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又开始磕头,“求二奶奶别赶我走。”
李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名分?石妈妈在说什么?你在这个家还要什么名分?”
石妈妈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李姝,讷讷道,“二奶奶,二奶奶不是,我,我和二爷。”
不等李姝回她,玉娘立刻在一边叱骂她,“石妈妈快住嘴,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不过和我一样,是个下贱的奴婢。二爷二奶奶仁慈,从未叫我们自称奴婢,也从不打骂,家常连跪都没跪一下,妈妈就忘了本分了。我在二奶奶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家里的老婆子整日想入非非的。”
石妈妈听得玉娘叫她老婆子,顿时气的目眦欲裂,她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是老婆子了,定是这主仆二人不容她。
她立刻转头,看向赵世简,“二爷,二爷不要赶我走,二爷都忘了咱们之间的事吗。”
李姝立刻双眼滴溜溜地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赵世简被她这样含糊的语气气的想打人,用手指着她,指了半天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张口开始骂人,“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货色,也配肖想本官。本官年不过二十,官居六品,不说人中龙凤,在一干同龄人中也不逊色,别说本官如今和娘子夫妻恩爱,就算本官哪一日昏了头要纳妾,从青楼找个姿色好的妓子,也比你强一百倍。本官告诉你,你送的面,是文崖吃的,你要不要讹上文崖?”
说完,他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对李姝说道,“娘子,休要与她啰嗦。这老婆子脑子坏掉了,跟她说不清道理。”
石妈妈被他骂的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不相信那天夜晚对她温柔一笑的二爷竟然会说这种话,还是当着二奶奶的面。他是不是畏惧二奶奶娘家势力?是不是怕二奶奶生气?是了,定然是这样的。
石妈妈立刻扑向赵世简,保住他的腿哭道,“二爷,二爷你莫怕,以后我陪着你。二爷是一家之主,怎能这样看人脸色。”
赵世简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他虽然日常是个和善人,但在赵书良和赵世崇两个大老粗的熏陶下,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粗暴存在。只因他夫妻和睦,又心爱自己的娇妻,故而在家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毫不犹豫,抬起右脚,对着石妈妈的心口,一脚把她踢到了一边。那抬脚踢人的姿势,和赵书良一模一样。踢完后,他走到李姝身边,轻轻摸摸她的肚子,安抚她道,“娘子不要生气,仔细惊着孩子。”
赵世简在战场上杀过人,常年习武,力气大,一脚踢的石妈妈捂着胸口在地上滚。砚台立刻冲进来,搂着石妈妈哭道,“阿娘,阿娘,他待你不好,我不要他做我阿爹。”
李姝听得砚台这样说,冷笑了两声,冲外头喊道,“文崖。”
文崖立刻进来了,“二爷,二奶奶。”
李姝问他,“人来了吗。”
文崖躬身回到道,“墨染一大早就去了,前儿就和他说好了的,想是很快就到了。”
李姝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母子两个。
须臾,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墨染带着石妈妈的烂赌鬼男人来了。
墨染通报后,两个人一起进来了。
那男人经墨染提醒,进门后也不敢乱看,先跪下磕头行礼,“小人见过赵大人、赵太太。”
赵世简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然后对他说道,“把你婆娘和你儿子带回去吧,快要过年了,你们也过个团圆年,赎身银子我们不要了。”
那人高兴地又磕了个头,“多谢大人,多谢太太。”
磕完了头,他高兴地搓搓手,然后起身了。飞快地斜看了一眼上面的年轻夫妇,只见男的英姿勃发,女的富贵俏丽,真是一对璧人。只是都黑着脸,让人有些害怕。
那人又去看石妈妈,见她捂着胸口,儿子在那里哭。
他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拿脚碰了碰石妈妈,“跟我回去吧。”
石妈妈抬起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滚。”
那人气的抬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子,“在赵大人家好吃好喝了几个月,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个烂/货,定然又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老实跟我回去,不然我揭了你的皮。”
石妈妈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赵世简,“二爷,二爷好狠的心。”
那人与石妈妈十年夫妻,知道石妈妈是个水性人,惯爱勾三搭四,特别是那些强壮的男人,她恨不得见到了都拉到自己床上去。
原来在家里时,好几回他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撞见这贱人正在偷汉子,有一回甚至同时叫了两个外头没婆娘的壮年汉子,他气的拿着擀面杖把那两个野男人打跑了。
哪知那两人边走还边回头笑,“啧啧啧,你家这婆娘真够劲,我们两人轮番上,都败下阵来,”气的他头顶冒烟。待回去一看,这个贱人还在那里回味。气的他拿起擀面杖,把这贱人又收拾一顿。
可没得办法,他太穷了,娶不到个像样的婆娘,且儿子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亲生的,他只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自己整日烂赌,随意石妈妈到处风流。
那人这回见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