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支以常勇为首组建起来的武装力量平时也就替薛虹打打杂,从来都没有派上过什么大用场,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薛虹今天特意找到常勇,常勇却是有点抗拒:“我说二爷,这回又让我做什么?先说好,若是还要打杂,您何不多雇佣些下人?”
薛虹丝毫都不介意他的歪声邪气,甚至极为理解常勇的态度。如果换了是他自己,明明自己一身的本领都被人所熟知,却一直没有办法一展所长,的确是够郁闷的。
薛虹从来不以任何语言宽慰常勇,他认为对于一个真正的强者来说,宽慰这种东西有点多余,但是今天薛虹却破天荒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更大的舞台上施展自己的能力,而现在还没到时候罢了。”
常勇略显意外地看了看薛虹,只片刻,便笑道:“二爷有什么吩咐?”
薛虹给了常勇一张纸,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日,京城里就盛传了一首儿歌:
“梅家郎,貌堂堂,
年虽幼,许东床。
定下个,美娇娘,
哥哥妹妹情意长。
梅家郎,心不良,
攀权贵,附藩王。
为娶名门小公主,
一封书信了情长。
琴无弦,瑟也断,
美娇娘,泪眼茫。
似如此,薄情郎,
谁敢与之叙情长?”
盛传的不只是这个歌谣,还有歌谣背后的那个故事。
“哎呀,真想不到,梅翰林他们家是读书人,竟然能做出来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侮辱斯文啊。”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小姐跟她们家定了亲事,这不是明着打人家姑娘的脸吗?”
“嘿,你们不知道?听说那可是薛家的小姐。”
“薛家?你说皇商薛家?不是弄错了吧?据我所知,他们家的两个小姐可是都没有许人家的。”
“是薛家,错不了。只不过不是薛家大房的姑娘,而是二房的琴姑娘。听说啊,那梅翰林家是跟人家定的娃娃亲,琴姑娘打小就知道要嫁给他们家做媳妇的,谁知道两个人长大了,竟然遭到梅家这么无情的退婚,只一封信而已,连登门解释都没有。”
“可不是嘛!我们家三婶子给薛家的小主子当过奶妈,据她说啊,那位琴姑娘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是十分出众的,更为难得的是她经常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眼界开阔,见识广博,真是个一等一的好姑娘。那梅家全是因为看上了蒙古小公主的身份地位才与琴姑娘解除婚约的。”
“哎呀……这个梅家可真不像话呀,怎么能这样毁坏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呢?”
“可不是吗?梅家可真是薄情得很呢……”
其实古时候的人也没有现代那么多的娱乐项目,所以人们都喜欢走街串巷,饲养宠物,对于八卦的传播能力也是惊人的强大。就只梅家退婚的这件事情和这个歌谣,三五日的工夫就弄得满城尽知,渐渐地也就传到了宫里去了。
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情,生气地传召了梅翰林,怒道:“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啊?说是虽有婚约却没十分定准,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你们家儿子为了当蒙古王爷的乘龙快婿,硬是退了这门娃娃亲。若说人家的姑娘有什么缺陷也倒罢了,那姑娘却又是十分好的,你这简直是荒唐!亏得皇上没有下旨赐婚,这婚若是赐了,就连哀家和皇上也变成不仁不义之人了。”
“太后……老臣……老臣……”
“得了得了,你别老臣老臣的了,你若是还知道自己的皇上的臣子,蒙古格格的那桩婚事就这么罢了吧。哀家是不会让小格格嫁到你们这样的人家的。再者,你们家即使娶了小格格做儿媳妇,难保世人不指指点点的,长此以往,你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算在小格格身上。想着‘若是没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格格呃,我们家也不会同薛家悔婚,也就不用背负这样坏的名声了’,必要给小格格委屈受的。阿弥陀佛,哀家可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太后……太后使不得啊,就算我们家在退婚薛家这件事情上考虑得不够周全,可……可也不能取消吾儿和小格格的婚事啊,这……”
“够了!”梅翰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太后断喝,“若不是看在你们梅家几代忠良的份上,就看在你们家隐瞒了婚约之事,就要问你们个欺君之罪,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讨价还价?难道就不怕皇上摘了你的顶戴?!”
“不不,臣不敢,臣不敢……请太后娘娘息怒!”
“哼,你下去吧,这件事情就当没有的一样。你那个宝贝儿子的婚事,还是由你这个当爹的自己张罗去吧!”
梅翰林被皇太后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骂,连欺君之罪都搬出来了,吓得灰溜溜地回了家,再也不敢再提什么小格格的婚事。而且他们家虽然势力了一点,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去薛家,薛家不可能同意恢复婚约不说,他家的人还很有可能被好一通数落,所以这梅锦冬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泡汤了。
而他也正是应了歌谣里最后一句“似如此,薄情郎,谁敢与之叙情长”的话,眼看着他也快到适婚年龄,可是梅家到现在也找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