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条胳膊也打折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手足手足,什么是手足?手足要是缺了,你这一辈子都残缺了。”
邹吾的眼睛里面包了一包泪,“我知道了,道理我懂,你好好跟我说,别动不动就吓唬我。”
白泽把手里的木雕扔一边儿,“行吧,咱兄弟今天晚上好好说道说道,我今天不回去了,就留你这里了。”
第2天一早,皇帝和太子照常去朝堂上,白泽带着邹吾来给琳琳请安。
宫女说皇后娘娘正在梳洗,兄弟两个就坐在正殿上百无聊赖,突然看见小弟弟獬豸跑了过来,穿着一件花红柳绿的袍子,带着一个特别喜庆的虎头帽。
邹吾一看,笑得肚子疼,“傻弟弟,这个是你满月时候戴的帽子,你怎么翻出来又带上了。”
“好看。”
“你个小屁东西你懂什么好看不好看。”
白泽看着他俩打闹在一起,心里面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天和大哥的谈话,要大哥真有个万一……成为储君的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邹吾,十有**就是獬豸。
就好比当年李唐的长孙皇后生出的几个儿子。最后得便宜的就是小儿子。
白泽叹了一口气,要是大哥长命百岁,这些做弟弟的谁都不敢有乱七八糟的心思,要是大哥有了万一,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琳琳还没到,就听见大殿上两个儿子叽里呱啦的笑声。
等到坐上正位的时候,年纪小的两个儿子一起挤到她的怀里,琳琳搂着这俩小家伙高兴的合不拢嘴儿。
到了一会儿皇帝带着麒麟回来了,摆了早饭之后,皇帝把所有儿子赶出去。
“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看皇上说的客气的,有什么事您做主不就行了吗?您可是一家之主,跟我这妇道人家商量什么。”
“要是不跟你商量,恐怕你到时候闹起来……今天早上还没上朝的时候,咱们麒麟找我商量件事儿,我觉得他说的对……他是不是跟你商量过了?”
“你也同意让麒麟去南边,我说过不行,南边风高浪急,虽然这个季节几乎不会出现台风,但是老天爷想什么时候刮风谁拦得住。”
“男孩子大了,总要让他出去见识见识。而且咱们儿子说的对,虽然现在这一股势力在咱们手里,就怕不受管教。等他从那边回来之后,派他去北边走一趟,等到南边北边都走完了他也知道江山有多大了。”
“你现在派他往北边走我就不反对。”
皇帝搂着琳琳的肩膀,“咱们儿子又不是那长不大的小鸟,你不能老把他们圈在自己身边,这样养大的不是明君,是一个废物。听我的,让他早去早回,估计过了年开春就能回来了,听人家说南边这个时候正暖和呢,也省得他在北边受冻了。”
琳琳心里面天人交战。
皇帝看他有些犹豫,忍不住又加了一把火,“不要说危险,放眼天下处处皆危险,喝水都能呛死呢,吃饭都能噎死呢,咱们儿子福大命大,皇朝气运在他身上,你就放心好了。”
琳琳一开始不相信这虚无缥缈的气运或者福气,但是自己活了两辈子,让自己对某些神秘的东西充满了敬畏。
“让他多带点人。”
“放心,他是咱们俩亲儿子,朕盼他出生盼的心急如焚,给他多带点人,带的全是高手,你把最好的船给了他,肯定万无一失。”
但是琳琳心里面还是有些焦急。
皇帝觉得既然决定了事不宜迟,麒麟就在这种事不宜迟的态度下急匆匆的走了。
走之前给琳琳磕了三个头,又说了许多请母后保重的话,琳琳总觉得有些不祥,忍不住拉着他,不想让他走。
麒麟挣脱了之后又和兄弟们告别,最后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白泽。
麒麟的走让琳琳一直打不起精神,而且麒麟走了,这一大摊子事情没人接手,又全部移交到了琳琳手上。
琳琳重新操心起来,因为平时比较忙,倒对麒麟的思念减少了不少。
白泽盯了几天之后发现母后没有出现那种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也放心了。
重新和三皇子去顺天府里面上差去了。
还没到顺天府门口,兄弟俩就被王仁带人截住了。
王仁吊儿郎当地问他们,“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们兄弟俩出来?”
白泽选择某些实话实说了,“我母亲这几天心情不好,我在家孝敬她呢。”
三皇子在后面接了一句,“我虽没在母亲跟前,但是心里面也在孝敬母亲呢。”
王仁笑了一声,心想你就是个小妇养的,这么说也只是想讨嫡兄的欢心罢了。
“罢了罢了,看在你们有孝心的份上就原谅你们前几天不出来耍的事儿了。今天带了多少银子?”
白泽心想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兄弟俩当冤大头了。
拍了拍身上的荷包,“一两银子没带,前些日子花钱太多,我娘说了,要是再敢乱花钱,直接打断我俩的腿。就算是让人家把欠条送到家也照打不误。”
三皇子就在后面说,“所以说王家大爷您别难为我们,我们哥俩被打了没事,到时候你要想找个陪你一起耍的,找不到了。”
王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