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退烧的汤药。
她每看见一次床头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砍痕,就觉得害怕,最后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他:“昨夜你当真在练剑吗?”
周义衡点了下头:“我是屁股挨了板子,胳膊和手是好的,不影响练剑。”
昨天夜里趁他受伤,前来行刺他的人?是处月国的,他的亲舅舅普米派来的人?。他不肯做他的傀儡以□□义做处月国的王,他就要杀了他,找一个长相跟他相似的人?冒充他当傀儡王。
现在想想,当时他被普米从战场上救下来,把他藏在王宫最深处,以保护他的名义把他软禁了起来,这就导致处月国的人?没几个见过他。
那时普米就已经做好了他不配合他的准备,杀了他,找一个乖的好摆布的冒充他。
好在他逃了出来,回到把他养大的大夏国,他父亲母亲的墓碑还在这儿,他不想当什?么?处月国的王,更不愿当一个傀儡,他永远都是大夏的人?。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江琇莹,这会连累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等他,等他解决了处月国的事,把自?己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大夏人?,他
就娶她,不辜负她对他的一番深情?。
江琇莹又问了周义衡一遍:“你当真是在练剑?”语气是十?分不信的。
周义衡见瞒不过,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是以前的仇人?,趁我受伤,寻仇来了,不过你放心,那些人?都被我打跑了。”
江琇莹担心地说道?:“夜里多派几个守卫,你若是人?手不够,我那边有几个武功不错的,我让他们过来。”
周义衡笑?了一下:“我好歹是个二品将?军,身边的人?是够用?的,你的人?你留着,你不能出事。”
江琇莹扶着周义衡起来,带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甚至有点刺眼,晒在身上却很舒服。
江琇莹让人?拿出来她亲手做的软垫,放在椅子上,让周义衡坐下来:“这样就不疼了。”
周义衡的一个属下从外面跑进来:“将?军,五公主来了,属下请她在厅里等,她不肯,硬闯进来了,已经到这院子门口了。”
周义衡皱了下眉,不悦道?:“把她赶出去。”
属下犹豫道?:“可,她是公主,属下不敢。”
周义衡:“让你去你就去。”
属下领了命,转身往门口走去,与五公主冲了个对脸,躬了下身:“对不住了,五公主,我家将?军有恙在身,不方便见客,公主请回吧。”
钟情?看见周义衡,又看见陪在周义衡身侧的江琇莹:“说什?么?不见客,她怎么?在那,她就不是客了吗。”
属下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执行命令:“公主请回吧。”
钟情?挑了下眉:“你敢拦本公主?”
话音刚落,她的鞭子就落了下来。
属下挡了下,一边接招一边继续说道?:“公主请回吧。”
两人?在院子门口打了起来,钟情?出手狠,鞭子舞得啪啪响,属下碍着她金枝玉叶的身份,不敢用?全力,被鞭子抽了好几下。
周义衡:“住手。”
属下停了下来,躬身退了下去。
钟情?收起鞭子走了过去,看了看周义衡的脸色,见他嘴唇微微有些干,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猜出他是发?烧了,伸手就要去探他的额头,被周义衡挡了过去,语气冷淡:“请五公主
自?重。”
钟情?收回手,不是第一次被周义衡拒绝,她似乎已经习惯,心里再难受,脸上也不显,端着一幅没皮没脸的样子:“小将?军不给摸就算了。”
周义衡看了看江琇莹,对钟情?说:“公主若无其他事,就请回吧。”
钟情?看见周义衡坐着一个软垫,那垫子应当是特别缝的,挨了板子坐在上面不会疼:“我也是挨了鞭子的,将?军这垫子好,能给我一个吗?”
周义衡脸上冷冰冰,拒绝地十?分干脆:“不能。”
江琇莹起身说道?:“这垫子是我做的,只做了一个。”
钟情?低声说道?:“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姑娘,体贴。”不像她,除了会甩鞭子,什?么?都不会。
江琇莹耳朵不好,没听清,也没有多问。
周义衡看了钟情?一眼:“我要去休息了,公主请回,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拿起手边的剑,故意“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钟情?吓得一缩。
周义衡没真手,他身上沾了处月国的一大摊子事,已经应对不暇了,不想再惹钟情?。
这回就是因为她逼得紧,非要皇帝赐婚,他抗旨不从,挨了板子受了伤,引来处月国的暗杀。她总出现在他身边,也不安全。
周义衡想彻底跟钟情?划清界限,话说得狠:“五公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的,世?界上的好男人?很多,请公主另觅良缘吧。”
钟情?似乎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今天不是缠你来的,是想告诉你,父皇已经收回赐婚的圣旨了。”
江琇莹了解当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