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去的圣旨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江琇莹问道?:“五公主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钟情?笑?了笑?,语气像平时一样嚣张任性:“我父皇最疼我,哪里需要什?么?代价,我说不想嫁,便不嫁了。”
周义衡皱了下眉,没有多说什?么?。
钟情?看了看周义衡:“既然将?军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
她转身时,看见卧房门上有刀剑看出来的痕迹,窗户上也有,料昨晚这儿发?生过一场恶战,她看了看周义衡,他身上有伤,还发?了烧,是怎么?应对
过来了。
“我突然又不想走了,见这将?军府景色好,想小住几天,本公主不挑剔,客房就好。”
周义衡拿起桌上的剑,饶是他从来不说脏话,也被气得骂了一句:“公主这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他说完才想起来,江琇莹还在这儿,一时有点不敢看她,他在她面前从来没骂过人?,不自?觉地红了脸,只能生气地瞪着钟情?。
江琇莹听见周义衡的话,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不合适的,倒是这样他才显得真实。
他年少?英雄,意气风发?,脾气也很好,身上几乎没有缺点,竟被钟情?逼得会骂人?了。
钟情?被骂了,还觉得很好听:“小将?军再骂一句给本公主听听。”
周义衡气得从软垫上起身,跟钟情?打了起来:“本将?军倒要看看,公主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钟情?一边打一边说:“我只对你才这样,平时脸皮可薄了,真的。”
见他虽受了伤,依旧反应敏捷,她稍微放下心来,刺客若是再来,他是可以自?保的。
江琇莹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她该走了,准备跟周义衡告辞,一转头就看见那两人?已经跳到屋檐上了。
周义衡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手持利剑,五公主穿着杏色,拿着鞭子缠上他的剑,又往后跳着跑开,险些从屋檐上掉下来,被周义衡拉一下,说她不自?量力,就这个样子还想保护别人?。
五公主被看穿了心思,不像平时那样出言调戏,反而?嘴硬不承认了。
江琇莹站在院子里看着,突然产生一种他们很般配的错觉。她就不会武功,不会用?剑也不会用?鞭子,她知?道?他有危险,却没发?保护他,不能为他分担任何。
她喊了周义衡一声:“阿衡。”
周义衡这两日一直躺在床上,烦闷透了,想活活筋骨练练剑,属下们担心他的伤口,不愿意陪他活。五公主找上门来要打,他脸上虽然写着烦死了烦死了不想打,其实打得十?分畅快。
周义衡和钟情?同时听见江琇莹的声音,还是钟情?先住了手:“阿衡,县主叫你了。”
周义衡收回剑,从房顶上跳下来,停在江琇莹面前,有点愧疚地说道?
:“方才没陪你说话,你待得无聊了吧。”
江琇莹:“没有,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先回铺子里,晚些再来看你。”
周义衡点了下头,说道?:“皇上已经收回赐婚圣旨了,你放心。”
江琇莹笑?了笑?:“嗯。”
她从将?军府出来,上了马车,看见里面有个人?,吓了一跳,再一看是钟情?。
钟情?对江琇莹说道?:“我不会再缠着周义衡了,只是他现在身体不好,身边又有危险,给我两天的时间吧,两天后他就能恢复到八成了,我再不缠着他。”
江琇莹看了看钟情?,又问了一遍:“皇上愿意收回圣旨,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钟情?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唇边也有一对小梨涡,不是江琇莹那种温柔蜜糖型的,她的小酒窝里像盛着爽朗的风,轻柔中带着活泼:“我是父皇最宠爱的一个公主,他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付出代价呢?”
江琇莹对此持怀疑态度,曾经她也以为江景越是这样,后来才知?道?,权利和利益面前,子女是可以用?来牺牲的。江景越尚且如此,嗜权如命的皇帝又能好到哪里去。
“公主不愿意说,我便不问了。”
江琇莹心里明白,她即便不喜欢钟情?呆在周义衡身边,也要以周义衡的安危为重:“阿衡的安危就先拜托公主了。”
钟情?见江琇莹脸上不大高兴,轻佻地用?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对她笑?了笑?:“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吧,你笑?了,阿衡也会开心。”
除了以前发?疯状态下的钟允,江琇莹还没被人?挑过下巴,尽管对方是个女人?,她还是不小心红了脸。
钟情?看着江琇莹,善意地说道?:“果然还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可爱,一逗就脸红。”可惜她永远都学?不会了,学?会了也没用?,下个月她就要嫁给别人?了。
她请父皇收回圣旨的代价就是嫁给一个父皇一直想拉拢但总笼络不到的大臣的儿子。
父皇也没亏待她,她要嫁的那个人?年轻英俊,房里连一个通房小妾都没有,性格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