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这人很明显对她是有印象的, 看她的眼神略带不同。
南舒拿起杯子,小声说:“你先跟着凯哥吧,我还有点儿事。”
新同事入职都要经许凯泽的手, 不仅要填资料信息, 各种流程都要走一遍,而这些都不归南舒管。
南舒昨天下午来了生理期,今天算是正式的第一天, 虽然小腹处的胀痛没有前几次那么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到腰有点酸的, 整个人也显得没精打采。
所以, 并不想处理那么多事情,更不想“带孩子”。
南舒放了些红糖进杯子里,再冲了热水进去, 用小勺子搅了好几圈, 才慢吞吞地拎着杯子走出来。
她打开电脑, 想着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却没想到疼痛越发剧烈,腰都直不起来了。
南舒这个老毛病存在很久了, 经常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她会吃止痛片。
可有时吃了也不管用,吃得多了,她便担心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近两年只要能忍过去,她基本都不会碰。
因此, 今天她没有吃。
南舒托着腮, 单手握着鼠标, 悠悠地盯着屏幕看文件。
看了大概四十五分钟, 许凯泽领着习炀回来,并且说:“南舒,我待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才回来,老郑今天又不在,你就随便找点活给他做,教教他,反正以后他也是跟你做一样的事情。”
南舒默了两秒:“好吧。”
许凯泽走后,南舒让他搬一张椅子坐过来,一起看电脑屏幕,正想着该教他什么好呢。
他一屁股坐下,伸了个懒腰说:“怎么?带我很不乐意啊?”
“不是。”南舒怕他误会了,“今天有点不舒服,我怕连我自己的工作都完成不了。”
“哦。”他笑了声,眼角眉梢都是少年的气息,“还以为因为昨天的事儿,你对我有意见。”
不说她倒差点忘了。
南舒看他一眼:“昨天的事儿?你听见什么了?”
习炀不怕她,如实说:“听见你和司长有一腿,你们真的那个了?”
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八卦多舌的那一类人,却不知为何揪着这件事不放。
南舒浅浅地笑了声:“什么那个?你别乱说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找他帮我办件事儿而已。”
习炀拖长语调“哦”了一声:“不对啊,那可是正司长啊,能帮你办那种事,不就是对你有意思吗?他没结婚吧?”
这话题越聊越偏,南舒觉得他真是自来熟,好端端的竟然和一个新人在办公室里聊起了谌衡。
“我说了。”南舒不可能在同事面前承认与谌衡的关系,“我跟他没有关系,你别乱说出去,他只是好心帮我一件事罢了。你还想不想学东西了?”
“行了,行了。”习炀瞥她一眼,“刚刚看你死气沉沉的,现在被我气两下,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倍。”
南舒拧了拧眉,意外地发现刚刚确实是忘记了痛经这件事,而且现在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却也没有真的怪他,严肃起来:“看屏幕。”
习炀:“你脾气还挺好啊。”
南舒瞪他一眼。
他见好就收:“开始上课。”
南舒没教他太多,就说了一下日常的工作,平时该做什么都让他知道,但她不是领导,具体两个人怎么分工还是得等老郑或者谌衡来分配。
这俩人今天一个都不在,她只能教他一些最基本的东西,然后把自己曾经做过的没有删除的文件,给他看一下。
谈完工作,两人聊到了学校的事情上,没想到他也是A大的学生,跟她学的不是同一个语种,但都知道韩教授。
谈起韩教授,南舒还蛮感慨的,几年过去了,她也没有回去看望过他。
南舒问:“他现在还带本科生吗?”
“带吧。”习炀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不是俄文系的学生,“但是主要还是带研究生,下个月他就七十大寿了,学校好像要给他办个隆重点的寿宴。毕竟算是个威望很高的返聘教授,你会去吗?”
南舒暂时没有收到消息,便摇了摇头:“不知道,得看有没有时间。”
两人一起聊了一上午,渐渐变得熟悉起来。
刚开始跟他说话时,南舒还觉得他挺大嘴巴,喜欢说三道四的,后来发现性格还行,估计只是想引起两人话题才这样。
中午快下班时,谌衡这位大佬终于来到了办公室,拢了拢西装,旁若无人地迈着长腿走进里面。
南舒翻了个白眼,正好被他捕捉到了,连同她身侧坐着的一号人也收进眼底。
他怔了怔,显然对习炀没什么印象,但看他坐在南舒身边,又很快反应过来前段时间老郑说再找一个人帮南舒,他全权交由老郑去处理,基本没怎么插手过。
就是这个人?
习炀见过谌衡,贱兮兮地打了声招呼:“司长好。”
他未等谌衡问出口,便自行自我介绍,“我是今天新入职的,叫习炀。”
谌衡看看南舒,又看看习炀,想起南舒曾说过喜欢弟弟的话,以及刚刚他们谈话极其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