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
逝去的信仰,土地在哭泣。
1428年,她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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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验证,开始!”医生目光平稳。
每次灵子转移的结束,通常都是由这句‘开始’达成。
‘从者队列开始认证:加拉哈德、岩窟王、幼吉尔。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真是强烈的求生欲啊,立夏在心里迷迷糊糊的吐槽着。
‘转移成功,实时监测开始。’呼啸的气流迎面而来,少年从腕表制式的联络仪器中,听到了迦勒底那方的声音。
额发向后飞扬,强烈的失重感。
他听到了风暴啜泣的声音,眼睛睁开一道缝向周围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半空。
“加拉哈德!”
少年迎风嘶吼,从天坠落。
他高举手臂,猩红的圣痕开始绽放光芒,直至燃烧。
“是,前辈。”洁白的圣城随着挥舞的盾牌,轰然落在地面上。
四散如流萤的尘埃,被城壁的无暇光辉拦截在外。
加拉哈德单手将立夏扛在上臂,轻盈的落在城墙上。
下一刻——白垩之壁如梦幻泡影般悄然化光,逸散如烟。
虽然这之间经过了一番波折,他们最终还是踏在了坚实的泥土上。
“呼……”少年松了口气,扶着加拉哈德的肩膀站在地面上,“每次都这样真的很考验心脏的强度。”
‘总之,这次是成功降落啦~’
达芬奇亲甜美的声音从腕表制式的装置内传来,‘恭喜。顺带一提,立花那边也很成功呢。’
‘降落的方式也很一致喔。’这是太宰治的声音。
“太宰!”少年的声音里带上了欢快,明显要明朗了不少,“好久不见。”
‘……真敢说呢,立夏。’只听声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委屈,柔哑又乖顺,‘明明是你自己躺在那里睡了两天还要多吧?我过去看你,你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欸……?原、原来是这样吗?”立夏被太宰的说辞忽悠了过去,瞬间心虚了起来,“对不起啊,下一次太宰直接叫醒我就好。”
‘那怎么可以?睡眠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太宰治用关切的态度反驳了立夏。
不过,他的语气并不强硬。
也正因如此,才为立夏又加上了成吨的内疚感。
少年讪笑着开口:“不不不,无论怎么看睡两天也太多了,这次没有头疼就很幸运了……不然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在特异点的状态也说不定。”
一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就又开始你好我好的哈哈哈了。
啧!
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加拉哈德,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装可怜的太宰治。
他想到了对方近乎恐怖的预测力,单纯以人类的观察与推测就能够与千里眼近乎持平的恐怖。
也就只有前辈这种的粗神经能够相信对方的良善,并且将其无限放大成一千度眼镜片那么厚的滤镜。
还有,偷看算看吗?
你有本事在门口徘徊,你有本事进去啊!
可恶……如果不是约定了交谈的内容不能泄露,一定要从前辈那里拆穿这个人的真面目!
“加拉哈德?你怎么了?”少年骑士再抬头,发现立夏已经走出有一段距离了。
“不,没什么。只是刚刚在思考关于特异点的问题。”少年英灵将自己的脚步盖上了对方的足迹,一步不差。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少年摸了摸下巴,“这附近完全不像有人生活过的样子,魔力浓度之类的也比较普通。虽然知道是法国,但是究竟是法国的哪里啦……”
眼前是荒郊野岭,杂草丛生。
土地看上去也并不怎么肥沃的样子,这种地方会有人生活吗?
连问路都成了问题啊。
“啊,对了!爱德蒙知道吗?”少年蹲下身体,敲了敲自己的影子。
加拉哈德了然,“爱德蒙先生是法国人。”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生前是公元一千八百年左右的人?”伯爵从少年的影子下露出脑袋来,“这个特异点是公元1428年的法国,也就是百年战争的时候。”
“哎——”立夏叹了口气。
‘似一场梦里与你情深意浓~’太宰用奇怪的腔调唱着莎士比亚的诗。
‘不要着急,具探测反馈结果来看,像西南方向行走十公里左右就可以到达一个村落。’
‘具体坐标已经发送过去了,记得签收。’
“是错觉吗……”立夏看了眼腕表上投影出来的太宰,“为什么感觉太宰好像变得活泼了很多?”
‘因为我有着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型人格,并且找到了新的目标与动力。’
哦,那不是错觉,太宰就是变得活泼了。
太好了,立夏真是太感动了!他家的崽崽终于要变成一个阳光积极的优秀大人了。
幸亏加哈拉德听不到立夏的心音,也幸亏那些年被太宰治各种坑过的中也小先生不在现场,不然——‘讲个笑话,阳光积极太宰治。’
太宰治这个人很难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