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白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些:“抱歉, 我之前出了一些意外,现在有些东西不记得了,您是?”
席苍站在范白面前,盯着他看了会儿, 启唇:“席苍。”
范白“啊”地叫了声, 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惊喜和崇拜, 奈何业务不熟练实在有些浮夸:“久仰大名!”
席苍背后的阿源眼睛弯了弯。
是预料中的答案, 但席苍还是伸手摁了摁眉心。
既然如此, 就把现状变成对自己最有利的模样。
席苍反应淡淡地离开, 范白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他以前跟席苍的交集应该也不是很多, 只是碰巧看见后想起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
但范白很快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转眼在庄园几天过去了,范白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门口的保安对他彬彬有礼, 严肃却不失亲和的态度,但手上却没有一点放行的趋势:“抱歉先生,我们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是不能随意放人进出的。”
当范白找到管家询问时,却又得到:“因为项目的筹备, 暂时还要委屈您一段时间待在庄园中,请您放心, 我们不会对您造成任何人身伤害,也不会在食住上苛待您,您是我们的客人。”
不管怎么说, 就是没办法出去。
范白向上头反应了这件事, 公司那边的反应并不是很惊讶, 似乎早就已经被打过招呼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待在那边也是公司的意思,公司这边也知道, 会按照出差的标准结算你这几天的待遇。没发生什么事吧?”
范白当然只能如实说:“没有,但我不能出去。”
“没受伤害就行,如果有情况你随时跟我们报告。至于这个问题……毕竟是席家现任家主住的地方,管理肯定严格,你先忍耐几天,项目步入正轨后,公司后续会给你补偿。”
“当然,这个问题我也会给上面反应,争取让你自由活动。”
然后这一反应就石沉大海,范白还是不能出去。
范白跟室友小丁聊起这件事时:
【阿瓦达索命绿:饿你了吗?】
【饭:没有】
【阿瓦达索命绿:那打你了吗?生理心理折磨你了吗?】
【饭:没有,吃住都还挺好的】不单单是好了,范白一天天住着都忍不住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阿瓦达索命:那你还要什么自行车!!我在事务所都快忙成狗了,简直不把实习生当人,你别跟我凡尔赛啊】
【饭:但是我跟席家那位,以前好像有仇,我现在好像被软禁了】
【阿瓦达索命:席苍???那就小事不用跑,大事跑不了,我直接给你准备花圈】
范白跟室友聊了几句,也逐渐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席苍这么一个大忙人,哪里还能专门注意一个不知道多久之前才见过的小实习生的动向。
可能这也不是想软禁他报复他,毕竟谁报复一个人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多半就是席家管理比较严。
范白这么告诉自己,但缺失的记忆迟迟没有找回,范白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还纠结着没把这件事告诉牧柏,因为担心牧柏知道这件事后分神,最近牧柏总有些忙碌的模样。
虽然他还是维持着以前的聊天节奏和体贴温和的风格,但细节处总是骗不了人。
牧柏深夜都还在工作。
范白这段时间也关注了牧氏一个上市公司的股价,作为重点投资和关注的公司,股价出现了大跳水。
到今天甚至已经上过财经新闻,也能对应上牧柏忙碌劳心的原因。
牧柏没有说的意思,范白自然也就没有主动去过问,只是旁敲侧击如果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可以说。
在范白第n次询问管家能否出门时,管家终于有了别的回答:“抱歉,这件事我无法做主,您上去询问家主吧,他正在家中。”
范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不能回去的原因果然还是跟席苍有关系。
但把他留在庄园里,好吃好喝地喂着,这是什么新型报复方式吗?范白甚至都长称了,虽然还没达到这个身高的标准体重。
范白顺着管家的意思上楼,还没上楼就看见两个守在上楼口的保镖,但保镖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
简直像等着他进去的一样。
范白:“……”有点鸿门宴的意思了。
但范白不得不去。
走到门口便能听见里面隐隐传出来的讨论声。
“现在牧氏这个项目正在申请政府介入投资,如果不成功,大概只有破产这一个结局。”
“舒氏和尉迟那边都协商好了,只要口风一致,上面考虑到项目失败的成本,应该不会同意。”
“现在只差您的批文。”
范白的确没想到,牧氏现在的状况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这是另外三家联合起来对付一家?
“也怪牧氏有了新技术手段太激进,这次失败够他们吃一个大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