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重复章节,大概是因为订阅率不足哦,还请稍候。“容华言重了。”思来想去的,姜姝没能从脑海里找出叶容华这样一个人,淡淡地应了句。
“贵妃尚在病中,我们不便过多打扰,本宫和昭仪这就要回自己的寝殿去了,容华可要同行?”贤妃看了眼自己宽大衣袖上绣着的芙蓉花,继而抬眸冲着叶容华一笑,温声道。
“今日得见贵妃娘娘已是妾身之幸,再不敢扰娘娘休养,贤妃娘娘好意相邀,妾身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叶容华低眉顺眼地应了。
郑妍别开脸不肯看叶容华,姜姝无奈地伸手扯了扯郑妍的袖子,轻声道:“风寒未愈,我就不送了,宛娘,替我送送三位姐妹。”
一名发髻衣着明显不同于其余婢子的女子应声而出,先向姜姝福了福身,得了姜姝一颔首之后,方才举步送贤妃三人离开。
宫中规矩,正三品以上者可有步撵,贤妃和郑妍显然没有陪叶容华散步的兴致,叶容华便站在殿外,向二人行了礼,恭送二人的步撵离去。宛娘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叶容华微微低下的脸,旋即躬身向叶容华施礼。
“宛姑姑客气了。”叶容华伸手扶了宛娘一把。
宛娘就站在椒房殿外看着叶容华带着婢子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的宫室走去,天色渐渐暗了,绚烂的色彩在天边交织成一幅绮丽的景色,比手最巧的织女织出来的锦缎还要美得直夺人眼。
宛娘目送叶容华一行人直到她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眼里才转身进殿,恰巧遇上婢子端了凉好的汤药上来,眼看着姜姝不由皱着眉头向床内缩了缩,宛娘快步走上前,接过药碗,捧到了姜姝面前。
“娘娘,保重身体。”宛娘看着姜姝,面色镇重而肯定,语气温和而殷切。
姜姝看着宛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最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由着宛娘给她喂药。
姜姝养病的第二日,萧旭翻了崔婕妤的牌子。
婢子将这件事禀告上来时,姜姝正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看宛娘给她染指甲,听了此事,眉梢轻扬,继而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宛娘,你觉得崔婕妤什么时候能晋位呢?”姜姝偏了偏头,垂眼看向正一丝不苟地替她裹指甲的宛娘,像是疑惑又像是感叹地问了句。
“有子嗣之功时。”宛娘细细地做完了剩下的活计,轻描淡写地答了话。
姜姝轻笑着收回手,迎着光将自己包裹好指尖的手看了又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宛娘觉得叶容华如何?”
“不可小觑。”宛娘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眼认认真真地看着姜姝,道。
“嗯,既然今儿圣人翻了崔婕妤的牌子,那我便早些安置吧。”姜姝换了话茬儿,笑盈盈地吩咐婢子,“记得锁门。”
锁了椒房殿门的姜姝一夜好眠,次晨一起就被婢子禀告说,圣人晋了叶容华为婕妤。
姜姝愣了愣,问道:“圣人昨日在嘉懿殿受了气?”按理说来,萧旭贵为天子,在后宫妃嫔处受气本该是无稽之谈,但这宫中既有一个不乐意搭理他的贤妃,再多一个不会伺候人的婕妤也不算什么了,只这崔婕妤分明是对圣宠渴求万分,莫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反倒惹恼了萧旭?
姜姝的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却听得宛娘说:“崔婕妤和叶婕妤昨日在御花园巧遇,崔婕妤以叶婕妤礼数不周为由罚叶婕妤跪了两个时辰,叶婕妤昨夜膝盖疼痛难忍,连夜请了当值的太医过去,圣人今日一出嘉懿殿便知晓了此事,也不知圣人是怎么想的,抬手就晋了叶婕妤的位分,却也按例赐了不少东西给崔婕妤,并未责怪一句半句。”
不过一级之差便敢令人跪两个时辰?姜姝心下纳罕,崔婕妤并非如此跋扈无理之人,崔氏女哪有这样不长脑子的,硬生生地要在人家正得宠的时候打上门去,转而又想到萧旭不曾对崔婕妤表露出不满,那便只能说明昨日的崔婕妤非常地令萧旭满意,哪怕她罚了叶婕妤,在萧旭看来也不过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无伤大雅,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妃嫔时不时地闹上这么一出。
“按前例拟了礼单送去两位婕妤处,先去崔婕妤处,再去叶婕妤处,莫要忘了次序。”姜姝心觉好笑,萧旭前些日子里还一副对崔婕妤冷淡厌烦的模样,如今却是舍不得罚上一罚,同时又放不下千娇百媚的叶婕妤,这般做派还真是应了那句君心难测。
“对了,叶婕妤喜得晋封,礼可得比崔婕妤处重上几分。”姜姝侧首叫住要下去准备礼单的莲芯,补充道,“你和莲蕊各去一处,秦树随莲芯去嘉懿殿,宛娘随莲蕊去锦华楼。”秦树乃是椒房殿的总管太监,莲芯莲蕊则是姜姝自姜家带进宫的婢子。
姜姝这边做出的样子倒是一碗水端平,宫中其她妃嫔也差不多,独独德妃例外,她亦是两处都备了礼,然而送去锦华楼的那份礼却直到傍晚才送到。
对此事感到讶异的尽都是刚入宫的新人,如姜姝这样进宫早的,贤妃那般本就是东宫老人的,反倒是见怪不怪了。德妃素来自恃家世,轻易不肯多看一眼寒门出身的嫔御,寒门出身还得宠的嫔御那就更是入不得德妃的眼。
叶婕妤连着七日承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