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年轻,他为了补偿这个儿子,已经给了沈正很多的不动产和钱财,甚至是谢家老爷子留下来的一些古董,他都给了沈正了,对这个儿子不可谓是不好。
可这个他千疼万宠的儿子,竟然在他进来后,压根就没有帮助过他四处奔走,现在更是放下公司不管,全权交给助理,连个好的律师也不给他请,该折买财产等着交税和罚金了,这个好儿子依旧万事不管。这让他哪里有机会减免刑罚?
沈越气得几乎要吐血!
他也终于理解谢微明这次过来的目的了。
沈越不止一个儿子,他既可以让沈正来帮他请律师,处理外面的事情,也可以让谢微明来。谢微明虽然才17岁,但谢微明很早之前就已经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了,按照花国民法规定,“十六周岁以上不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谢微明15周岁后就开始靠他自己的能力生活了。想要证明这一点,完全不是问题。再说了,即便到时候这一点被人讲究,谢微明也可以请一个靠谱的律师来操作。
问题只是,谢微明凭什么要帮他这个忘恩负义的父亲?
谢微明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四个问题,只要其中两个问题,你给出了我满意的真实的答案,我就帮你。唔,你最好快一些,太慢的话,我大概要亲自‘帮’您找个‘好’律师,并提醒一下你的白月光,她还可以选择离婚,分走你的部分财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越眸色微沉,还是压着脾气,让谢微明说他的四个问题。
谢微明道:“第一个问题,爷爷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第二个问题,妈妈的死,究竟是你动的手还是樊秋萝动的手?第三个问题,茵茵……她的死,是你故意放任的吗?第四个问题,”
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一直在说,当初你和樊秋萝相爱,是我妈看上了你,非你不嫁,爷爷才动手赶走了樊秋萝。这件事,是真的吗?还是是你当初想要攀高枝,觉得樊秋萝碍眼,但你确确实实爱着樊秋萝,希望樊秋萝知道你的苦楚后,愿意远走他乡几年,等你在谢家站稳了脚跟,再让她回来心甘情愿的给你做情|妇,所以是你以爷爷的名义,派人将樊秋萝给赶走的?”
沈越的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子渐渐睁大,惊愕的瞪着谢微明。
不是因为谢微明的四个问题,而是谢微明最后的猜测。
谢微明,竟然全都猜中了!
但他怎么能猜得中?凭什么猜中?
谢微明却真的猜中了。
沈越张了张嘴,就想要说些哄骗孩子的话。
谢微明再次重申:“我刚刚说了,我要的,是令我满意的真实的答案。沈总,该不会这个年纪就开始健忘了吧?”
沈越并不愿意说什么实话。因为他说了实话,只怕眼前这个少年,更会将他恨到骨子里。
可是,沈越再次打量起谢微明,谢微明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一刻,沈越忽然发现,谢微明可能,什么都猜到了。谢微明只是没有证据。
他神色有些慌张。但再想想谢微明的四个问题,忽然发现,有些问题,他也不是不能说实话的。
至于另外两个问题的答案,谢微明也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只要他一日不正面回答,谢微明毕竟是在孝道大过天的花国长大,也必然不会对他如何。
这样想罢,沈越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第三个问题,你妹妹……我从未想过让她早夭。她是我唯一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么可能希望她死?或是故意放任她去死?
第四个问题……是,当年,是我想要攀高枝,是我在爱着樊秋萝的同时,又爱上了谢昭华。比起樊秋萝,谢昭华能给我的太多太多,我受不住这个诱|惑,却也不愿意舍弃秋萝。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想让秋萝暂时离开又不恨我。只是我没想到,秋萝气性那么大,支票都不肯要,就连夜离开了,还是怀着我的孩子离开的……”
“我真的没有办法。女人的爱,就像是一间房间里,不能同时放两首歌曲,她们一次只能爱一个人,可男人不同,男人会像爱画一样爱着女人,同一个房间里,完全可以放两幅不同的画。微明,你也是男人,你能理解爸爸的对吗?”
谢微明:“……”不,他不理解。
爱情,该是最纯粹真挚的东西,也该是唯一的。
他蓦然站起身,在要离开这个狭窄阴暗的房间时,忽然道:“对了,我最近在高额悬赏爷爷和妈妈死去的某些证据,你猜,我得到我想要的证据了吗?”
不必回头去看,谢微明就知道,沈越面色巨变,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但这还不够。
踩着别人的荣华富贵往上爬,待爬上去后,反过来要将见证了他曾经卑微的人全都一网打尽,还要说是对方当年的不对,这是什么道理?
万事皆有因果,有些果,只是来的迟了一些,不是不回来。
谢微明这次出门,不但见了沈越,他还见了樊秋萝。
樊秋萝本不欲见他,然而她很久没见到自己儿子了,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