未问完的话都吞了下去。
动作太过仓促,门牙重重的磕在他冰冷的薄唇上,一丝腥甜的味道猝不及防的蔓延在味蕾上。
我心中一慌,本以为他会发怒,却意外的看到那醋黑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蒙,不等想明白那抹情绪的意思,便被反客为主的狂风暴雨袭击得飘摇欲坠,无力思考。
他走的时候,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
这两个小时,无一秒钟不是战战兢兢,就怕他再追问下去,幸好,他像是忘了这回事,穿起衣服后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那速度快得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他从来不是我这样一个低等的坐台女能看清的男人,不是么?
头晕得不行,颓然倒在床上,也懒得去清洗了。总归由始至终就这么一个男人,怎么洗也洗不去他留下来的味道。
两天转眼而至,尽管万分不愿,卑微如我还是缺乏了与许墨抵抗的勇气,乖乖应邀到转角咖啡店。
同样是豪门公子,与焰寰的神出鬼没法相比,许公子显然更守时。他面前的咖啡杯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
燃的雪茄,慢悠悠的转动,一派悠然儒雅的风范。
如果这是第一次见他,说什么也能评个九十五的高分。可惜,我唯一的哥哥变成了他要挟我的工具,那九十五分自然而然的只剩下个零头。
把脸上的厌恶压下,我整了整头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略微拘谨的坐在他对面。
有钱人嘛,外表再怎么平和,面对较自己低等的人,心态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不想惹毛他,尽量放低姿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眼角瞟了过来,染上些许笑意。
“许先生。”
我也跟着勾起职业性的微笑,虽然明知他的笑里带着几分嘲讽和鄙睨。
“嗯。”他端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咖啡,便没了下文。
我纳闷不已,却也不好开口,只得默然的坐在位置上,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
废了那么大力气把我喊出来,总不可能是让我看他喝咖啡的不是?
果然,他杯子还没放下,一个提着箱子的女人就急匆匆赶来,忙不迭的点头哈腰:“许公子,很抱歉,路上堵车了,所以晚到了些。”
许墨看了一眼腕表,没什么表情:“去吧,抓紧时间。”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包房,才知道这个女人是造型师,自己开了间工作室
,专门帮上流社会的女人穿衣打扮,紧跟潮流之余又别具风格。
如果不是许墨,我肯定享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可有如此待遇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个待遇。
造型师在看清楚我的霎那很是震惊了一下,到底是混迹于豪门的人,转眼又把那不该出现的情绪掩饰了下去。
单单是化妆,就用足了整一个小时。不得不说这位造型师的化妆技术确实是好,一个小时折腾下来,我的脸上依然如脂粉未施那般干净清透,偏又多了一丝难言的空灵之气,仿若整个人的气质都随之升华。
依然是那套白色的礼服,头发柔顺的垂坠下来,没有任何点缀,仅在脖子上挂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锁骨链,文弱安静中平添几分低调的性感。
明知道镜子里的人就是我,可是恍惚间,却又觉得身体里住了另一个灵魂。
因着这身装扮的关系,我连走路都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再次出现在许墨面前时,他总算肯放下那杯永远喝不完的咖啡,正眼看我。
这一看,便是瞬间失神,久久的凝视。
这样的目光让人不安,我局促的轻咳一声,他才回神。
“走吧。”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揽住我的腰肢,款款前行。
按理说,从事服务性行业的女
人,实不该在金主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再不济,也该装得欲拒还迎,心里暗暗欢喜才对。
可是面对许墨,这个很显然是焰擎对头的男人,我实在做不到。
努力忽略腰间那只温热的手掌,随他上了车。不多时,车子在一间私人会所停了下来。
门前俱是密密麻麻的豪车,亦不乏衣着鲜亮的各色男女。他端起我的下巴,笑得高深莫测:“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当一个花瓶,明白?”
我眨眨眼表示配合,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看样子不过是一场豪门聚会而已,习惯了迎来送往的场合,充当一个默不作声的花瓶再是简单不过。
只是,他废了那么大心思,仅仅是需要一个女伴而已吗?
怪不得我会这么怀疑,毕竟许公子名声赫赫,钱权在手,颜值极高。这样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费得着找个坐台女撑场吗?
没容我多想,他便噙起一抹大方得体的微笑,仿若谦谦君子,率先下车。末了还不忘以手抵在车门上,朝我投来邀约的眼神。
“许公子,好久不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