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睡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这间单人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宽敞的房间内亮着橘黄色的灯,沙发在窗边放着,茶几上放着几篮水果,窗外灯火通明,房门外却格外安静。
简单温吞的下了床,想着去看看小米和苏先生,打开房门后却浑身一震,被外面守着的两个保镖给吓了一跳。
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肩上也绣着傅家的家徽,见到简单后尊敬道:“少夫人。”
“……”
简单不知道外面还有人,他忙点头:“嗯…你们好。”
保镖按照上面的吩咐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我们去做就好。”
“没什么吩咐。”简单摇头,他走出病房:“我要去看看小米和苏先生,他们在哪个房间?”
保镖们得到的命令是保护简单的安全,至于简单要做什么,只要听从命令服从就好,于是没有多加阻拦,而是带着简单往不远处的重症监护室去。
这层楼的病人并不多,简单穿着病号服,因为体力不支所以走路很慢,保镖们也不催,慢吞吞的跟在一边。
在重症监护室的房间外,简单还未来得及进去就遇到了同样过来探病的人。
来者穿着一身修身笔挺的西装,很硬气的一个人,五官深邃立体,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医生。
简单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他狐疑的望着来者,觉得有些眼熟。
但薛引峰却率先认出了他,伸出手:“简公子,初次见面,在下薛引峰,米叶的哥哥,请多指教。”
原来是他。
简单释然,回以握手:“您好,难怪小米如此优秀,久仰大名。”
薛引峰听到有人夸弟弟,眉宇间柔和不少,但却依旧道:“小米做事鲁莽,没个规矩,平时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都怪我平时忙于生意,教导无方。”
这话……
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家长在聊孩子呢?
简单刚要说什么,便听薛引峰的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道:“现在小米在明日工作,和阮先生相处的可好?”
简单眨眨眼,微微一笑:“很好,寒哥很照顾小米。”
“是吗?”薛引峰的笑意似乎变淡了一下:“那就好。”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诡异,就在简单决定先推门进去看看昏迷的人时,拐角处过来一行人,说曹操曹操到,阮寒武和傅楼相携走过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傅家果真和薛氏有合作,傅楼归自然的和薛引峰寒暄,自然热络,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因为小米还没醒,众人不能惊扰到病人,只能站在远处看一看就要避开。
薛家请来的国外医师们简单概述了下薛米叶的情况,也下了判断说是这两天可以醒。
众人围了一会儿,病床上的人戴着呼吸面罩,心跳仪一下一下的起伏,消毒水的味道驱之不散,简单的眉头揪起,担忧的望着床铺。
傅楼归将外套脱下来盖在简单的肩上:“简单身子还没好,不能在外久留,我先带他回去了,改日再和薛先生聚一聚。”
薛引峰自然不会拦着,起身送了送。
待傅楼归和简单走后,傅家的保镖也离开了,医师们查完房也挨个离开,阮寒武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起身准备离开。
一道深沉的男音响起,阻断了他的动作:“小米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阮寒武的脚步顿住,一言不发。
站在窗户畔的薛引峰靠着墙,慢条斯理道:“我说过的,小米他并不适合你,你们也不是一路人,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懂事,你还不懂吗,各自安好对他对你都是好事,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何苦非要勉强”
毫不留情的话语像是一根不留情的刺,笔直的刺入人的心窝。
多年来尘封的伤疤也被人狠狠的揭开。
阮武寒的拳不自觉紧握,这样的氛围让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之前,在某个夏天,他也曾这般无力而颓废。
阮家是普通的小康家庭,阮父是一名人民警察,阮母则是人民教师,出于家庭的影响,阮寒武从小就早熟懂事。
阮父是一个很冷静理智且严格的人,他常常教导儿子:“遇事情要冷静沉着,解决问题就要像是抓捕犯人一样,要先布局,一步步来,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在这样的教育下,阮寒武自然也养成了老僧入定一般的性格,他习惯性的规划好任何的事情,就算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可以理智从容的解决掉,而这么多年,也的确没有什么事情是棘手的。
除了……
薛米叶。
一开始的时候,阮寒武对这号人是没有印象的,如果非要说话,那就是一只愚蠢的傻兔子曾经来自己跟前晃悠过。
他在计算机方面有超乎常人的人天赋,至于□□之类的联络软件他是不常登陆的,毕竟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要查看。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次偶然登陆账号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账户发来了99 的消息。
一个名为:小米不是大米的号,不分昼夜,不分日子的给自己发来早安午安的问好,甚至每天乐此不疲的分享日常。
大到考试没考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