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挂心,能保住命回来,就不错了。”
张国辉抬步悄然走近,安慰回说。
他知道钊哥儿是担心卢树生[尖狼]的伤势。
但卢树生的腹部伤口,拖得真太久了,就算有上好的金疮药粉保着,还是情况危殆……
手术做得很不错,但他并发症很严重,高烧还一点都退不下来,医生已经下达病危通告、
然而,卢树生是孤儿,连个亲人都没有,病危通知书只能下到戎部中。
“嗯。”
瞧出兄弟失落之色。
“钊哥儿,你尽力了。”
张国辉无奈转了个坐,眸中一闪而过的抑郁暗沉:
“作为战友,你已经很伟大、很强大了,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看到曾经的战友,伤的伤、要命的要命……
张国辉心底很沉重。
他甚至急需拿枝烟来解解压,但看到钊哥儿和弟妹情况,特别是兄弟袒胸露背,身上百几十金针在,他怕会被钊哥儿惦记上不说,还得被陈阿公赏个脑崩儿!
“我不在,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并没有。不过,你小子真的很幸运,秀儿妹子怎么就被你捞里窝里了呢!你嫂子,现在恨不得将秀儿妹子拐回家里……”
“嗯?”
霍立钊挑眉,终于舍得抬眼望向情绪颇显激动的老张。
“你别跟老子说,你不知道那些珍珠粉、金疮药粉是弟妹做的吧?”
不可能啊~
这可是钊哥儿交待他去寻摸珍珠,给秀儿弟妹做成药粉的说……
凉凉地看了对方一眼,霍立钊颌首:
“自然知道。”
“啧啧,你这狗屎运,真的太羡煞旁人了!现在不光我媳妇喜欢弟妹,就连我大哥对弟妹,那也是赞不绝口!”
最绝的是,弟妹凭禀性就赢得了陈阿公真心喜欢啊~
果然是人美心善!
现在,陈阿公最喜欢带着秀儿弟妹,手把手教她医术针灸药理等知识……
神奇的是,明明秀儿妹子医术并没什么真皮毛,偏偏药理挺有一套的,就连陈阿公在炼制药方时,竟是乐意与弟妹深入讨论原理!
这几天出入明药园的经历,已经让张国辉下巴都要惊掉了。
“我媳妇儿自然是千好万好。”
说起自家心爱的娇妻,霍立钊与有荣焉地夸道。
“哼。”
张国辉闻言,很想顺嘴就夸他媳妇也是万般好,最得意的,自然是他有二儿一女,儿女双全啦——
只是这话,在他知道弟妹有心疾后,万万不能提的。
原本张国辉也不是死守旧俗之人,何况他亲眼看得出来,钊哥儿是真的很喜爱身边的妻子,自然是不会随便口吐讨嫌之语。
偏偏除了这点自得,他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钊哥儿了,气得他瞪大眼的睃这臭小子!
“别左右言他了,说说。”
“呸,你以为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
闻言,张国辉生气地指了指霍立钊,睁大眼睛轻骂了句:
“他们五人,伤得最重的就是老卢他了,能不能活下来,没底子。另外几个嘛~”
被钊哥儿一瞪,张国辉立马缩了手指,耸耸肩继续回:
“他们不是被你护得紧吗?虽然都得了满身‘奖’回来,但伤势问题都不大,至多休养个三、五十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你少操心了。”
大都是花生米击中身体,伤筋动骨,一个月是打底的养伤时间。
这时,房门锁“卡”地一声,又轻轻一动。
张国辉也正好止了话题,与霍立钊齐齐看向来者——
“张首长。”“大哥。”
霍立钊和张国辉立马开口唤道,前者躺着没动,后者立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恭敬地站起来叫人。
“嘘、轻声点。”
张国耀一见钊哥儿身上,以及他身边小妇人沉睡着,立马摆摆手,压了极低的声音粗语:
“别吵醒弟妹了。”
魏秀儿在手术室前,紧张的反应,诱引心疾发作,亏得有陈阿公在一则稳住情况、
张国耀作为戎部一把手,自然听了医部之人报告,这有功之臣才归来,他自然要照顾好其家属女眷。
“大哥,你跟钊哥儿聊聊,我去看看陈阿公。”
张国辉知道自家大哥是大忙人,现在跑到这里来,定然是有事要跟钊哥儿商议,他忙识趣地退开,离开前,他跟钊哥儿说道:
“我等会儿再过来,去给你们张罗吃食,你让陈阿公不要操心,多歇歇别累着。”
“谢了。”
霍立钊朝张国辉颌首后,望向张国耀,等待着他发言。
“你这小子,这回真的是大功臣,但你也太冒进了。”
张国耀走上前,在弟弟原先的座位坐下,一开口就是小声训斥,眼睛满是激赏,亦有不赞同的训诫。
这是把霍立钊当成自己人,这才如此直斥。
“时间太紧了,老卢他等不起。”
“也亏得是你去,要不然,他们都得牺牲了。”
沉重片刻,张国耀也没隐瞒,“你最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