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浓眉舒开,看向殿外的夜色,声音听来微有些怅然。
“余春初,革职查办。朕相信……”
他挪开步子,走下玉阶,“淑妃的脸色,会是很好看的吧?”
这话黄德飞可不敢接,躬身告退出来,吩咐下头的人行事去了。
心里倒有些不确定。皇上不审不问,直接认定了是汪玲和余春初背后受人摆布。若皇上的想法是对的,那谨嫔未免也太可怜了,一再的被人针对陷害,这捧杀来得可比旁的手段高明多了,也下作多了。将来宫里怨声载道,谨嫔可就成了众矢之的。赵誉就是再想护着,碍于众人眼光,也只得小惩大诫。
可若是,谨嫔当真是那种骄奢之人呢?皇上怎么就能确定,这里头完全没有谨嫔自己的错处呢?谨嫔毕竟见识不如旁人,一时眼浅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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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誉身后跟着黄兴宝,在宫城内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竟又到了祥福宫前。
黄兴宝手里挑着灯笼,小心翼翼地笑问道:“皇上可要知会谨嫔娘娘迎驾?”
赵誉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只是恰好路过,路过而已。
他这一生,注定不能在人前露出自己的喜好。一旦有所偏颇,那备受他疼爱的,也就同时因他而受了排挤。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她娇滴滴在他下头问他的话:
“皇上,您会永远对我好吗?”
“您会永远信我,站在我这边吗?”
赵誉笑着摇了摇头。当时,激情澎湃,随口应了。此番忆及,才知这两句话有多难办到。
长宁宫里,淑妃望着眼前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汪玲和余春初。
她浑身发颤,一步步艰难地走下宝座,双目赤红,不敢置信地一遍遍打量着两人。
黄德飞面无表情地躬身立在那儿,道:“宫人汪玲刁蓄险心,忘义背主,原是死罪。余春初趁上峰不在京,逾制私授,违矩乱为。此二人因与淑妃有着旧谊,皇上不忍叫淑妃不安,特命奴才送了人过来,全权交于淑妃处置。皇上说了,淑妃不必担忧,皇上信任淑妃,才将这后宫交由淑妃打理。信任温家,才将内库交给了温小侯爷。皇上还说,淑妃和温小侯爷向来忠心,这回处罚了这两个刁奴,将来淑妃和温小侯爷必会更加警醒,再不会容许此等事发生的了。”
黄德飞躬身行了一礼:“淑妃娘娘,那奴才,就把人放在这儿了。皇上还等奴才回去复命,奴才告退了。”
淑妃颤巍巍地叫人打赏了黄德飞,咬着牙强忍泪意,道:“辛苦黄公公,还望替本宫和本宫的哥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此番实是一时失察,才叫人蒙蔽……”
黄德飞笑了笑:“娘娘,奴才乃受皇命而来,可不敢担一句‘辛苦’。”将那装有银资的荷包推了回去,躬身再行一礼,便转身去了。
淑妃险些站立不住,亏得一旁红绵扶住了她。
“娘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淑妃苦涩地摇了摇头:“皇上,这是诛我的心……”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