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端着如玉的脸孔转身看向她,眉目有着深深的厌弃,“战流莺,你一生为他人做嫁衣裳,你开心吗?”
地上的女子,似乎如同消失了生机一般。
对男人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
可那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朕为了等今天,已经筹谋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忍着恶心和你虚以为蛇,都说女人应该柔情似水,你却一直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你知道看到你一副冷漠的脸孔,我心里是有多少不满和忌惮吗?”
“可是为了朕今天的高枕无忧,只好有所牺牲。如今看来也是值得。”
男人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战家全力以赴的帮助,他怎么可能触及眼前这个位置呢。
地上的女子,身子受了酷刑,百孔千疮,行将就木。
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慢慢的睁开眼睛。
空洞的眼神,布满了哀伤和怨恨。
好似不可相信一样。
“皇上···你曾经不是说过,你一心一意要娶我,不是因为我是战家的女儿,而是因为我是你真心实意要娶的女人吗?”地上的女子,每说一句话都出现了极大的隐忍。
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初眼前这个人的甜言蜜语,似乎还历历在目。
想不到,功成名就厚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一样的人,一样的嘴,却说出了天翻地覆的话。
应该怎么去相信呢?
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哈哈哈哈····战流莺啊,战流莺,要朕说你什么好呢?我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皇子,如果不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我又怎么会娶你呢。”
“如果你不是战家的嫡女,我何苦费尽心机对你处处讨好么……从一开始我就是打定主意意思利用你。”
“可笑的是…你战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你还天真的以为,我对你是爱情。”
那人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战流莺还是那么傻。
她还以为,她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人吗?
如今她就是一个丧家犬。
不…连丧家犬都不如。
狗摇尾乞怜或许还有残羹冷炙。
而她…却非死不可。
地上的女人,其实出去的气比进去的气还要多了,她空洞却盛满绝望的眼珠子转了转。
是啊,这个新皇,原本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皇子而已。
是谁把他一步步送到那个位置上。
想不到根基不稳的他,就迫不及待的铲除战家和她这个皇后。
看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可惜便她是有眼无珠的。
“皇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给我今天的结果?”虽然不愿意相信。
可应该还是事实。
眼前这个男人给她最美的承诺,也同样给她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她如何甘心……
那男人闻言,不屑一顾,那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冷笑,好似地上那女子愚蠢至极到无可救药。
他漫不经心地伸手,轻轻揽住边上珠光宝气的女子,薄唇里吐露的话语如同尖刀一样。
“因为我要给林诗一个后位,这些年,你知道我忍着恶心和你谈笑风生,我心里是多么的痛不欲生吗?
只因为林诗出生不如你,她父亲手里没有百万雄狮,也没有富可敌国的兄长。
当时你是最好的选择,你父亲有兵权,腻三哥富可敌国,我才不得已和你,装出情深似海。
如今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的林诗在一起了。”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在朕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吗?要不是你战家那些数不清的好处,你以为你能落得了朕的眼吗?”
“就你也配和林诗一争高低?简直是痴心妄想。”
之前他要和战流莺说一些甜言蜜语,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的厌恶了。
他的心里,有着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了。
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你····狼心狗肺,如果不是战家鼎力相帮,你如何有今天?”地上的女子忍不住一阵咳嗽,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她的一腔热血和真心,终究错付了。
“我只是让你死得瞑目而已,如果你不是战家的女儿,就凭你那刚劲的性格,我又怎么会看上你,而且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呢?”
“那些都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你还信以为真,我是该说你蠢笨还是说你天真好呢?”男人的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嘲讽。
仿佛他说出的话,是至理名言,而不是让人痛彻心扉。
“你连林诗一个手指都比不上,还试图想牢牢霸占着后位吗?真是异想天开。”
男人弯下腰,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说道:“后位,我从一开始就是为林诗准备的,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皇上··你怎么可以往姐姐的胸口上插刀呢,你这样臣妾看了否于心不忍,姐姐怎么也是你的发妻。”林诗嗔怪着,脸上却是数不尽的笑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