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简忙赶紧扶起大家,“诸位大人不必多礼,我初来乍到,还需要诸位大人多帮衬。”
众人都点头,顾长史是个文人,笑眯眯道,“下官姓顾,是六品长史。赵大人杀敌有功,居其位名正言顺,我等以后还要跟着赵大人建功立业,保卫皇城。”
赵世简忙谦虚道,“侥幸得以平安归来,请顾长史多指教。”
右郎将有两名亲兵,顾长史随意点了两名机灵的,供他差遣,若有不趁手的,请他自行调换。
赵世简一天的功夫,把旗下的各卫队都巡视了一遍。御林右丁字营共三千多人,分十个卫,设卫长一名、副卫长两名,每个卫有十个队,各设大队长一名和三个小队长。
所有卫队的卫长队长,他都见了个遍,头一天,只是打个照面,具体如何,他还要多下功夫。
当天夜里,赵世简先回了家。李姝备了一桌酒席,赵世简与夏学士边吃边谈。
夏学士笑问,“贤弟今儿过去,感觉如何?”
赵世简苦笑道,“不瞒兄长,我心里直打鼓呢。”
喝了一口酒,他又说道,“我预备长住御林右军丁字营,直到彻底摸清情况,掌控丁字营。”
夏学士还没走,赵书良赶来了。
赵书良做梦也没想到儿子能到御林军任右郎将,一下子掌管几千人马,他心里又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儿子年级轻轻身居要职,担心的儿子如此年轻,除了两次上战场,从未在军中任过职位,忽然一下子挑这么重的担子,他如何受得住?
赵书良当日一整天都无心差事,夜里还没等吃饭就跑过来了。与夏学士打过招呼后,赵书良随意坐下了。
李姝忙又添了两样菜,给赵书良做了些他爱吃的饭食。赵书良不在意吃食,打发李姝去带庆哥儿,然后与赵世简仔细说了御林军里的情况。
三万御林军,里面很多贵族子弟,也有寒门子弟,许多将领之间亲连着亲,赵书良到里面好几年了,也才摸清了他们左军的情况,对于右军,他知之甚少。
但左右两军规模和官职设置都是一样的,各项职责和规矩也大差不差。
夏学士听赵书良说过后,笑道,“自来父子不同衙门,贤弟去了御林军,职位不低,想来叔父很快要调离御林军了。”
赵世简倒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我,又要让阿爹奔波了。”
赵书良笑道,“嗨,贤侄不知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参军,又不直接掌管军队,老二这才是要职。别说让我调离御林军,就是让我回家养老,我也不说句二话。”
夏学士哈哈笑了,“自古父母心,皆如叔父这般呐。”
听说赵世简到御林军当差,李姝知道他以后必定是早出晚归,说不得还要时常值夜。当天夜里,李姝把赵世简的衣裳准备了几套,又让墨染去鞋匠铺子里给他定了两双上好的靴子。
当天夜里,李姝把儿子哄睡后,与赵世简说悄悄话,“官人,此去御林军,是不是很不容易。”
赵世简摸摸她的头发,“肯定是不容易的,我没有在御林军待过,对里面一窍不通。若不是阿爹刚才跟我说了这许多,我更是两眼一抹黑。娘子别怕,我万事先照着规矩来,等摸熟了,就好办了。御林军要紧的是忠心,这总比上战场简单一些。只是,往后我可能经常不能回来了。娘子在家里好好带着庆哥儿,我闲了就会回来。好在我如今身上还有个五品游击将军封号,一下子领了两份俸禄,娘子又可以大方地用银钱啦。”
李姝笑了,“官人能干,我们母子也跟着沾光。官人放心,我会在家里好好带着庆哥儿的。得闲了我就带着他回柿子树巷,看看阿爹。”
赵世简想着自己后头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回不来了,一边和她说话,一边伸手摸索着解了她的衣裳,夫妻二人说着说着就交织到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赵世简亲了亲儿子,摸了摸自家娘子的头发,带着墨染一起去了丁字营。
墨染把赵世简送到丁字营之后,自己回来了。御林军里不允许任何官兵带家人进去,有品级的武将,身边皆有亲兵。
墨染把二爷的包裹交给了姜侍卫和黄侍卫,然后自己回去了。
赵世简正准备进衙门,忽然又叫住了墨染,“回去告诉二奶奶,买一匹马放家里养着,你先照看着。”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墨染回去后,立刻禀报李姝,“二爷说,让二奶奶看着买一匹马放家里养着,让我先照看着。”
李姝点点头,“二爷如今升了五品,又是武官,家里没有马匹实在不像样。墨染,你不是懂照看马?我把银子给你,你带着文崖一起去挑一匹上好的马,再买一些草料,马暂时养在柴房里,你和文崖每日仔细照看着。”
玉娘在一边道,“二奶奶,前儿二爷回来的时候,我看他牵着军中的那匹马,爱惜的不得了,文崖要牵马二爷都没给他。如今二爷做了武将,以后定然要经常往军营里去,有了马匹,自然更快一些。”
李姝摸了摸庆哥儿的小脑袋,没有说话。她心里非常担心赵世简,他年纪轻轻的立了功劳,若说从六品升到五品,原也说的过去。只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