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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代晨做了一锅水煮鱼,孙羽川扒饭正扒得欢的时候,代晨跟他说:“下午我有事儿,晚上不一定来,你点外卖吧,钱我出。”
代晨竟然说她出钱?
“干什么去啊?”
代晨:“相亲。”
孙羽川筷子掉了。
代晨一眼扫过去:“你手也瘫了吗?”
代晨洗了双干净筷子给他,孙羽川慢吞吞地戳着饭:“相亲多尴尬啊,你不抗拒吗?”
“有什么尴尬的,认识一下呗,对方海龟、长得帅又有钱。“
孙羽川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了:“我也是海龟!”
代晨眼皮都没掀一下:“海里的乌龟?”
这顿饭孙羽川吃得索然无味,代晨倒是没注意,飞速扒拉完饭,借孙羽川的卫生间换了身衣服。
孙羽川这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穿了双高跟鞋。
换掉宽松的卫衣长裤,代晨的好身材被这身雾霾蓝的掐腰连衣裙勾勒得一览无余。
“我走了啊。”
门被关上,孙羽川撂下了筷子,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
海龟先生姓楼,见了面代晨才发现,楼阿姨一点儿没夸张,楼先生何止是长得不错,简直是仪表堂堂,稳重又有魅力。
代晨和他见了一次,谈不上天作之合,至少聊天挺舒服的,在手机上聊了一个星期,对方提出下周末一起去看美术展。
代晨不懂美术,在家恶补了好几天的艺术赏析,看得头昏眼花。
孙羽川小声哔哔:“有这时间,打两把游戏它不香吗?”
代晨用手里的《艺术赏析》拍了下他的头:“嘀咕什么呢你?”
孙羽川在打单机拳皇,违心地说:“祝你约会顺利!”
代晨看得脑壳都疼,甩开手里的《艺术赏析》,盘腿坐到孙羽川旁边。
“给个手柄,打一局。”
孙羽川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眉眼又变得神采飞扬:“来啊!”
周末的那场约会,如代晨所料,有点尴尬,即便代妈妈给她搭配了优雅的裙子,真到了艺术面前,她还是俗人一个。
楼先生很快察觉到她的僵硬:“很无聊,是吗?”
代晨下意识想挠挠头,想起代妈妈的叮嘱,硬生生改成将碎发别到耳后。
代妈妈说这样看起来更淑女。
再勉强下去也没啥意思,代晨实话实说了:“其实我不太懂这些,我的工作你知道的,敲代码的,没有这种艺术细胞。”
楼先生很有风度:“是我考虑不周到,那我们不看了,去看电影怎么样?”
代晨挺不好意思:“那这个票不就浪费了?”
“没关系,开心更重要。”
楼先生陪代晨看了一场喜剧电影,代晨看得槽点满满,当着楼先生的面她只能说还不错,回到小区看到跛着脚的孙羽川正在楼下瞎晃。
于是,代晨憋了半天的槽点终于一吐为快。
“你这个相亲对象怎么样啊?”
吐槽完毕的代晨心情舒畅:“还不错!”
孙羽川撇撇嘴。
楼先生开始更加频繁地约代晨出去,这个人彬彬有礼,说话进退有度,即便代晨和他许多兴趣不同,他也能找到适合两人的约会项目。
在这期间,孙羽川的脚也在逐渐恢复。
“明天陪你去拆石膏,以后我就不来了啊。”
“不行!拆石膏......也不代表我就好了啊。”
代晨用筷子干净的那头敲他:“别得寸进尺!我要谈恋爱了,和别的男人要保持距离!”
孙羽川把脸埋在碗里,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这段时间她有感觉出来,孙羽川似乎心情不太好,她问了两次,他都说没事,代晨又不是她妈,自然就没再管了。
......
一段时间后,代晨和楼先生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那天晚上楼先生送代晨回家,在家楼下,又遇到了孙羽川。
代晨怕楼先生误会,目不斜视地从孙羽川面前走了过去,告别的时候,楼先生俯身下来亲她,被她避开了。
楼先生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就离开了。
代晨摸着耳朵,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孙羽川,觉得有些尴尬。
回到房间后,看到躺在地上的粉白色大兔子,代晨脑子里突然浮现孙羽川看过来的样子,那副冷冷的,倦怠的神情。
代晨心烦意乱,把粉白兔子狠狠揍了一顿。
恋爱半个月后,楼先生提出带代晨去参加高中同学会,还送来了一套十分正式的白色小礼服。
代晨有双上挑的桃花眼,在孙羽川面前她神色张扬,在楼先生面前,她就有意收敛,穿上这身白色的小礼服,更是将她身上的飒爽折去一大半,多了几分温柔。
小礼服一看就很贵,代晨咬咬牙,自己花钱买了双一千多的高跟鞋。
楼先生的高中是一所私立学校,来的也都是些家境优越的同学,代晨高中成绩不错,在本市的重点高中就读,这一点上倒也不算输。
为什么代晨会想到输赢呢?
因为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