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插不进去,就选了这边,不过是盯着你的动向,聊作参考罢了。”
“你,你知道?”崔茂怀惊讶,一脸不可置信。脸上明晃晃的,‘你既然知道干嘛不提醒我把人推掉,要知道收那俩,我可是先通知你的!!!’
周辞渊笑笑,“本不想告诉你,需知,若不是这个绿翘,他们肯定还会派别人来。而且轻易进来的人他们对你难免轻视,可要是一次两次,他们的人都被退走,岂不是在告诉他们,你这里有高人相助,请他们格外关注你吗?”
“那,那后面……”崔茂怀急的差点坐起来,忙指向后院。
“放心。他们的目标和那些人不同,你日常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就是绿翘,也不必刻意防备,这女人对你说的赎身谋生都是真的。不过她早年为他们所用,常在春风楼帮他们打掩护,所以现在离开那里,到你这学习谋生,盯着你也不过是顺道……”
崔茂怀:“。。。。。==”
就算你再三强调绿翘盯我是顺便,我也并没有被安慰到。相反,倒莫名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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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前夜就在一堆隐秘消息并郁闷中睡去,今儿个醒来,呵欠连天,鼻子依旧不通,整个人依旧不舒服。但却让常妈妈在午时前把他叫起来。
外头,红纸黑字:“东家大喜”,已经张贴出去。
更有昨夜吩咐就煮上的红鸡蛋,但凡今日在点心铺子买点心和酒楼吃饭的客人,都送一只。齐贺崔东家喜得麟儿!
到午时,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延善坊。临近关系好的,都亲自登门庆贺。然后有人隐晦的问及孩子娘,谁料孩子娘是没见到,倒是见到了好大一个“麟儿”?!
于是,崔东家的麟儿已经十来岁,且不是亲子,而是过继来的,又迅速风传出去。与之一齐传开的,是侯府一些私密事,崔金那孩子日常过的如何可怜,崔东家如何撑病力争,甚至立誓不娶,言说要把家业传给崔金,才将这孩子带回来……
一时又不知赚了多少人的唏嘘和眼泪!
崔茂怀坐在屋里,跟儿子一人手边一碗羊汤,嘴里吸溜着炸酱面。听阿秋说今儿个有买点心的老太太,硬拉着他的手说你们家东家真是好人啊,不愧是圣人都肯认的大善人……
“这些话听听就行,你少跟着满脑子尽想什么报恩。”
崔茂怀对须金勒说完,见这小子先吃完了,就指指外面的礼盒,“给小曾国公送去。就说我病还没好,担心过了病气,等我风寒好彻底了,我再亲自去拜见。”
“嗯。”
须金勒点头,提着礼盒脚都跨出门槛了,又突然回头:“爹你记得饭后药,别稍微好点就赖皮不肯喝啦……”
“滚蛋!”
崔茂怀立刻回。本以为认儿子认了就认了,哪想身边不但立刻多了个管自己的人,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就比如须金勒学习这事,安国公府可不是私塾或正经学院,须金勒跟着小曾国公是能学兵法武功,但文化课呢?
崔茂怀:“呃………”
说真的,要不是周辞渊提这事,崔茂怀完全没意识到。一时又不得不感慨侯府的随意。
“另外,之前须金勒去安国公府跟小曾国公学习是侯府的面子,算是崔茂睿拜托的。现在须金勒若想继续在安国公府学习,作为须金勒新上任的爹,可不得亲自去请托拜见吗?”周辞渊再提醒。
崔茂怀:“……呵呵,噢。”
所以,才有以上的父子交代。
只是崔茂怀说的,等他风寒好了就去拜见小曾国公,到底没能成行。因为,陛下下旨入住二屏山行宫,实则是又住进毓清斋了。
病愈的崔茂怀可不得赶紧上山,然后捧着一桌鸡蛋宴,进献给皇帝。
“小臣有儿子了。”
崔茂怀一脸骄傲,“本该立刻给陛下送红鸡蛋的,只是小臣当时风寒严重,担心过了病气给陛下,所以就先忍着。今儿这一桌鸡蛋制的菜,陛下挑一两样随便尝尝?”
“你倒是乖觉。知道朕到山上来了,你立刻跑来了。之前风寒人不能进宫,还不能上问安的折子,分明就是躲懒!”
陛下指着崔茂怀,这边说着,却仍指了几道看着新颖,菜色搭配靓丽的,让安国忠夹了一一尝过。
崔茂怀呢,一面赶紧给陛下说他所尝菜品的制作方法和口味特色,一面略羞赧道,“陛下,小臣那一手字……您也不是不知道,之前您还笑话我来着。何况,折子小臣听说都会入档的,那将来有人整理档案,一不小心翻到小臣的折子……笑话小臣事小,可人家不得暗忖陛下您,堂堂圣主,怎么会用写了这么一笔烂字的臣子……”
“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崔茂怀近期因病又瘦了些,一双黑眼睛倒是更加显大水灵。
正尝菜的陛下几乎被气笑了,转头就跟安国忠道:“听听他这道理,敢情还全是一心为朕着想?”
“陛下,圣明!”崔茂怀立刻拱手深鞠,再仰头,满脸笑意。
上首的陛下果然也带着笑,没有深究这事。在崔茂怀和安国忠的伺候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