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医生在给孙羽川包扎脚趾,代晨环抱着胳膊,面色不善地盯着孙羽川。
“活该。”
孙羽川眼睛里波光粼粼,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跟你打个招呼,你撒腿就跑,我能不追吗?”
“你有入室抢劫的前科,突然看到你出现在我家楼下,我能不怕吗?”
孙羽川举起打了石膏的脚:“这就是你的怕?”
代晨略微心虚地撇开眼,语气稍软了些:“......对不起。”
孙羽川:“我都不知道你住这儿,我今天刚搬来,家里东西都没收拾完呢。”
代晨:“我......我去帮你收拾?”
孙羽川:“跛着腿,饭也没办法做了。”
代晨:“我给你做。”
孙羽川:“那衣服......”
代晨嘴角一扯,开始活动手腕:“你继续?”
孙羽川见好就收:“那就只做做饭好了。”
这个时候,代妈妈的电话打来了:“晨晨啊,你买个酱油买了大半个小时啦。”
代晨瞪了一眼孙羽川:“妈,我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对,撞得特别惨......我照顾他几天。”
“被”出车祸的孙羽川在代晨凶狠的目光下,乖巧眨眨眼,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
孙羽川租的房子和代晨家就隔了两栋楼,孙羽川断了个脚趾,像半个人都瘫痪了似的,活儿不能干,饭不能做。
代晨每天下班之后还得偷偷溜过来给他打扫和做饭。
“就不能请个保姆吗?”
孙羽川“咔咔”啃着代晨洗好的苹果:“你出钱吗?”
代·一毛不拔·晨立刻系好围裙:“晚上想吃什么?”
我*尼玛!
自从答应孙羽川照顾他最近的起居之后,这成了代晨一天要骂至少八百次的脏话。
“咳咳咳!孙羽川!我*&!”
代晨一边被辣椒呛得直咳嗽,一边顽强地和锅里的辣椒炒肉艰苦战斗。
孙羽川这个狗男人,看着高高大大的,扮起可怜来简直丝毫不害臊,代晨一拒绝他,他就浑身低气压,垂着眼帘一脸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脚。
“我懂了,我就不配吃香香的、辣辣的辣椒炒肉。”
就那副可怜又卑微的样子,谁受得了啊!
吃吃吃,给你放一锅的辣椒,辣死你!
结果就是代晨被呛得眼泪直流。
偏偏孙羽川就是能吃辣,代晨尝了一口就辣得直喝水,他倒是就着辣椒吃了三大碗饭。
猪吧你。
吃这么多也不知道肉长哪儿去了,气死个人!
代晨愤愤地把肉都挑出来吃了,孙羽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噢!你等下,我有个东西给你!”
然后就搁下碗,提着一只脚,一蹦一蹦地进了房间。
代晨狐疑地望过去:搞什么啊?
没一会儿,孙羽川又蹦了出来,还抱了个半人高的......粉白色兔娃娃??
???
兔娃娃太大,完全挡住了孙羽川,孙羽川一蹦一蹦地过来,在代晨的视线里,像是一只巨型兔子在朝她扑来。
“你脑子也被踩了??”
孙羽川从兔娃娃后面探出头:“我前几天看到,觉得像你,好看吗?”
代晨无语扶额:“好看。”
内心:哪里像我?
孙羽川把兔娃娃塞到代晨怀里。
代晨:“给我这玩意儿干嘛?”
“谢谢你的香酥鸡三鲜丁儿什锦豆腐拌鸡丝儿,”孙羽川打个嗝:“还有辣椒炒肉。”
代晨:你给钱的话我会更开心。
孙羽川从饭桶里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喜欢吗?”
代晨皮笑肉不笑:“喜欢呢。”
内心:瞎鸡脖买东西的傻逼玩意儿老娘真是看到你就烦!
这蠢兔子换十斤排骨它不香吗?
......
把碗筷丢到洗碗机里面,代晨抱着兔娃娃回家,她的床不过一米二,只够放一个巨型兔子,或者一个她。
兔娃娃眼睛大大,嘴巴粉粉,代晨想到孙羽川那双大眼睛,气得把兔娃娃从床上踹了下去。
睡地上吧你。
代晨回来得晚,代妈妈知道她最近在照顾那个“车祸重伤”的朋友,进她房间关怀了一下朋友的情况。
“也就重度脑震荡,右手粉碎性骨折,外加半身不遂吧,妈,你还有啥事吗?”
代妈妈表达了对这位朋友的同情,然后才说:“3栋的楼阿姨,你记得吗?她的外甥从国外回来了,你楼阿姨说,她这个外甥学历高,长得也好,家里情况也不错,你想不想见一下啊?”
代晨想都没想:“见啊,他什么时候有空?”
她都二十五了,再不谈恋爱妈妈该着急了,她自己也无所谓,说不定有缘呢。
而且,如果有人帮忙负担爸爸的医疗费......
“那就后天,不是周六吗?后天下午行吗?”
代晨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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