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心理反复琢磨,慢慢咀嚼,对于不是专业演员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个很困难的过程。
傅楼归的发型差不多了,他开口道:“江导,你不给我讲讲吗?”
江导说:“你自己给自己讲讲吧。”
傅楼归的演技几乎不用怎么操心,一会儿提醒几个重要的点就够了。
傅楼归笑笑,没说话,干脆拿起剧本看。
江导则是疏导简单:“今天第一幕就是你被太监泼水欺负,正好被宇文霏撞见救下的戏,前半场你多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后面和傅楼归的戏,他会多带着你。”
简单连忙道:“我懂的,肯定多注意。”
有了这承诺江导就放心了,他转而对傅楼归道:“你救下江信沉后,会让人带他去沐浴,亲自为他洗身,忽然见到这一张和白月光相似的脸,你要表现出来惊喜和隐忍的痛苦,有问题吗?”
傅楼归手里正翻着剧本背默记台词,闻言煞有其事道:“你别说,我还真有个问题。”
难得这位居然也有问题,江导有点诧异道:“什么问题?”
傅楼归挑了挑眉:“这个亲自为他沐浴,要亲自到什么程度,我好有个标准。”
简单:“……”
他几乎是瞬间红了半张脸,就连冬天的寒意都不太感觉的到了,浑身都有点热。
江导轻咳一声:“到时候清场,听动作指导的来。”
傅楼归笑了,他摆摆手,轻叹:“哥是无所谓,主要是简老师的清白可不得小心着点吗,万一我下手没个轻重的,怕是不得不负责了。”
“你想的倒美。”江导白了他一眼:“虽然基础的动作,其他的摄影会借角度的。”
傅楼归喟叹一声:“简老师,恭喜,你的清白保住了。”
磁性的声音带着点轻快,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浅浅的笑意,看似是在耍流氓,实际上是在借此分散一些简单的压力。
而被这么一闹,简单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确实是轻松了不少。
他其实脸皮子有点薄,红着脸道:“就…都听导演的。”
江导被逗的乐了,他说:“你别怕啊,他要是对你做什么,我给你做主,必须负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简单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背,当即是扯出了抹心虚的微笑来。
而傅楼归则是没什么,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您老别打趣了,没看人家简老师都害羞了吗?我可是能当他叔叔的人了,不能祸害小朋友。”
说是叔叔,其实简单今年24岁,傅楼归不归29,不差几岁。
但这委婉的拒绝之意还是表达出来了。
江导也明白傅楼归的性子,当即也不继续了,而是言归正传的安排了接下来的戏份才结束。
简单心里打鼓,在工作人员喊他去熟悉走位的时候也走了,他起身道:“傅哥,我先过去了。”
傅楼归“嗯”了一声:“去吧”
顿了顿,男人抬起眼,笑了:“脸怎么那么红呢小朋友,真担心哥会对你下手啊?”
“没,没有。”简单被这么一说差点原地爆炸:“就是热的,有点热……”
傅楼归看着小孩着急想解释,一双丹凤眼带着可怜巴巴的意味想证明清白的样子终于是乐了,他摆摆手:“逗你呢,去吧,好好演啊。”
简单这才松了口气,有点狼狈的跑了。
傅楼归的助理叫安安,是个小姑娘,几乎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她有点一言难尽的望着自家傅影帝。
傅哥他……好像特别喜欢逗简单?
按理说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傅哥虽然对其他艺人很和善,但也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彬彬有礼点到到为止,总体来说是真的绅士风度的。
但一遇上简单,似乎就特别喜欢欺负人家,不,具体倒也说不上欺负,而是……调戏?
太可怕了,安安收起心神道:“傅哥,刚刚汪洋又给您打了几个电话,要回复一下吗?”
这个汪洋的哥哥是明日重现娱乐公司的董事长的弟弟,喜欢傅楼归到一种癫狂的程度。
听说傅楼归接了这部戏,花了大价钱挤进来当了二番的男主,现在一进来更是恨不得立刻缠上来。
傅楼归看都不看,他直接略微皱了皱眉道:“后勤组的给每个房间的供暖都到了吗?”
怎么那小孩冻的嘴唇都有点青。
安安被这莫名的话题搞的一愣,她说:“我听说汪洋怕冷,把大部分的暖风机都拿去他房间用了,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少爷那么难伺候,誰能拿他怎么着,不过您怎么问起这事了,是屋里冷了吗,我去跟后勤说说?”
傅楼归眯了眯眼:“不用,随便问问。”
他点了根烟,含在嘴里,姿态肆意,带着点浑然天成的痞气:“电话给我看好了,一律不接,他要是过来敲门,就说哥要研读剧本,没空见他。”
安安点点头,忙应着。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有点奇怪,之前傅哥虽然不喜欢汪洋,但至少会做点表面功夫,这次怎么忽然这么绝,就好像是……生气了一样?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安安小心翼翼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