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大和翠湖附近散完心,舒白秋就回了月榕庄。
罗绒已经将需要转达的事告诉了傅先生,舒白秋便去了茶室。
虽然少年已经提前一天拒绝了葛阿姨,但他还没有给出对先生的答复。
他仍在斟酌和考虑。
傅斯岸还没有回来。他原本说好晚餐会回来吃。
不过临近傍晚,男人却忽然打开了电话。
“临时有事,我可能会忙到凌晨。”
电话那边,傅斯岸的嗓音低磁依旧。
他的背景声却听起来有些嘈杂,似乎正在处理什么忙碌的临时事务。
男人照旧叮嘱道:“好好吃饭,晚上早点休息。”
舒白秋乖乖点头:“好。”
挂完电话,舒白秋才发觉。
虽然傅家的事都已经处理完,但这两天来,先生似乎比前段时间还要忙。
少年不由咬了咬指尖。
不知道……那些被报道的走.私案件,是不是还是影响到了先生?
夜晚,舒白秋去休息时已经不早。
但他回主卧时,先生还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舒白秋在主卧睡着,时间都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傅斯岸才终于回到了月榕庄。
主卧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刚脱下了长风衣的傅斯岸走了进来。
男人无声地走到床边,在床边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
良久,他才俯身。
在少年柔软的颊侧轻缓落吻。
这个吻其实很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并不至于将人亲醒。
但床上的少年却没有睡沉。
傅斯岸才刚一起身,就见少年动了动,脸颊从深埋的软枕中微微抬起一点,沙哑低软地叫了一声。
“先生……?”
这种还没睡醒的迷迷糊糊模样,更让人心尖柔软。
“睡吧。”傅斯岸放低了声音,抬手将少年肩上的绒被轻拉了拉,掖得更严。
他缓声道。
“今晚已经没事了。”
熟悉的嗓音,伴着夜色的深。
更让人沉沉地坠入梦乡之中。
床上的少年,在睡着之前,似是也只来得及说出半句呓语。
“先生,也……”
也休息吧。
傅斯岸知道少年的后半句要说什么,但他却没有应声。
而或许正是因为傅斯岸没有应,床上的男孩似乎也没有睡好。
将近半分钟之后,本该沉沉睡去的舒白秋又动了动眼睫,好像在瞌睡中忽然回神。
他喃语似的,软软地又叫了一声:“先生……?”
傅斯岸深深看着他,却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将少年哄睡。
男人也没有上床的准备。
他只是低声道:“
还没忙完。”
“我还要去书房一趟。”
舒白秋的眼睛懵懵地眨过几次,动作迟缓。
他这时才慢半拍地听懂,先生只是来看看自己,接着还要去忙。
都这么晚了,还……?
少年想着,他半昏沉半困倦,反应也很慢。
但接下来,对方的一点动静,却让舒白秋倏然清醒。
因为,傅先生居然叹了口气。
舒白秋怔然清醒,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了先生。
“怎么了……?”
他知道先生的工作一向繁重,却从没听过,对方这样明显的叹忧。
而月色之下,傅斯岸的神色略有意外。
似乎是没想到,舒白秋还没有睡着。
“没什么事。”
舒白秋听到男人的声音,他的背上还被轻缓的力度拍了拍。
“接着睡吧。”
但舒白秋已经睡不着了。
他揉了揉眼睛,撑着手臂想坐起来。不过还没起身,舒白秋就被一阵沉稳的力度按了回去。
舒白秋抬眼,傅斯岸似是有些无奈,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干燥温热的触感在舒白秋的颊侧贴了贴,傅斯岸碰完他,才收手,道。
“没事,我已经在处理了。”
舒白秋听了,第一反应便是:“是因为之前举报走.私链的事,先生被牵连报复了吗?”
他问得这么快,一看就是还在一直惦念着这些事。
傅斯岸也听得顿了下,才道:“不是。”
“那些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有危险。”男人缓声安抚道,“这个不用担心。”
见少年仍有担忧和疑虑,傅斯岸才终是透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