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蓁不知道怎么说着话,他突然就这么亲了上来,还看着这么……这么急切一般。
暗夜里,又是在床榻之间两个身躯紧紧相贴,两具年轻身体迅速升温。
四周寂静无声,房间内急促呼吸声,尤为明显。
何为安紧紧抱住怀中娇躯,迫切去汲取对方口中甘甜,呼吸变越来越粗重不堪。
明蓁攥着他衣襟手,慢慢松了,软弱无力攀附到何为安肩膀上。
呼吸交缠间,明蓁只觉自己如同醉酒般,脑袋变昏昏沉沉,身上力气像被人抽去了似,身子软不成话。
直到明蓁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时,何为安才终于放开了她。
细吻在她染了胭脂色面颊上流连,明蓁羽睫一颤一颤随着那如鼓心跳声一同,缓缓睁开了眼睛。
何为安那张在夜色里看着有些模糊不清俊脸,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明蓁湿漉漉眸子带了些懵懂迷茫望着他,似是在无声言语。
他呼吸一禀,眼眸霎时变暗沉无比,周围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
两人眼神相互触碰缠绕着。
明蓁受不住他灼热逼人眼神,颤颤巍巍闭上了双眸。
何为安重新覆上了那可怜双唇,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呼吸却更显急促不堪。
夜风抚过枝叶发出阵阵“沙沙”之声,屋内春色满室。
他滚烫呼吸落在面上,像是能灼人般火热。
在他温柔至极对待下,明蓁如醉酒般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迷离。
全身心投入任由身上之人全权掌控之中,此刻只觉亲吻是世间最好事,神思迷蒙,不知今夕是何夕。
寂静深夜连呼吸声也撩人心弦。
何为安心脏骤然一麻。
随即那酥酥麻麻感觉传遍周身。
轻轻一扯,衣物散开来。
屋外远处传来了阵阵鸡鸣之声,房内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皆沉醉到一场他们之前从未曾有过全新感官体验之中。
窗边忽地一声响亮拍打之声,惊扰了意识迷离明蓁,身子骤然一缩,睁开了雾蒙蒙双眸。
“喵……呜呜”
“喵嗷……呜呜”
接着门外响起了鬼哭狼嚎似猫咪吟叫之声,细听之下满带幽怨不愤。
何为安蹙眉往外望了一眼,这才发觉屋外天光已变灰暗,那由远及近鸡鸣之声,提醒着他已即将破晓了。
不去理会外面那烦人野猫,他重重喘/息了一下,把脑袋埋到明蓁脖颈间,一动不动。
隔了一层薄薄衣物何为安那剧烈跳动心跳声,传到明蓁心里,耳里。
待呼吸渐平息稍许,他翻身躺在一侧,将明蓁紧紧揽在怀里。
声音暗哑不已开口问明蓁:“年年,现在还觉得我嫌弃你吗?”
明蓁缩在他怀中感受到他异样,想起方才情形,一动不敢动,耳根子通红,不敢回他,一声不吭。
何为安已经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一切。
明蓁羞满面娇红直往他怀里钻,身体无意识动了一下。
何为安瞬间发出“嘶”一声抽气之声,面色隐忍,露出痛苦之色,“年年莫动,不要再折磨我了。”
声音十分无奈,揽着她手臂紧了紧,“乖乖让我抱一会儿,天快亮了,就让我睡一会儿。”
明蓁低低“嗯”了一声,在他怀中一下都不敢再动了。
闹了许久,这会儿外面也安静了下来,那只野猫也跑到别处去了。
渐渐困意袭来,明蓁抵不住疲惫,被何为安抱着心满意足缓缓睡了过去。
何为安听着妻子浅浅呼吸之声,想起她先前问自己是不是嫌弃她时,那难过失落模样,心绪慢慢平缓了下来。
他想不论哪个男子在看到自己妻子衣裳狼狈,浑身不堪躺在别男人床上,依旧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他也不例外。
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去多想,去介意其它,只想着能把人安全救出就来可以了。
当夜明蓁虽然不堪躺在那张床上,但她身上却并无其他痕迹。
何为安也知道那呼延于戈并未曾得逞,但关于那张床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大致能猜到。
不过后来发生那幕将他心里仅有一点不悦也全都挥散去了。
当他看到明蓁跌跌撞撞视死如归要朝那楼上冲去时。
他不再去想也不愿再去细究之前发生事了。
他难以言喻当时那一幕带给他心中震骇。
她出生名门,是高官世家娇养出来大家闺秀,姿容上佳。
若不是他耍了手段,娶了她。
依着他身份,他们之间犹如云泥之别,对他来说就是想见她面也都是奢望。
可就是这样一个世家小姐,把一颗心毫无保留给了自己。
在婚后这段日子里,何为安也渐渐觉察到了她对自己不同。
她常常会羞涩偷偷看他,还会因为他随口一句话,不顾冬日寒冷亲自去采雪只为给给他煮茶。
会对他一切无微不至关怀照顾。
而他只需安然享受她对自己爱慕,她从不会对他有过多要求。
从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