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更清楚什么的,这个要半年后再次治疗之后才能看到效果,不过通知花老爷这个事儿倒是立马就要干起来了。至于花如令猛地接到这么一个喜讯的结果?这还用说?高兴的都哆嗦了好不,第一时间就将家里所有的事儿都丢给一样高兴的蠢蠢欲动的儿子,然后风一般的朝着小镜湖绿洲而去。
“七童,七童。”
这是花如令第一次来到小镜湖绿洲,可他这会儿没有半分想细看看这个从儿子、从属下口中听来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奇迹的绿洲,满心满眼都只有花满楼一个。只想着在第一时间看看花满楼的眼睛,确定一下这一路来已经被他念叨了无数遍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在大掌柜的引路下,花如令直勾勾的朝着花家在绿洲的宅子而去,等不及花满楼出门亲迎,小跑着进了宅子,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花满楼,那眼睛里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花满楼的胳膊,眼睛死死的盯着花满楼的眼睛,颤着声的问:
“真的能看到了?七童啊,你看到了多少?告诉爹啊!看到多少?能看清爹的脸吗?能看清吗?”
盼了将尽二十年啊!一次次的失望几乎让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他的儿子恢复健康的一天了,不曾想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在他已经放手的时候,希望就这么出现了!这怎么能不让花如令激动。
明明一路赶来日夜兼程的疲惫,让他逐渐苍老的身体有些到了极限,风尘仆仆的行程让他一向注重的仪表没了世家大族的模样,看着就狼狈的很。可这会儿什么感觉都忽略了,一切都不在意了,他的眼睛里出了花满楼还是花满楼。
面对这样的花如令,花满楼心一瞬间也跟着酸软起来。那些年一次次请大夫,治眼睛,经历了多少的希望失望,苦楚真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有这亲爹和他一起经受。
“只是刚开始治,说不上看见,只是能朦胧的感觉到轮廓,有个大致的模样罢了。像是这会儿,爹,如今再看,儿子好像长得比你高了。”
上一次眼睛能看到爹时,他还需要仰着头,而这一晃就是二十年,爹……脊背已经不再那么笔直,看着比他都矮了。隐约间,借着光线的明暗,他仿佛还能看见爹头上花白的头发!岁月真是无情的很。
“能看见了,真能看见了?好,好啊!”
儿子能说出高低来,那即使只是个轮廓,花如令这会儿足够满足的了。这再怎么说,也比什么都看不见好不是!再说了,不是说第一次治嘛,不是说半年后还能有第二回嘛,那就是变成常人一样有希望啊!
只是这用毒的法子……咦,儿子的眼睛怎么有点红?难道毒没去干净?
“七童,七童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儿媳妇,儿媳妇,赶紧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那不是让你勾出来的情绪?花满楼听着他爹惊慌失措的呼喊,表情瞬间有点龟裂,羞的不行!可听着花如令那声音,还有抓住自己的手颤抖的模样,他又放下了自己那点子脸面的事儿,反过来第一时间安抚道:
“爹,爹,别紧张,儿子没事儿,只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爹的样子了,一时间……”
咦,没事儿?多年未见……好家伙,花如令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是干了啥了。表情也僵了起来,感觉丢脸啊!这么大的岁数了,居然这么稳不住。还在儿媳妇面前,这可真是……
遮掩的轻咳几声,花如令侧头看了看周围,见着外人没几个,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然后在有眼色的大掌柜的搀扶下,到了主位坐了下来。这一动,刚才的事儿算是揭了过去,顺带的让花如令也平复了几分心情。虽然激动依然有,可到底不在那么无措了。
“那什么,信里到底说的简略了些,七童啊,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对了,你说要调养半年才能再有第二次?那什么,大掌柜,赶紧的将咱们带来的药材都拿进来,儿媳妇,一会儿你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若是有什么缺的,也尽可和爹说,爹旁的帮不上什么,搜寻点药材总是能成的,你不用有所顾忌,便是再难寻,凭着咱们花家总能有法子。只要七童的眼睛能治好,儿媳妇啊,你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这一路积攒下的情绪刚才那梭子算是全发泄出去了,这会儿脑子回来的花如令说的每一句话都卡到了点子上。只是这声音听着却没了刚才那股子劲儿,越是说到后头,这声音就越是发飘。这让花满楼感觉很不好,忙凑到花如令的身边坐下,伸手搭上了老头的脉搏,搭脉后急道:
“爹啊,快别说了,既然到了,这些事儿总有时间絮叨的,这会儿还是赶紧的吃点东西歇着吧,你这身子可是已经疲乏的到了极限了,再不缓缓,怕是要生病。”
一路叠加情绪,一路急赶慢赶。哪怕是有好些随行的人照顾呢,花如令到底年岁已经不轻了,这身子已然有些受不住了。也难怪花满楼不过是一搭脉就着急了起来。而他这样,春雨这个做儿媳妇的自然不能落后,忙不迭的冲着边上的绿萝一点头,让她端上来了一碗粥。
“公爹,先吃碗粥暖暖胃吧。这是一早听到你快到了的消息就准备上的,知道你心急怕是路上吃喝都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