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撕破脸皮吗?全然不顾过去两年的情分?”
他们两个现在还躺在一张床上呢,举止称不上多亲密,却也萦绕着一股说不明道不破的缱绻。
余辰有些挫败,他从前觉得范婉婉圆滑能变通,做人能屈能伸。
可是自从她提了离婚后,他对她的认知全部颠覆了,她比任何人都固执,有了既定的目标,就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说她能屈能伸简直大错特错,她根本就是宁折勿弯。
偏偏他舍不得下手弄折她,这便导致两厢对峙,他束手束脚,手段无法施展。
余辰将人搂进怀中,下意识地亲在她的唇上。
范婉婉微蹙眉头,语气无比嫌弃:“你喝了多少啊?想熏死我吗?”
不说还好,一说余辰体内压抑已久的情绪蓦地涌上来,凉凉地开口:“懂什么叫借酒消愁吗?这就是。”
范婉婉怔愣地眨了眨眼,她没想到余辰这么直白地回答她,不由地多了丝歉疚。
是她当初执意要跟他结婚,现在也是她执意要离婚,被当成工具人,他是有立场生气的。
范婉婉喉间微微哽住,沉淀了几许,才缓缓说道:“你如果接受不了突然的离婚,我们可以先分开,等你有了属意的对象,我们再签字离婚也可以。”
“你觉得我蠢吗?有老婆,却过着没老婆的生活?”
范婉婉微怒:“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二两肉的事情吗?以你的条件,难道还找不到合拍的人吗?”
余辰不咸不淡地开口:“应该是找不到比你更合拍的人了。”
范婉婉:“……滚开。”
她别过脸颊,怒气汹涌的情绪导致她呼吸粗重了不少,在安静的房间显得尤为清晰。
两人挨得近,余辰能感觉到洒落在下巴处的濡湿气息,鼻尖又萦绕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好闻香味。
一个多星期的分房而睡,对于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漫长得度日如年,后遗症现在已经压制不住,正要破茧而出。
余辰掰过范婉婉的脸,沉哑的语调响彻在她的耳边,蛊惑十足:“你敢说我跟别人上床你不介意?”
“我不……”
“你敢说违心的话,我操得你下不来床!要不要试试?”余辰冷声打断道,语气中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范婉婉蓦地顿住,毕竟她拿不准他这话的真实度,她觉得他做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两厢情愿,做这种事情是极乐享受,单方面被迫承受,那叫自寻死路。
虽然她现在烦他的死缠烂打,可是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范婉婉:“我不想吃药,你如果还有点人性的话,就戴套。”
上次肠胃炎的阴影还历历在目,她不想受罪。
“你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我不戴也不行了啊。”
“余辰,像你说的,我们在床上很合拍,所以我不介意在我们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做这种事情,毕竟我也有爽到,但是也仅此而已,明天开始我就会帮你物色结婚对象。”
余辰气极反笑,这女人是怎么做到此时此刻还能不冷不热地说这些?
“那你最好能找到我满意的结婚对象,否则我们夫妻关系可能要存续一辈子。”
范婉婉揪住余辰的衣领,似笑非笑道:“余辰,你这话说得好像这辈子非我不可啊?”
余辰从容淡定地笑道:“你可以这么解读。”
范婉婉的指尖微微泛白,虽然是她想要的结果,却又不是她满意的答案。
她如果能管住自己的心,可能就这么得过且过了,但是人一旦有了执念,就无法做出妥协。
余辰俯首吻住范婉婉的唇,好久没有这么亲近,所以一旦沾上,他就魔障了般,完全克制不住,若有似无的香气充斥鼻间,惹得他瞬间就神魂颠倒,失了理智。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疯狂地吸|吮着柔软的双唇,动作粗鲁没了分寸,只知道疯狂抢夺她的呼吸,吞噬她的唇舌,没了一贯的从容冷静。
两个人越吻越深,深到范婉婉觉得难以呼吸,险些溺毙,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对她的桎梏。
余辰的嗓音低哑磁性,幽幽开口道:“帮我脱衣服。”
“你自己没手?”范婉婉没好气地别过脸。
这男人惯会得寸进尺,谁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余辰突然握住范婉婉的手,来到自己的领口处,轻笑道:“可我就想你帮我脱,交换条件就是我待会儿伺候你。”
范婉婉耳根微微发烫,手指顿了片刻,开始缓缓地动起来。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范婉婉气若游丝地仰躺着,余辰真是调|情高手,他能轻而易举调动她的情绪,来达成他想要的效果。
在他的城府面前,她败得一点都不冤。
余辰玩着范婉婉的手指,懒散地开口:“女王,我伺候得还满意吗?”
范婉婉没想到他口中的伺候是这种,脸上的绯色浓了几分,她转过脑袋直勾勾地望着他:“嗯,很满意,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次次都能做到这般纡尊降贵。”
“你还真是会——”余辰的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得寸进尺?”范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