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求母后,儿子想去南边看一看。若是可以,儿子愿意亲率大军甘冒箭矢去南边剿匪。”
儿子有这样的志气琳琳当然高兴,只是“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麒麟已经打定了主意,“儿子想要过去看看,一辈子在这皇城里边没看过外面的锦绣江山不配称得上是一个好太子。”
琳琳摆摆手,“你有这样的想法母后只有高兴的份儿,但是这跟你去江南不一样,去江南的时候脚踏大地,就是天气恶劣,也不过是一些风霜雪雨。但是一到大海之上,那真的是瞬息万变,你都没有见过那滔天巨浪几丈高,打过来之后船毁……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麒麟叹了一口气。
眉目间带了些闷闷不乐。
邹吾捧着信纸看看大哥又看了看母后,乖乖的闭上了嘴,这次不敢插嘴了。
到晚上白泽回来,邹吾就拉着二哥的衣服,趴在他耳朵边,嘀嘀咕咕的把他听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还问白泽,“你说咱们要跟母后说去南边,母后答应不答应?”
“肯定不答应,特别是你耳根子软没见识,你要是出门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邹吾不服气地嘀咕了几句,兄弟两个一起到了大殿上,饭菜已经摆好了,看到父皇抱着獬豸正微笑地和大哥说话,大哥有些不高兴,脸上没什么笑的模样。
因为麒麟脸上没什么笑的模样,这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
吃完饭之后,麒麟带着白泽和邹吾一块回去,这一路白泽努力讲一些外边遇到的事情逗笑大哥。
无奈麒麟的眉头越皱越深,到了路口快分开的时候麒麟突然拉住白泽,“为兄想去南边一趟,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来是南边的势力不容忽视,若是没有咱们家的人去看一看我担心时间久了,他们不知道主子是谁,到时候成了尾大不掉之势,悔之晚矣。
第二,南王始终是咱们的心腹大患,这一仗是避免不了的,咱们能早点动作就能掌握先机。
所以我去南边一趟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
邹吾插了一句嘴,“母后担心大哥,要不然大哥你别去了,弟弟替你去吧。”
白泽朝着弟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在皇宫内院长大的,南边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母后的势力,那是一支大军,大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去接收那个地方才是合乎宗法的,你去那里算什么事儿?就不怕有人说你心存二心?
又想着赶快把君君臣臣的那一套交给他,就怕有一天凭着这小子作死的本领,大哥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大哥,我回去就教他规矩。”
麒麟叹了一口气,“至亲兄弟何必讲究这些,咱们一母同胞,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们分个高下。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跟你说的话,母后不让我去那边,那是因为南边太危险,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
天灾跟前,就算是仆从忠心,就算是身份高贵,在滔天巨浪跟前都是一个下场。所以,若是我有了不测……”
麒麟抓住白泽的手拍了拍,“就要靠你孝敬父母,承接宗祧。”
白泽的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大哥何必这么说,以弟弟的出身,当得起天下第一亲王的名头,就算咱们父皇这辈儿,也不过全是庶子而已。弟弟中宫所出的次子,按规矩封秦王魏王赵王都说得过去。偏偏封弟弟了一个吴王,不过是让弟弟记住吴札的往事,不要窥视大位。”
“我绝无打压二弟的意思,这句话说的诚心诚意。也不是在这里假意试探,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的为人我难道不知道吗?我这是郑重的托付你,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当为父母长子。”
“大哥何必说这种不祥的话呢,大哥是储君,将来是人皇,遇难必将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哥不必再说,大哥今日所说的话,弟弟全都没有听见,大哥所托付之事,弟弟也没有答应。夜已经深了,请太子回东宫吧。”
白泽说完之后伸手拉着邹吾大步离开了。
兄弟俩先去了邹吾的宫殿,这寝宫里面放着不少木雕的虫儿鸟儿,白泽在这面多宝阁墙上看了一会儿,瞧着邹吾沐浴过后出来了,伸手把一个巴掌大的木雕蛐蛐拿下来。
“二哥怎么还没回去?”
“有话跟你说,今天大哥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邹吾点了点头,“都听见了,大哥为什么那么说,大哥有卫兵呢,咱们都没有……”
白泽一听心下一凛,伸手把木雕的腿掰了下来,“下次要让我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不是折你的蛐蛐了,我是直接打断你的腿。”
邹吾一张小脸儿邹巴到一起,“你对着我凶什么凶?你从小到大就会凶我。”
“因为从小到大就你没长脑子,大哥要真的出去吉凶难料,带再多的卫兵也不过是保命而已,你却在这里风言风语说他的侍卫多,而你没有。”
“我才没有风言风语,你……你……你要真的敢打断我的腿,我就告诉母后。”
“恐怕到时候母后看见我打断你的腿还不觉得过瘾,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