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热闹的人纷纷吸了口冷气,拔刀了,要见红了!
但是预想之内的鲜血并没出现,空气干冷,并没有血腥的味道。
就见黑衣的男子轻轻一闪就躲开了泛着寒光的佩刀,再次往旁边一躲,竟是跳到了朱丛父子之间。
官差的刀追去,朱丛父子吓的惊叫起来。
“小六你别砍到我们!”朱嘉忍不住提醒。
朱丛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伸脚朝齐镇绊去,躲在后面看热闹的孙慈大惊,急忙提醒:“小心偷袭!”
不想齐镇根本没躲开,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被绊倒了,他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哎呦……”朱丛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抱着腿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我的腿我的腿……”
白半夏憋着笑对记录的管事说:“朱丛偷袭齐镇,却伤了自己的脚,这个的记清楚,免得他们又反咬一口。”
瘦高官差气的咬牙切齿,突然刀锋一转,朝白半夏砍去。
“丫头小心!”孙慈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他一把年纪了可受不得这个刺激。
不想白半夏扭头冲他笑,“老头你别怕,我们村里总闹狼,跟狼大多了,他这点速度算什么?”
她说这话,看也不看瘦高官差,竟是轻飘飘的就躲开了。
齐镇脸上也带了笑,最开始他不了解她的身手,还总怕她吃亏。后来她跟着防卫队训练,现在所有人里面就她最厉害了,哪那么容易吃亏的?
所以他不会去过分保护,因为他相信她的实力。
他们两人心里轻松,附近看热闹的人可吓坏了,都忍不住发出惊呼声,生怕这看着挺水灵的姑娘被刀砍成两半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里虽然不是闹事,但城中不允许骑马奔驰,能在城里这样骑马的,也只有官府的人了。
看热闹的人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姑娘却别跟官差置气了,官府的人来了,小命要紧啊!”
马蹄声渐近,来的不止一人,瘦高官差一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马六你在做什么?放下佩刀!”为首的人厉喝一声,朝身后两人发令,“拿下马六!”
身后两名官差跳下马,冲过去没两下就将瘦高官差马六给治住了,他手中的佩刀也掉在了地上。
咔嚓一声,他脖子和手上被套上了枷锁,正是他带来要给白半夏上的枷锁,现在倒是物尽其用了。
“薛通判,你怎么来了?”马六声音颤抖,眼里也写满了绝望。
“我不来就任由你砍杀良民了。”薛通判下马,一脚朝马六的胸口踹去,他吃痛的倒在地上,枷锁碰撞出响声,无不在证明他现在是个囚犯的身份。
“是这两人一再对我出手,我处于自保,不得不拔刀。”马六狡辩道。
朱嘉也开了口:“大人,你看我这脸被他们打的,鼻梁都断了。”
朱丛还躺在地上抱腿,哭着说:“大人,我腿也被打断了,马大哥是为了保护我们啊。”
白半夏一直在打量这位薛通判,通判可是知府的副官,也是不小的官职,孙慈还真认识的大人物呢。
“薛大人,那有管事记录的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另外附近的街坊也能作证。”白半夏抱拳说道。
薛炳福接过管家递上的的纸,仔细看了一遍,孙慈和管家也纷纷说话作证。
远处也有人凑近了一些说:“薛大人才是好官,这个官差不是打人就是砍人的,太可怕了。”
“我们能证明,孙家的亲戚一直在躲,根本没动过手。还有那个断腿的,是他去偷袭踢人家,自己把腿给摔断了。”又有人补充道。
这下人证物证聚在,马六脸色灰败,暗道自己完了。
不过是帮着朱嘉父子收拾两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就引出了通判大人?
他想不明白,却听到薛炳福说:“知府大人都没下令叫你抓人,你倒挺会打着官府的名义做坏事,这是以权谋私,你这官差也不用做了。”
马六急忙爬起来跪下磕头:“薛大人,小的也是看到朱家父子被打伤了,才来盘问一二,一时冲动才拔了刀,求薛大人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以后再不敢犯了。”
他现在后悔极了,发现朱嘉父子一直往后躲,心里一下子恨了起来。
要不是这两个玩意找他,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在府衙里当差不是谁都有的机会,家里为了帮他打典,可费了不少功夫。
他气愤的瞪向朱嘉父子,说:“就是他们告假状,又在旁边一直怂恿,小的是被他们糊弄了。”
薛通判看向朱嘉父子,“你们是怎么回事?”
朱嘉急忙磕头,“大人,今天下午在蹴鞠场,齐镇打我一拳,打断了我的鼻梁骨,白半夏又扇了我两耳光,我脸到现在都是肿的。还有我儿……”
“所以你下午不去府衙击鼓鸣冤,大晚上找了马六来闹事,是你自己心虚吧?”薛通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白半夏暗暗叫好,不愧是大官啊,没那么好糊弄。
她抬袖子说:“大人可以去蹴鞠场打听,今日我给病人看诊,朱家父子一直在旁打扰,甚至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