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行为不轨。虽说虞将军武艺高强,但妾身手无缚鸡之力,若发生冲突,怕是会寡不敌众。”
曹公子一惊,连忙应下,安慰了她几句,飞快离开。
姜云瑶栓好门,回到屋中,想了想,撑开被子,在床榻上堆出一个人形。
然后她走向橱柜,轻手轻脚地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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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虞朔藏在暗处,那些人的交谈声清晰可闻。
“上头交代,叫我们取那含章公主的性命,可她身边护卫环绕,我们接近她又谈何容易?更不必说还得将她带到‘那地方’,让朝廷以为是广平王下的毒手。”
“放宽心,毕竟是个小姑娘,总有她坐不住的时候,她护卫再多,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她住在凉州刺史府,附近已经有我们的人盯着,瞅准她哪天出门逛集市,立即动手劫人。”
虞朔下意识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念及姜云瑶的嘱咐,堪堪忍住没有让这两人见血。
忽然,有人疾步走来,他定目一看,竟是客栈店小二。
那小二附到其中一人耳边,慌里慌张地说了些什么,隐约掺杂着“长安”、“失踪”以及“定远将军”之类的字眼。两人骤然变色,顿时起身离开。
虞朔心道不妙,竟是恰巧赶上他们接到消息,那些人在长安附近失踪,无法赶来会合了。
是他送清河王进城,他们怀疑他也不稀奇,但……为何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方才他和曹公子在楼下交谈,不知是否被认出。
如果现场有人见过他,告诉他们定远将军就在此处,那么公主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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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瑶一动不动地躲在柜子里,周遭漆黑,安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又担心虞朔迟迟未归、是否遭遇意外的时候,房门轰然大开,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窜至床前,将闪着寒光的锋刃架在了“人形”上。
她抬手捂住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那人发现不对,在屋内环视一圈,朝橱柜走来。
夜色中,脚步声格外清晰,姜云瑶心跳如擂,几乎要破膛而出。
生平头一次,她后悔以前没有习武,倘若她有赵晏的身手,定能轻而易举地逃脱。
她反手拔下发簪,想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然而那人影脚步一停,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
背后插着一把匕首。
熟悉的身影闯入屋内,姜云瑶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她推开橱柜:“虞将军,我在这儿。”
虞朔长刀出鞘,尖端挂着一串血珠,他三两步来到姜云瑶身边:“殿下,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伸手揽过她的腰,飞身从栏杆处一跃而下。
耳边疾风呼啸,姜云瑶不觉抱紧了他,余光瞥见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包围而至。
“殿下害怕,就闭上眼睛。”虞朔的声音近在咫尺,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末将定会护您周全。”
姜云瑶点点头,只盼曹公子尽快将官兵来带。
杀喊声划破夜空,血花飞溅,虞朔的刀锋快到极致,寒光所过之处,敌人接二连三倒下。
他身经百战,遇到过无数次比眼前更凶险的情况,却没有一回像现在这般心神不宁。
以往冲锋陷阵,他压根无所畏惧,养父母有自己的孩子,他已告知上峰及战友,倘若死在战场上,就把这些年积攒的俸禄以及死后抚恤交给养父母,算是偿还他们的恩情。
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活着的时候尽量开心,为家国百姓付出性命,也死而无憾。
可如今,他不敢想象含章公主会在此地遇难。
他该劝住她,让她不要来的。
又或者说,当日在长安,他该更谨慎些,不要与那些人交手。
他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他食君之禄,此番既奉命查案,理应全力以赴,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含章公主想必也是抱着同样的态度,她看似弱不禁风,实际却并非那种菟丝花一般的女子。
他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她必须平安无事地回京,接受陛下的褒奖,以及群臣百官的赞叹。
他一路砍杀,带着她冲出客栈。
身上沾满温热的血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别人的。
他严丝合缝地将她护在怀中,尽可能为她挡下伤害。
这时,喧闹声渐近。
虞朔心头一紧,看到曹公子的身影,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明威府的官兵接到求援,在曹公子的指引下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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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刺客悉数伏诛,客栈掌柜和店小二逃跑被擒,已是深夜。
店小二见势不妙当场自尽,掌柜的贪生怕死,得知姜云瑶的身份,忙不迭磕头求饶,自称拿钱行事,只是为那些人提供落脚之处,对他们的来路一概不知。
虞朔逐个搜过刺客们的衣袋,发现一封刚拆封的信件,许是事出突然,他们急着杀人灭口,还没来得及销毁。
姜云瑶接过一看,瞬间从纸张和印玺认出是临川王府的手笔。
她不声不响地折起信纸,派人去姑臧城,请几位重要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