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否定自己，甚至想去请教比自己更厉害的木系能力者。
但没有周黍的认可，她不能泄露任何秘密。
只能自己煎熬着，被跟不上周黍的愧疚折磨着。
周黍何尝会责怪她？
如果没有她，不说黄瓜和番茄没办法这么快大面积铺开了种，连葡萄和水稻的培育也无法展开。
但孙凌这人有点死脑筋，简单的安慰不能解决问题，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就道：“虽然搞不懂，但不妨碍使用呀！”
就像人类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人会有能力，也没明白獠牙的的全部奥妙，但并不妨碍能力者使用能力来改造这个世界。
就像古早的人类不知道太阳东升西落的原因，但不妨碍他们明白万物生长靠太阳。
所以转换思想，将研究方向从发现土壤的奥妙，换到如何开发这些土壤的使用方法上来。
孙凌一下被点醒，对呀，对现在的她们而言，最需要的是如何用这些土壤获得更快更多的收益！
周黍见孙凌想通，随便摘了些番茄和黄瓜填肚子，问道：“客人们招待得怎样了？”
招待客人，不仅仅是端茶送水，也不仅仅是带参观。
要观察他们的为人，弄明白他们真正的需求。
不是简单的活儿。
从两天前，老朱带着两个陌生脸孔走进周家的门，李美就开始这项工作了。
老朱是地头蛇，每年总要见上几次。
李美尊敬地叫他朱叔叔，对他这个人还算了解，也很明白他促成这个生意的真正目的。
重点是那两个被介绍为东昌区粮储局的陌生人。
一个叫赵成志，表面冷淡，眼睛闪烁，进前楼就将眼睛到处看，对周黍本人问东问西，怎么都不太像是政府机构的办事人员。
一个叫刘洪，看起来冷静，但内里按奈不住地急躁，心静不下去，不断问周黍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保障粮食和运输等等，倒是有点像了。
李美听过东昌区，在距离南兴区七百多公里的东边，辖区超大，区内不仅有煤矿和天然气，且铜铁铝等矿石资源丰富。
从最开始的规划，就被划定为工业区，集中迁了几十个大型的厂矿过去。
包括炼油厂。
灾变这几十年里，这个区向各区提供小到缝衣针，大到城防武器等等全部工矿产品。
也是因此，这里虽然有近百万的人口，但农业极不发达，大半口粮依赖外购。
在张弛口中，东昌区是所有机械师梦寐以求之地。
但想成为那里的居民要求太高了，不仅要上查三代有无犯罪记录，还要求本人具有种种文凭和优秀品质，之外再上交巨额的粮食和现金。
如此严格，是完全不能攀折的高岭之花。
从往年的经验看，东昌区虽然不产粮，但完全不缺粮，因为每个区为了工业品配额，都会主动供粮。
这种时候跑来买粮冲库，奇奇怪怪的。
所以李美开门见山，很为难地对老朱说实话，恐怕没多余的粮。
毕竟周黍的产出，除了供应巡夜军越来越多的需求，还要支持徐楠的各种布局，很勉强了。
她道：“实在没有办法，要不等下半年或者明年？”
老朱有准备，表情毫不意外，显然另有所求。
赵成志和刘洪的脸就精彩了，一个有瞬间的惊慌但强行镇定下来了，一个内心焦躁得几乎爆炸开始忍无可忍的愤怒了。
但刘洪终究没爆发，拍拍赵成志的肩：“我们去外面说。”
铁青着脸走出会客室。
李美担忧地问：“朱叔叔，是不是我说错话，招待得不好？”
少女面嫩，忐忑的情绪是真的。
老朱不敢小看她，这姑娘在父兄死得一干二净的情况下抱住周黍和崔烬的大腿，不仅将李家撑起来，还深得周黍的信任管钱管人。
他仔仔细细道：“放心，他们只是心不定，等知道别无他选之后，会回来的。”
也就是说，周黍是他们最后的办法了。
李美继续打探：“我看那位赵大哥，不像是——”
不像是吃公家饭的！
吃公家饭的人，就算老朱这样油滑的，身上都带了股气，自带边界感。
赵成志却不同，有随时跨越边界的不能掌控感。
老朱对她伸出大拇指，眼睛真亮，那赵成志当然不是粮储局的，而是东昌区的粮商，为粮储局供粮的。
至于内情，他不想问，毕竟只想挣轻松钱。
但李美不能不问。
不过，老朱这边问不出什么了，得想别的招。
出会客室，见方媛放学，带了弟弟方博回来，就招手叫她过来。
大姑娘向小姑娘嘀咕了会儿，小姑娘就放下书包往外跑，钻草洞子里，爬到赵成志和刘洪说小话的地方去。
没一刻钟，小姑娘满头是草地爬回来。
那个姓刘的叔叔很生气，抓着姓赵的叔叔衣领，一边打打一边骂，说都是他们跟姓林和姓孔的干的好事，把库整空了。
局里给了钱的，说好了什么时间点送粮。
结果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