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既然花满楼和陆小凤都觉得妥当,给予了信任,连着一应的意外都考虑到了,那春雨能拖延?借着陆小凤喊西门吹雪过来当保镖的空档,她就将可能用的上的所有药材都一一置办妥当了,里头很有些系统给的质量有保证的好药。
除了这些之外,各种能对身子有益的食材等东西,也一样样的清点采买妥当,这是为了给花满楼养身子准备的。用毒终究和用药不同,即使解毒及时,也多少总会损伤一些身子,她怎么能不多备上几手,好让这损害降到最低。
等着这些置办好了,西门吹雪也到了。说来西门吹雪这人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可心却实在是热乎的很啊。想想以往陆小凤有事儿一喊就到的利索,想想这次,春雨觉得,哪怕是为了他这份难得的友情,等着花满楼好了,怎么也要为他做点什么。哦,这个可以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花满楼的眼睛。
细微的毒素被吹到花满楼的眼睛里,看着那平日温润的如水一般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眼眶四周漫上黑色,泪水如泉涌一般……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不但是春雨这个下手的人紧张,就是一边看着的陆小凤都紧张的不能呼吸了,若非脑子还清醒,知道好歹,他差点在第一时间就出手将春雨的手打开。
这样形容狼狈的花满楼陆小凤的记忆里见过,就是幼时受伤之后,那是他一直以来的噩梦,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小凤这样一个懒散人才开始拼命的练武,拼命的要强,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明白了无力抵抗是什么滋味。
“七童,你感觉怎么样?”
陆小凤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让站在最外围静静看着的西门吹雪忍不住侧头看了过去,看着陆小凤用力握紧的拳头,带着红丝的眼睛,不知怎么他竟是对花满楼有了几分羡慕。这样感同身受的朋友,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随即想到陆小凤和自己的关系,西门吹雪嘴角微微一翘。转头看向花满楼的时候也带上了几分暖意。他也是他们的朋友啊!想想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有些热,还有些刺痛。”
花满楼身子都没,声音也依然平稳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让春雨不禁有些吃紧,一把拉住了花满楼的手,将袖子往上撸了撸,看了看他手臂的肌肉,这才没好气的说到:
“这会儿是治病,你忍着做什么?你当你是关公啊。”
什么意思?等等,关公?刮骨疗伤?
陆小凤眼睛都瞪圆了,哆嗦着问春雨。
“这么疼吗?和刮骨疗伤一般的疼?”
“你说呢?不疼怎么刺激经脉?”
说到这个,春雨有心疼上了,一下下的抚着花满楼的手臂,轻声说道:
“你疼你就说,你说了我才好知道这药的分量是不是合适,别总是忍着,你在别处忍着也就罢了,权当是你要面子了,可怎么在我面前还这样呢。记下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怎么样,你都别瞒着我。”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是治病吗?怎么就说到什么瞒着不瞒着的了?
陆小凤让春雨说的,牙都疼了,急躁的说到:
“这会儿是说这个的时候?这毒都上去了,那是不是该开始解毒了?长时间不解会不会有不妥?你们倒是别总顾着夫妻亲密成不?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哈!你也知道你是太监?那你急成这样有意思吗?不过看在他是真心为了花满楼的份上,春雨到底给留了脸面,没怼到他脸上去,只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说到:
“我这不错眼的看着呢,你别总是咋呼,平白的分散了我的精神。”
合着就是我多说多错?陆小凤有心辩驳几句,不想还没开口,就让薛冰给拉住了,对,薛冰到这会儿还没走呢,理由也很充足,那不是花满楼要治眼睛嘛。作为朋友上心些,多帮着警戒一二也是合理的对吧。
“你小声些,春姐姐说的没错,这样的精细活儿,专心致志才是正紧。”
连着薛冰都说他错了?陆小凤这下直接成了焉巴鸡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丧气。
“怎么样,眼睛这会儿什么感觉?”
可惜他再丧气这会儿也没法子吸引人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花满楼身上呢,特别是春雨又问了这么一句的时候。
“刺痛越发的重了,感觉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对了,眼眶周围也有些麻。”
麻了?那就对了!春雨忙取了解药出来,开始给花满楼清洗眼睛,边清洗边说到:
“看来经脉刺激到了,我这就给你清洗了,你撑着些,哪怕痒痒也别闭眼啊!清洗干净才好用药将经脉稳固住。”
“你放心手就是。”
花满楼倒是对春雨挺有信心,可春雨自己却每一步都做的万分忐忑。直到药上好了,眼睛裹住了,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而一边萎靡了半响的陆小凤这会儿也缓过神了,重新咋呼着问:
“怎么样,怎么样?”
“这才第一回,这样的一个月里最起码来三次,才能有些效果。”
“那这一个月之后呢?三次之后是不是就能看见了?”
陆小凤那真是比花满楼还紧张啊!
“三次之后才能知道效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