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沈凌渊将她鬓角的碎发轻挽到耳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沈文茵说的。”
温映寒瞬间就想起那个临走前在船上笑嘻嘻朝她挥手的身影了……怪不得她这么久都没回来!信使什么的多半都是她瞎编出来诓她的,沈文茵是早就算计好要将她骗到船上,再找个理由脱身,给沈凌渊通风报信。
温映寒顿时忿忿,还没跟她算先前的旧账,这就又想出法子来诓她了。口口声声说是好姐妹,明明是更加偏心她皇兄的。
正坐在寝殿里喝茶吃糕点的沈文茵忽而打了个喷嚏,屋里的小宫女还以为是长公主被凉风吹着了,急忙要去关外间的窗户。
沈文茵揉着鼻子,下意识地往河边的方向一望,“完了,皇兄不会是出卖我了吧。”她放下手里斗彩月季花纹的茶杯,抬眸看向身侧的贴身宫女,“秋竹,我怎么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秋竹面无表情地给她披了件衣裳,“主子,您叫奴婢过去谎称有信使之前,奴婢就同您说了,皇后娘娘事后肯定会来找您的。”
沈文茵撇撇嘴望向身侧的小桌,精致的糕点忽然就不好吃了。
“罢了罢了,我出去躲一躲。”
秋竹福了福身,“外面下着雨,主子,恕奴婢直言,皇后娘娘迟早会找到您的。”
沈文茵无奈抚上眉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颇为郁闷地将胳膊撑在金丝楠木的小桌上,“成了亲的皇兄泼出去的水,肯定是寒寒一问,他立刻就把我做的事给说出去了。”
秋竹不理她,上前替她收拾了桌子上剩余的糕点,“主子,太子殿下那边的信您真的不回了?”
她所说的太子自然是烁国的太子,沈文茵这次独自回来省亲,一个太子的人也未带。
沈文茵垂着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神色有些恹恹,“不回。让他忙于国政去吧。”
烁国与大盈不同,是立有储君的。烁国的皇帝年事已高,平日里已是太子监国,朝堂政务大多由太子处理,事无巨细。
秋竹见自家主子已定了心意,便不再多问了,只将手里的碟子归置好交给了门口候着的小宫女,由她们拿到小厨房去。
沈文茵从背后叫了她一声:“秋竹。”
“奴婢在。”
沈文茵似是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手边的杯盖,“待会儿若是寒寒来了,直接将人领到我寝殿。”
秋竹微微颔首,“奴婢明白。”
……
画舫顺流漂回了起始的地方便缓缓靠了岸。温映寒知道沈凌渊肯定还有政务要处理,这个时辰容易有大臣觐见,她待在书房里也不方便,索性约定了晚上再过去,顺便一同用晚膳。
方才的小雨已经停了,水珠沿着叶脉轻轻汇聚,提早备好的油纸伞已经没粮用武之地。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
芸夏扶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轿辇,她开口询问道:“娘娘,咱们现在回宫吧?”
温映寒轻撩开轿帘,“先去不回宫,我要去一趟沈文茵那里。”
芸夏跟小顺子面面相觑,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要去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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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国与大盈不同,是立有储君的。烁国的皇帝年事已高,平日里已是太子监国,朝堂政务大多由太子处理,事无巨细。
秋竹见自家主子已定了心意,便不再多问了,只将手里的碟子归置好交给了门口候着的小宫女,由她们拿到小厨房去。
沈文茵从背后叫了她一声:“秋竹。”
“奴婢在。”
沈文茵似是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手边的杯盖,“待会儿若是寒寒来了,直接将人领到我寝殿。”
秋竹微微颔首,“奴婢明白。”
……
画舫顺流漂回了起始的地方便缓缓靠了岸。温映寒知道沈凌渊肯定还有政务要处理,这个时辰容易有大臣觐见,她待在书房里也不方便,索性约定了晚上再过去,顺便一同用晚膳。
方才的小雨已经停了,水珠沿着叶脉轻轻汇聚,提早备好的油纸伞已经没粮用武之地。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
芸夏扶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轿辇,她开口询问道:“娘娘,咱们现在回宫吧?”
温映寒轻撩开轿帘,“先去不回宫,我要去一趟沈文茵那里。”
芸夏跟小顺子面面相觑,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要去兴师问罪了。
小顺子高声宣道:“移步华怡殿!”
轿辇缓缓而起,温映寒下意识地从窗口望了眼刚刚乘坐过的画船,就连兴师问罪也添了几分心不在焉。
……
轿子最终停在了小花园的一侧,原本去沈文茵的宫里从这边走极近,但是轿子过不去小花园旁边的宫门,若想乘轿只得绕远。
温映寒瞧着也没有几步路了,索性叫人停了下来,打算自己步行走过去。
这承和行宫里面的景色她也是第一次见,不像皇城宫里那延绵不尽的朱红宫墙,这边的建筑结合了自然景色,显得更加别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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