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去试镜的那一天,出其的顺利,几乎他把服装一穿出来,就被拍定了。
当时江导那满意至极的目光令人难以忘怀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
江导亲自走下来拍了拍简单的肩膀:“年轻人啊,江信沉这个角色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你一定能发光发彩!”
语气之和蔼,动作之温和简直如同糖衣炮弹。
开工的那一天零下10度,偏偏拍的还是夏天的戏,简单穿上单薄的戏服时,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寒意洗礼了一番。
薛米叶则是拍手点赞:“简单,这身衣服你穿着简直太合身了!”
深蓝色的太监服装,朴素又不失古朴,明明是下人的衣裳,但因为简单出众的容貌硬生生搞得像是哪家的公子哥偷穿的一样。
简单对薛米叶说:“小米啊,你说我穿太监的衣服合身,我实在开心不起来。”
薛米叶耸了耸肩,不住的笑:“简单啊,我这不是夸夸你,给你打打气吗?”
简单说那你还是别打了,在夸下去你可能要被打。
他冻得直哆嗦,在这个呵气成冰的房间里差点成了筛子,哈了哈气道:“没有什么暖风机吗?”
此言一出,空气有点安静。
薛米叶让他穿上羽绒服,又递给他一杯热水:“本来是有的,但你知道这是双男主的戏份吧,一番是傅哥,二番就是汪洋,汪洋你知道吧,最近挺火的那个小鲜肉。”
简单双手捂着水杯取暖,他点头:“有点印象,所以呢?”
“所以他说自己很怕冷,把这里的几台暖风机都搬去他的化妆间了,除了傅哥的没敢动,这会儿其他群演那里几乎都没有。”
简单:“……”
他冻得难受,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骂人:“艹,誰给他的权利,这么冷的天没了暖风机其他人怎么过?”
听听,只有少爷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薛米叶安慰他:“还能怎么过,靠着一身正气过呗,简哥啊你就别气了,汪洋现在人气很高,几乎是一线水平,投资商可是他哥哥,有后台的人怎么着都有优待,这里还真没人敢得罪他。”
简单抽了抽嘴角,以前他也是有后台的人,而且他有个毛病,特别怕冷,属于那种同样的环境下别人只是略感微凉,而他能直哆嗦的体质,但他从不会占用别人的暖风机,也不会如此专横独断。
他扭开水盖喝了一口,又递给薛米也:“你也捂捂,别冻着。”
薛米叶没接,他说:“谢谢啊,不过我皮糙肉厚的抗冻,你马上就要第一场戏了,一会儿导演肯定喊你过去讲戏,你多喝点。”
事实证明,小米说的不错,寒冬腊月的天气,简单披着黑色羽绒袄里面穿着太监衣裳被导演派来的人喊过去讲戏。
第一场戏格外重要,江导让工作人员把简单带到一个房间来。
房门上面写着:傅楼归专属休息室。
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子暖意涌来,简单浑身一哆嗦,顷刻间被暖意包围,和他的寒窟一个天一个地,真的没法比,感动的他想落泪,讲戏真好。
江导坐在椅子上冲他招手:“简单来了啊,这里坐。”
走进去后简单粗略的看了一眼,这个房间比他的化妆间大了不止一倍,很多东西一应俱全,就连休息的垫子都是沙发软垫。
傅楼归正在化妆椅上做造型,银白色的大袄敞开,里面也是换好的戏服,深黑色的龙袍腰际之处被锦绣的腰带束着,更显的腰肢劲瘦有力,镜子上倒映那张英俊的面容,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意。
男人率先打招呼:“喲,简老师好久不见。”
他的态度挑不出任何的错处,甚至还带着点熟稔。
简单经过这几天心情平静了许多,同时也懂事了很多,他打招呼:“傅哥…好久不见。”
江导活跃了下气氛:“你们俩关系不错啊,那正好,日后一些亲热戏也能进行的顺利一些,今天你们俩的戏份最重要,所以干脆给你们一块讲戏了,不介意吧。”
简单忙道:“不介意,不介意。”
剧本他已经研读过了,表面上这是个帝王统一六国的故事,实际上这是个帝王心里有着白月光,可白月光已死,他无意间遇到了一个和白月光长的一模一样的太监……
于是将对白月光的愧疚和宠爱转移到太监的身上,就在那个太监日渐走入帝王心时,白月光没死,又回来了,帝王果断抛弃了替身和白光月在一起了。
黑化的替身去了其他国家,发起叛乱,帝王和白月光一起患难与共,最终统一六国。
而现在简单饰演的就是那个倒霉替身江信沉,而傅楼归则是帝王宇文霏,汪洋则是扮演白月光了。
江导手里拿到剧本,他先和简单说戏:“江信沉这个年纪入宫还是单纯的,他恨父母把卖进宫当了腌人,但被宫里其他的太监欺负后,他更想出人头地,你要把那种单纯和挣扎演出来,明白吧?”
简单点了点头:“单纯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还没有被利益大染缸污染。”
江导欣慰他的通透,又道:“还有压抑,他心里有恨,这激发了他的欲.望。”
简单吃力的将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