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想对比根基稳固的儒门,以及它的庞大人口,道门那点儿人数压根不算个事儿。”
在做的众人,包括徐元文大人思索片刻后都明白过来,他们都被历史上那四次灭佛事件的惨烈给吓住了,皇上和太子殿下当前的主要目其实是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压根儿就不是要不要实行灭佛的问题。
佛门毕竟是出家人,不比儒门人多,占地多。解决了儒门这个大头,佛门一家,压根儿就掀不起任何风浪。慢慢的限制其发展,时间久了,国家发展好了,老百姓日子好了,不需要这个“精神解脱”了,它自然就退出老百姓的生活,到那个时候,再因时制宜,就非常的简单。
在天下人都在议论、担忧、害怕皇上会不会拉起军队来个第五次灭佛的时候,吏部官员们在他们武将出身的尚书大人带领下,手脚麻利的把宗教管理部准备起来,开始在明年实行一场比丘考核,然后又忙的昏天暗地的和户部、礼部配合着,谨慎再谨慎的准备明、后两年的恩科。
尊敬的金童太子殿下生出来一个想法,皇上需要绞尽脑汁的去设计该如何实行,他们则是要磨破嘴皮子、跑断腿肚子的把这些新政都一一落实将下去。
各地方衙门的官吏衙役当然也是忙的左脚打后脚,不光要整理自己地盘上的大小寺庙、道观的资料,还要和当地的佛、道两家你来我往的扯皮做册登记。尤其是明后两年的恩科,更是要赶紧的准备起来。
恩科,是逢朝廷特大庆典,皇上于三年一次的正科科考外,特恩的开科取士,本来就比一般的科举考试繁琐隆重,一般一个皇帝一生最多也就举办一两次,现在是突然紧挨着来了两次,关键还卡着最后的土地免税权,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到时候是怎样的人山人海。
如果在这两场恩科中被取中入仕,那可不光是简单的土地免税权的事儿,乘着这股几千年来开天辟地的“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新政的春风,这些人估计都是青史留名的主儿。人家都说乱世出英雄,现在这个大变革的“乱世”,所有心有抱负的文人当然都是热血沸腾。
所以,任何一个参与其中的官员,都是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的盯着各个学子的名录,严防死守。坚决不能让这两场恩科出一点儿纰漏,出一点儿差错,因为这已经不是科举出事掉脑袋全家流放的事儿,这次的恩科如果在他们手上出事,那绝对是遗臭万年,几代人不得翻身。
全天下都被这父子俩折腾的人仰马翻,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按原定路线行进的康熙皇帝和太子殿下,当然也不轻松。父子俩领着三个年长的阿哥从昆明弃船上岸,一路擦访民情、安抚民心,穿州过府、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杭州,和太子妃一行人汇合。
因为皇家一家人乘坐飞龙号转了大半国境后,考虑到太皇太后等女眷,以及小孩子的身体不适应云南等地的山路颠簸,就兵分两路、分头行动。阿茹娜领着他们继续呆在飞龙号上掉头向北先行到杭州等候,他们则是在陆地上用两条腿儿慢慢的行进。
之所以是杭州,当然是考虑到京杭大运河的便利,又因为康熙皇帝和太子殿下对云南各省的重视和这几个省市的特殊性,他们的行程安排就故意放慢一些,等到他们这一伙人来到杭州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十月底。
太子妃虽然欢喜于熬过了一个多月的相思终于见面,却是瞅着他刚刚养出来的那点肉肉又掉没了,把一双桃花眼突显的又大又亮,心疼的不行。一边又哭又笑、话不成句的眼泪直掉,一边强忍着激荡兴奋、欣喜若狂的心情,赶紧安排他梳洗用膳休息。
自打他们大婚后,这还是第一次分开,还是接近两个月之久。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念着他,担心着他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够,担心他不适应岭南的气候,担心他出意外,此刻终于把他等来,只有满心的庆幸,彼此安好。
第二天,稍作休整,饱睡一觉的康熙皇帝领着他们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把两位老人家心疼的眼眶发红,父子五个人都是瘦了一圈儿,眉宇间还带着这一路的辛劳奔波的风霜雨雪。太子是怎么晒都晒不黑,其余的四个人却都是黑不溜秋的吓人。
大阿哥、三阿哥和胤礽毕竟年龄大几岁,尚且可以坚持,可是脾气倔强,一定要跟着的四阿哥,却是只有十来岁的年纪。还好他这几年跟着黄百家老师学习内家拳小有所成,再加上一路上哥哥们都是尽量照顾他,好歹平安无病的撑到了杭州。
“凡是又不差这几天,休息好了才好做事。”
太皇太后拉着孩子们挨个的瞅,那个心疼吆。大阿哥最年长,还当兵天天训练的都嫌累的慌,更何况是下面的阿哥们。他们虽然也是天天弓马骑射不断,可是毕竟不能和穿山越岭的艰难险恶相比。
瞅着太子因为消瘦而变大的桃花眼,老人家直接发话让他们在杭州休整好了再做事。明明一家人出来散心的挺好,下船之前孩子们的脸上都长了点肉,这一折腾简直就像是逃难的难民。皇帝的心也太狠了,吓折腾自个儿不说,还把几个孩子们也带上。
自己也瘦了一圈儿,同样又黑又累的康熙皇帝,面对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致谴责的眼神儿,只能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