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一看着婚书非常的激动,伸手接过来打开:“就是它们,就是它们;我认为你拿走了它们只是不想再……,没有想到你是要去许愿。”
谈秋音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连太夫人的胳膊都放开了,只是盯着婚书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有。
她知道,完了,沐锦儿的身份这下子确认无疑。
沐锦儿看着金敬一:“寺里的方丈大师没有对你提起过吗?你不会是没有去问过吧?”
金敬一看看沐锦儿:“打发人去问过,方丈大师却已经圆寂,没有听人提起过此事来。”
沐锦儿的目光如刀子般锐利:“你当日使哪个去问的,方丈大师就算圆寂了还有其它人知道此事的,一座寺庙里就无人提及吗?”
金敬一摇摇头:“当日是让六顺和六安去的,他们回来只是说你在寺中不告而别。”
沐锦儿盯着他的眼睛:“你就没有亲去看看,如此大的事情……”
“我当时一听此事便病倒了,他如何能离开出城去寻人?”太夫人的厉声道:“此事无人问你,你倒还怪上敬一了。”
沐锦儿转过头去:“如今,太夫人可是相信了?婚书是万不会交给丫头们收着,自然是要我带在身边,而婚书真假不必我来说吧?有官府在呢,哪个有那个胆子弄假。”
她打开婚书指着官府的大印:“此印是万万做不得假,太夫人如此可相信了?”
太夫人很是复杂的看着沐锦儿:“婚书当可为凭……”她是真得不想让沐锦儿重归金府,不说那些流言对金府名声的伤害,就凭她的出现会带来的麻烦也不想认下曾经的儿媳。
家无宁日啊——再看一眼婚书,太夫人心中生出来的只有这几个字,从此之后只怕是家无宁日了。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家里又怎么会有两个妻房?再说律法也不容啊,此事被人知道的话,御史肯定要奉上一本的,而且金家总要拿出个章程来。
不然皇帝问罪下来,敬一的前程怕要就此毁掉。
沐锦儿又重了一下衣裙,双手交叉行礼:“婆母,儿媳给您见礼了。”她就是要这么做,就是要得到太夫人的承认。
金敬一也在地上站起来,一面笑一面扶起锦儿来:“好了,好,锦儿;”他看向太夫人:“母亲,真得是锦儿回来了,您不也时常念叨锦儿嘛,现在您高兴了。”
太夫人真得高兴不起来,也因此避开了沐锦儿的礼,意思是不受她的礼,依然是不认她为自己的儿媳妇。
当然,她也不想让沐锦儿进府:就算是沐锦儿证实了自己就是金沐氏,她的心思也没有改变。
“婆母,媳妇看还是去厅上说吧,”谈秋音上前:“门前倒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给了太夫人一个台阶,同时也卖了一个人情给金敬一。
她说完话特意看向了金敬一,却在金敬一看过来的时候又低下了头。
太夫人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此时再僵在门前也不好了,就在此时她看到门子过来,想说话却又不敢上前来的样子,皱起眉头哼道:“什么事情?”
如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她想不承认眼前的人是沐锦儿也不行,那倒不如去厅里再说的好,也免得让府里上下的人都看着。
如现这样,丢人的反倒是她这个太夫人。
门子上前施礼:“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说是夫人的人,要进府来。”
“什么人如此没有规矩?”谈秋音的声音有些硬,她当然知道门子所指的夫人是哪一个,且她也不会有什么人自府外要进来,还要门子通禀。
但就凭夫人两个字她就要开口应声,否则以后在金府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
想不到沐锦儿是有备而来,如今太夫人也拦不住她:正身已经验明,想以此来刁难阻止沐锦儿是不可能了;但,怎么能让她登堂入室成为金家的夫人。
沐锦儿如果是金家的夫人,那她谈秋音又算什么?
沐锦儿并没有抢先开口,只是看着门子不说话。
“那人说她是、是今天来的这位夫人的人,她说只要她一说夫人就会知道的。”门子也是一头的汗,此时此地他真得不知道如何称呼了。
都应该是夫人吧?但是自家老爷只能有一个妻子啊。
太夫人看向沐锦儿:“你的人?你不是说五年来吃了很多的苦嘛,居然还有跟着伺候的人?”
沐锦儿低下了头:“让她进来吧。”她的声音有点刻板,就算是无人看到她的脸,也能听出她声音和刚刚极为不同。
如果有人此时去抓她的胳膊肯定会知道,她的双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起。
金敬一点头:“把人带进来再说。”他说完看向母亲:“您也累了,还是到厅上去坐下,待儿子给您奉杯茶歇一歇。”
“日头也毒了些,虽然说还没有进伏,但是今年天热母亲您还是不要在屋外久留的好。”他说完话上前扶起母亲的胳膊。
他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刚刚自己的坚持伤了母亲的心,此时就是特意赔上小心想讨母亲的欢喜,免得母亲再生气。
太夫人瞪他一眼:“你是心疼我?”她的目光在沐锦儿的身上一转,抬起手来看向谈秋音:“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