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说:“我就是郎中,可以让我看看老夫人的情况吗?”
妇人看唐棠年轻犹豫了一瞬。
知道对方信不过自己,唐棠说:“夫人若是信不过我,前面就是医馆,你先让我上车看看老夫人的情况,马车再继续往前赶,人命关天是吧。”
老妇人一合计也是,就让唐棠先上车。
唐棠上车前先让小豆子一个人回去,自己上马车看看老夫人的情况。
马车上。
老夫人已经晕倒了过去,手还停留在胸口处,唐棠只看了一眼便估摸出来了,她问妇人:“夫人晕倒前是否说心口闷痛?”
妇人点头:“正是,老奴和夫人说着话,说着说着,老夫人突然说心口疼,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夫人以前有没有心悸的毛病?”
妇人摇头:“老夫人身体一直硬朗,从来没有发生过心悸这种情况。”
“昏迷了多久?”
“就在刚刚。”
唐棠估摸着,老夫人就是因为情绪激动心梗了,从空间超市中拿出两粒速效救心丸给老夫人含在舌头下面,便没有作为了。
妇人见她问了几句后突然就不问了,奇怪道:“姑娘,我家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唐棠回答:“老太太可能是情绪激动诱发了心梗,服了药,再过一会到前面医馆看看。”
妇人一听,看向唐棠的眼神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的确,老太太昏迷前的确是情绪激动了,这姑娘一没有把脉二没有询问,是如何得知老太太晕倒前情绪激动呢?
唐棠将老太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马车空间很大,即便是老太太横躺下去也能留出许多空间。
老太太穿着绫罗绸缎,保养得宜,头发虽然都白了,但是那张脸上却很少能看到皱纹,唐棠一时间估摸不好对方身份,只知道对方是着难侯府的人,却不知道是哪个老太太。
据她所知,镇安侯府统共有三个老太太,除了大房家里的,二房三房都有个太太,虽然年轻的时候只是妾室,却因为和大房老太太交好,也落得一个安详的晚年生活。
车轱辘着压过地面的咯吱声,远离了闹市,外头的行人越来越少,而靠在唐棠怀里的老太太呼吸越发平稳。
只是还没清醒过来。
老妇人看着揪心,探出头去催促车夫:“快些,还有多远到医馆?”
“老太太呼吸平稳应当没有大事。”唐棠安慰她。
老妇人看了眼昏迷中的老太太,心下不安啊,她感激的看向唐棠,“老太太若是相安无事是,您便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
老妇人也不敢将自家身份抖露出去,毕竟身边没跟着护卫,又不能确定唐棠的身份。
直到从老妇人口中听到苏家,唐棠才更加确定老太太就是苏家人。
唐棠谦虚道:“无事无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两人说话间,昏迷中的老太太醒了。
老太太刚刚清醒,意识还没回笼,视线中看到老妇人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田嬷嬷,我这是怎么了?”
田嬷嬷见老太太醒了,激动的迎上去,询问:“老太太您醒了,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
老太太躺了一会,意识渐渐回笼,这才意思到自己人在马车中,头正枕在一名女子的腿上。
“我这是怎么了?”
田嬷嬷将老太太扶起来,抹着眼泪说:“谢天谢地,幸好您没事,您刚刚昏了过去,多亏了这位姑娘施手相救,老太太您才没事的啊!”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唐棠。
她昏昏沉沉的目光落在唐棠脸上时,默然瞳孔一缩,这姑娘的相貌……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老太太死死的盯着唐棠的脸突然问。
唐棠笑了笑,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只说:“老太太莫怪,我并不想告知姓名,前面就是医馆了,老太太若是信不过,小女子愿意陪老太太看完郎中,确定无事后小女子再离开,至于姓名一事,小女子师门有规矩,无法告知。”
唐棠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老太太叹息一声:“即是师门规矩,我也不便多问,姑娘,今日老婆子能捡回一条命,全仰仗姑娘,你且把这个收下。”
老太太从头上摘下一枚金镶玉的镂空玉簪放到唐棠手中说:“拿着这枚簪子算是老婆子感念姑娘救命之恩,日后姑娘在上京城中遇到麻烦皆可用这枚簪子去求助镇安侯府。”
唐棠震惊,眼前这位莫非就是镇安侯府的老太太?
原主的嫡亲祖母?
不知是不是原主情感作祟,唐棠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看着老太太,心口烦闷的难受,恨不得大声哭出来才好。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老太太,医馆到了。”
唐棠飞快整理好情绪,没有推脱簪子收下了:“老太太,去医馆看看吧。”
唐棠陪着主仆二人在医馆看完郎中后,确定无事这才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半丝自己的性命和身份。
唐棠离开后,田嬷嬷扶着老太太上马车,不解的问:“老太太,您为何要将那枚簪子送给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