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收拾了下东西,他们没多少随身行李,就是医馆众人送的见面礼有点多,他们把食盒这些占地方的包装都去了,就用油纸打包,整整齐齐的码了四个提溜,可以挂在两匹马上。
“你会骑马吗?”齐镇突然想起问道。
“我师父教过我。”白半夏挑眉,“你会吗?”
“应该会。”齐镇想了想说。
白半夏笑起来,“你可别记错了,不会骑马的人骑一会屁股都痛的要命,大腿都能磨掉一层皮,你可别磨出血又找我拿药。”
“一个姑娘家又提屁股。”齐镇想到了什么,脸微微泛红起来。
“那骑马不是磨屁股和大腿,还能磨到咯吱窝吗?”白半夏不满的说,“跟个老古董似的。”
齐镇语塞,干脆不理她了。
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外面小厮突然来报,说有官差上门了,说他们伤人,要抓他们去官府。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问了,肯定是那对猪狗不如的朱嘉父子。
当时不报官,就是看人证太多了,现在大晚上喊个官差上门找茬,不就是想仗着没人能证明,直接拿他们身上的伤说事吗?
孙慈急匆匆的赶到,说:“这大晚上的,来的官差肯定是朱丛他们找的熟人,你们别担心,我也派小厮去找府衙里熟悉的人了。”
“老头你别太担心,说伤人也是他们先动手打我的。”白半夏抬了抬袖子,“你看给我袖子都扯烂了。”
“啥玩意?”孙慈一下就炸了,之前吃饭的时候白半夏袖子卷了一点,也看不到袖子破了,不然他早就急了。
家里女孩子被人打了,怎么能不说一定,这还了得?
白半夏冲他笑笑,“你先别急啊,我给他机会先动手,我才好打不是?”
孙慈反应过来,“哦哦哦,对对对,打过瘾了吗?”
“一般般吧,也就一人扇了两耳光,怕耽误我们回家,都没敢太使劲。”白半夏捏了捏手指,“我要是使劲,他们牙都能没了。”
“打的好!”孙慈夸道,“那个朱嘉行医不地道,悬济堂根本不收他,本来他儿子我也不赞同收进来,结果二老头说不能因为朱嘉而迁怒他儿子,又说朱丛在医学院表现很好,结果呢?看看都是什么玩意,凭白给你惹了麻烦。”
白半夏偷笑,她怎么感觉孙慈在不遗余力的说二长老的坏话呢?
等他们走到大门口,来的官差突然上前,就要给白半夏上枷锁。
“什么意思?谁给你下的缉捕文书?”齐镇一把将官差拦住,冷着脸问道。
“怎么你们打伤人还敢拒捕?不想在西关城混了吧?”瘦高官差叫道。
孙慈也上前,说:“他们父子二人出言不逊,又先动手打的人,差爷你这也太偏颇了吧?”
“谁证明他们先动手的?我只看到他们受伤了,白半夏毫发无损,打人犯法,跟我走一趟吧。”瘦高官差板着脸说。
孙慈拉起白半夏的袖子说:“怎么毫发无损了?把我们家女孩子袖子都扯烂了。”
“谁能证明是我们扯的?”朱嘉抢着说道,“肯定就是你们自己扯烂。”
白半夏斜眼看他,说:“那谁能证明你们的伤是我打的?上面写我名字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打自己好来诬陷我?”
“你莫再狡辩,去府衙大牢里待着吧。”官差说着又要上来抓人,齐镇一把将他给推开了。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就是狡辩,这种官差你难道是他们家的狗?”白半夏不客气的说,“你想押我去大牢也可以,但我从来没听过办差抓人是一个官差自己能做主的,你要么拿缉捕文书出来,要么让知府来找我,否则我今天哪也不去。”
瘦高官差瞪着她吼道:“你敢拒捕?”
“你没文书就要抓人,我还说你私闯民宅呢,扰民安宁呢,何况你们看着就是一伙的,我要是跟你们走了,半路遇害怎么办?”白半夏摊摊手,“我就在这等着,你回去拿文我乖乖去大牢。”
就在安远镇这样的小镇,官差去拿人也没有只去一个的,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一个人办差不好缉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杜绝官差以权谋私。
一个人就想把她抓走,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好你个白半夏,你这是要跟官府做对了,脑袋不想要了?”朱嘉色厉内荏的叫起来。
白半夏冷笑一声,鼓掌说:“说的真好听,你再大声点,我都以为你是知府了,能给人治罪了。”
瘦高官差没想到唬不住白半夏,他想硬上,却发现根本推不动眼前的黑大个,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状态。
“白半夏你有种别躲男人后面,就知道勾引男人帮你出头,你们跟官府做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朱丛抻着脖子叫道。
白半夏扭头对孙慈说:“叫个人来记录一下,他们说了什么都记下来,都是呈堂证供呢。”
孙慈立即喊了管家,取了纸笔在旁边记录。
不就是想说难听的激怒他们吗?
“你有种别躲你爹后面,还有难道你们父子就是官府?”白半夏冷笑,“我劝你们别骂人也别动手,我现在也是有人证的,附近邻居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