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吧?
但她还是很关注谢微明的,果然就让系统给她看一看谢微明是怎么威胁他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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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偷税漏税,如果能及时还清欠下的税款和罚金,判刑的话,其实不算特别严重。
但是,前提是有人来给沈越处理外面的事情,比如寻找律师,比如把不动产、股票这些东西折现等,
可沈正一心认为,找律师不如学法术,找到他师父,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宁肯把钱花在寻找他师父上,也不肯花钱给他爸妈请专业的律师,或者是想法子凑齐了欠下的税款和罚金。
沈越在看守所里一日比一日的着急,他想要联系沈正,但沈正哪里有空来见他呢?沈正一心要找到师父,为了找师父,牺牲见沈越的时间又算什么?
这就导致了在沈越被关了大半个月后,看守所的人来跟他说,他的儿子谢微明申请来见他的时候,沈越恍惚了一瞬,到底答应了。
因为还没有判刑,二人相见是在一个小的房间里。看守人员还表示身体不适,暂时出去了。
沈越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手双脚戴着手铐、脚铐,见到的谢微明。
谢微明如同被他赶走时,依旧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并有本事的少年。
这个少年,还会有光明的前程和远大的未来。
见到这样的谢微明,沈越不禁恍惚了一瞬。
这让他不禁想到了少年时的自己,卑微、猥琐、只能依靠亲戚们的救济来上学读书。眼前的谢微明,没有让他生起一种骄傲的心情,反而让他生起一种嫉妒和打压的心情。
何其可笑?
但沈越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这种想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是重点。
沈越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激动的对这个少年表达着他的慈父之心,说着他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里,反思了很多很多,他没有去想念他现在的妻子,只顾着神神叨叨的大儿子沈正,而是一直在想他的发妻。
沈越满目思念与哀愁:“发妻发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从前只想着,是你妈的出现,误了我和你樊阿姨,可是,我忘了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时你樊阿姨和大哥突然出现,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让我把自己心底深处的人究竟是谁,都给弄错了……我以为我还爱着你樊阿姨,所以给你妈冷脸,让你妈难受,以为这样,我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直到你妈走了,我当时后悔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你妈。我是爱着你妈妈的,深深地爱着她,可她一直在我身边,一直对我予取予求,这让我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男人都是犯贱的,我以为她不会离开我,就对她越来越不好。直到她真正走了,我才开始恍悟,你妈妈才是我最最在乎的人……”
沈越一面说,一面真的哭了出来,一面还不忘继续说下去。
“后来,你妈妈走了,我看着在我身边的你樊阿姨,知道我辜负了一个女人,就不该辜负第二个,所以,我明知道我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谁,我还是选择和她再婚。我毕竟对不起她啊。……至于你和你妹妹,孩子,你要相信爸爸,爸爸也是爱着你们的啊。爸爸之所以任由你樊阿姨将你们赶出家门,实在是爸爸看到你们,就想到你们的妈妈,爸爸这心里……”沈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爸爸这心里难受啊。”
越说,沈越哭的越发凄惨。可即便凄惨,沈越这个儒雅爱面子的男人,依旧哭得不难看。
谢微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男人的惺惺作态,半晌,拿出一个文件袋里,取出里面的东西给他看。
沈越的哭声戛然而止。方才的他,仿佛一个跳梁小丑,在他那个从来都看不起的儿子面前丢尽了脸面。
谢微明冷笑道:“爷爷在的时候,就对我、妹妹和妈妈说过,看一个人,不要单要看他说过什么话,还要看他做过什么事情。妈妈一心爱着你,便只肯相信你说过的话。但是——沈越,我不是妈妈。”
没有那么愚蠢,任由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沈越深深地看了谢微明一眼,忽然想起了樊秋萝曾经在他耳边念叨的一个词,“斩草除根”。斩草不除根,果真后患无穷。
但后患已成,他再也无力改变。
只能放弃了软化这个儿子,看起了那份文件。
看完之后,沈越的一张脸惨白。
这只是一份复印件。如果谢微明手里有原件的话,那么,偷税漏税的罪名,他是怎么都洗不脱的。
而眼前这个少年,是不该也不会做到这一点的。除非,他联合了自己的商业对手!
沈越不禁咬牙切齿:“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微明微笑道:“没办法,父辈的基因不好。”
沈越:“……”
谢微明却又取出一份文件,给沈越看,那是沈正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做什么的文档。
沈越看完之后,险些气得吐血!
他毕竟对谢微明是没有尽心的,谢微明不帮他,他勉强能理解。
但!是!他对沈正是何等的用心良苦?明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