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只要他们肯点头把技术拿出来,要不了多久时间就能恢复元气。”
里面安静了会儿,似乎是都在等着席苍的回答,过了会熟悉的声音才响起:“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再说。”
“可……”焦急的声音没说出来就偃旗息鼓,“是,希望您好好考虑。”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范白靠墙站着,低着头,十分老实的模样,居然也没有人过问他为什么在这,径直离开了。
席苍坐在里面等了会儿,本来以为范白反应过来这件事的利害就会忍不住进来询问,但足足等了半小时,门口仍然没有动静。
席苍拨了内线:“范白呢?”
管家默了默:“范先生回房间了,拿了新订的游戏机进去。”
席苍:“……”
范白的确失忆了,但他就算失忆,也不至于看不懂席苍是故意要让他知道牧家陷入危机的消息,还故意让他知道席苍拥有这件事情的决定权。
但知道是知道了,范白看不明白为什么席苍要让他知道。
难道是发现他和牧柏的关系,决定用这个消息来打击他,让他动摇,摧毁他对牧老板的信任和信心后……收买他当个间谍?
这样席苍就能借由他掌握更多消息,制定计划。
不是这样,难不成还要像小言剧那样,“你男朋友的生死掌握在我手里,如果不从了我,你知道他的下场”来个强取豪夺?
范白被自己的脑补搞得有点震惊,卡了一下游戏人物死了。
范白照常生活,在晚上的时候给牧柏发了一条晚安,绝口没提今天提到的事情。
以牧柏的能力还不需要他出谋划策,如果真的到那种地步,一个范白的主意也解决不了什么。
那头回得很快,同样反应如常。
夜晚的庄园很安静,范白入睡已经有一会儿,但他睡眠很浅,在有人进入自己房间发出动静不久后,就逐渐从浅眠中清醒过来。
来人的脚步很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到来的意思,好像还有些踉跄的意思,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太强的掌控力。
范白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惊讶地发现进来的人是席苍。
席苍锋锐的气质此时被醉意模糊了些,见到灯光亮起时神情微怔。
范白此刻很后悔自己一时偷懒没去锁门,导致目前面临这么尴尬的情况:“席老板,您走错房间了。”
席苍黑幽的眼眸看着他,似乎是在辨认范白是谁,然后垂眼摇头:“没有走错。”
范白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差点怀疑是自己走错了,他一边告诫自己不要跟醉鬼计较,如果把人打了他也走不出这个房间,一边纠正他:“你走错了。”
席苍也坚持:“没有。”
大晚上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范白抱着自己的枕头起身:“好,那我走错了。”傻子才一直跟他理论,庄园这么大,他随便找个房间,再不济在宽大豪华的沙发上都能睡到明天早上。
走到门口,席苍却把人拦住了:“你是骗子。”死亡是假的,傻是假的,小时候说要等他功成名就也是假的。
席苍已经站在高处,但小时候给他擦药那个男孩却已经属于别人了。
席苍:“你跟牧柏在一起了吗?”
范白嗅出点不妙的味道,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席苍继续问:“为什么下午不来找我?”不管是要他支持牧氏,还是放他离开也好,最让席苍无力的反而是范白的无动于衷。
仿佛他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也无法挽回了。
范白的角度,属实是觉得有点席苍此人有点难以理解了。要不是知道席家这位家主出了名的不近男色女色,范白都要给这人盖章性-骚-扰了。
范白略家思考,谨慎地提前询问:“你现在身上有力气吗?”
席苍摇头。
范白眼睛亮了亮:“那你到床上来躺着吧,等等我,我去拿个东西。”
席苍的确喝得多了些,但并没有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他犹豫了些,躺在尚有余温的床上。
范白拿完东西进来,摸着下巴道:“床太硬了,席老板你还是睡在被子上吧。”
席苍因为范白口中熟悉的称呼微微愣神,最后居然也真的照做了。
范白都有些惊讶,席苍这种状态下也太听话了点,然后他上前:“我帮您盖被子。”
用被子把席苍整个人包住后,范白拿出刚刚到手的胶带,撕开,结结实实地缠了几圈在被子上,确认酒后的席苍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挣脱之后离开了。
席苍有些怔愣地看着范白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
范白从柜子里拿了一床新被子,出门时还十分体贴地为席苍将房门关上:“老板好梦!”席苍不走,他走还不行吗!
席苍被卷在留有余温的被子里,夜深人静,还真的生起些睡意:“……”
不对,他沉着脸,被酒精泡过的脑子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范白给绑在这了。
席家规矩森严,佣人晚上都是单独住在旁边的佣人房,不能留在主宅。
范白出去转了一圈,成功找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