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约定时间到达凯悦大酒店时,没看到焰寰的身影,却看到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刘瑞杰。
“秦姐。”其实,我比刘瑞杰小两岁,只因为我是焰寰的女人,为了表达尊敬,他才喊我秦姐的。
见我眼睛东瞄西瞄,知道我是在找某一个人。
刘瑞杰赶紧解释,“洋人街那边有应酬,焰总走不开。”
有应酬是假,陪伴家人是真,洋人街是焰寰的家,那里有他的老婆,有他权势滔天的娘家人,他打电话说要在那边呆两天,其实,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包养的女人,没权利追问他的行踪。
知道他是在陪伴家人,不知为何,我心头总是涌起酸酸的感觉。
因为这些家人中,包括了他的老婆,一个我连名字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
焰寰说这几人客户是他最重要的客户,谈资至少能上亿,这样重要的客户只派我与助手刘瑞杰来,可见他是遇上了麻烦事儿。
此时,我的脑子里萦绕着一句,“焰寰自顾不暇,哪能顾上你。”是许墨警告我的话。
刘瑞杰带我们去见了那几个客户,那几个客户嚣张又刁钻,尽管我不停在中间笑说打趣,他们也咬紧牙关不松口,一个点也不让。
最后,我与两姐妹使出浑身解数将他们灌醉,他们将两个妹子拖去开了房,事情才圆满落幕。
珠儿与含芬两个年轻的妹子此刻经历的,也正是,两年前焰寰让我承受的。
初次时,我的身体都快要被他撑破。
焰寰很猛,那方面也很强,折腾了我许多次,整整三日,我下不了床,犹记得,花经理还提了许多礼品慰问我。
俗话说,做个女人难,而做我们这一行的女人更难。
男人们在我们身上砸下的钞票,然而,我们付出的是青春与热泪。
偌大的包厢里,众人尽散,唯独我抽着烟,在默然地品着那份独属于我的寂寥与落寞。
“秦姐,我送你回去。”
刘瑞杰把那几个客人送走转回来,恭敬地对我说。
我却轻轻摇了摇头。
倒了一点荼水在烟灰缸里,然后,将烟蒂拧灭扔掉。
拍了拍屁股,踩着歪歪斜斜的步伐走出了包厢。
我不知道自己在忧愁什么,在漆黑的夜晚,我望着天空中闪烁的霓虹灯,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刘瑞杰好似在叫我,我头很晕,所以,对他的呼唤置之不理。
陡地,前面的路灯下,似乎伫立着一抹高大秀挺的身躯,是他,没有人会有他那样独特的气质。
灯光在他脚边拖下一道长长的暗影。
不是说在洋人街陪老婆走不开么?为何又突然现身这里?
他没有动,像一尊雕塑,毫不犹豫地,我走上前,笑着
喊,“嗨,帅哥,等谁呢?”
不管他是不是高兴,仗着酒胆,我伸出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冲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帅哥,如果没有美女陪,我陪你可好?”
见是蹙了眉头,我知道他是闻到我身上的烟味与酒味,心里有些不悦。
然而,这又有什么办法?
认识他时,我就打滚红尘,我是一名坐台小姐,这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帅哥,你寂寞吗?”见他未怒,我继续不怕死地挑畔。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平日里,遇上他,我可都是低眉顺眼的。
拍掉我在他脸上乱舞的爪子,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他是用脚揣开车门的,把我塞进了车子,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焰先生,回哪儿?”驾驶座的刘瑞杰小心冀冀问出口。
“三环路。”
他为我购置的别墅就是三环路中东大厦。
见他要回我那儿,我心里有些雀跃,我想自己是不是太寂寞无聊了,居然有点儿渴望与他相处,渴望他的宠幸。
我想是酒喝多了,酒醉的女人,心灵最是脆弱。
“今天那两个客人酒量太好了,我那两个姐妹全部为你的牺牲,焰哥,你说,你该怎么奖赏我?”
我仰着脖子,张着一对迷蒙冤受的双眼,只能看到他冷硬的半边侧颜。
一张冷酷的脸完全看不出半丝的
喜怒哀乐。
“焰哥,我好冷,真的好冷。”见他不理我,我继续借酒装疯。
身子故意颤抖了一下。
他瞥了我一眼,脱了身上的外套替我披上。
可是,我并不满足,这个男人当我是一个花瓶,每当客户有搞不定时,都会派我带着一些姐妹出马。
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暖床工具。
“焰哥,我跟你说,珠儿与玉芬还是处,那几个男人一定会让他们经历……”
我有些黯然神伤,也许是不想听我哆嗦。
下车后,他直接便不理我走到前面去了。
我下了车,一股冷风迎面扑来,酒醒了一大半,忍住想作呕的感觉,我追上前缠上了他。
“焰哥,你喜欢我吗?那怕是丁点。”
焰寰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