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茶伸手推拒他:“不行。”
沈淮与明显有些吃味:“哪里不行?”
他的拥抱有淡淡的香味,用了杜明茶最喜欢的那款沐浴露,用了她最爱的洗发水……难为他这样迢迢万里过来还带着。
杜明茶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小腹上贴了贴。
一下子惊到沈淮与,他皱眉:“怀孕了?”
杜明茶:“……”
“怎么可能,”杜明茶说,“生理期哎,我肚子痛。”
她原先没有痛经的毛病,但不知道为什么,和沈淮与做了之后,每次生理期前几天都会开始疼痛。
明明两个人身体都健康,也没有病症,杜明茶也特意去做过体检,报告显示她很正常。
沈淮与没有缩回手,仍旧贴在她温暖小腹上。
杜明茶提出一个柔和的建议:“不如我帮你含——”
“不,”沈淮与断然拒绝,“你当我什么人?难道千里迢迢地过来找你就为了这个?”
他轻声斥责杜明茶:“没良心。”
三个字说的又轻又快,尾音颤了颤,杜明茶哼了一声,脸埋在他胸口。
这么一碰,才觉出沈淮与身体有些发热。
杜明茶惊异抬头:“你生病了吗?”
“有些感冒,”沈淮与声线平和,“没什么大问题。”
他身体的确康健,不过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又淋了雨,时差也没调好,才有些昏沉。
“过来,”沈淮与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脖颈处,低叹,“陪我躺一会。”
杜明茶冷静地问:“先说好,是只动口不动手的躺,还是什么?”
“就抱抱,”沈淮与笑着点点她鼻尖,似叹息,“你在想什么?”
沈淮与这间房子与杜明茶所住的那个差别并不是很大,只是多了个可供眺望的小阳台。
杜明茶能感觉到沈淮与是真的累了。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能将她整个人搂在怀抱中的姿态,微微曲着身体,如鹰护住幼崽,将杜明茶整个人都护在怀抱中,抓住她的手,不许她动弹。
杜明茶被他这样强制性拥抱,心底竟悄悄弥漫出一些欢喜来。
正如沈淮与在亲密时喜好一些能将她彻底控制住的姿态,杜明茶也很喜欢具有进攻性、侵略性强的他。换句话来说,杜明茶一点儿也不介意他失控时的粗|暴,也喜欢和他开开心心地玩着各种各样的小游戏。
在杜明茶心中,沈淮与永远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
但今天,无坚不摧的城墙有些累了,正拥抱着她休息。
朦胧中,杜明茶听到沈淮与脸贴在她头顶,梦呓一般,低低叫了一声。
“爸。”
杜明茶屏住呼吸。
她原本在半梦半醒中,觉也浅,被这么一声惊的瞬间清醒。
她起先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只听到沈淮与又是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妈。
“我饿。”
杜明茶心中一紧,有什么东西骤然倾斜,若荷叶不承急雨,骤然倾洒。
有些埋在心底的只言片语在此刻被扒拉出来。
杜明茶冷不丁想起当初顾乐乐的话。
他说过,说沈淮与幼时不得母亲喜爱,甚至饿到吃过香灰。
那得多……多饿呀?
杜明茶被沈淮与拥抱着,脸颊摩擦着他的手背,渐渐回想起白静吟说过的话。
沈淮与是她被沈从鹤强行受孕得来的孩子,沈从鹤用了六年没能感化白静吟的心,绝望之下才要求她诞下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
对于那时候的沈从鹤来说,沈淮与更像是一个用来捆绑白静吟的工具。
而白静吟呢?
她平静地告诉过杜明茶,自己曾经爱过、也厌恶过这个孩子。天然的血脉相连,被强制性生下、有着沈从鹤一半血脉和容貌……
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险些要把白静吟逼疯了。
她也的确做过一些虐待孩子的事情,白静吟对此没有否认,她克制不住地伤害想要亲近她的儿子,又在做下这种错事后崩溃大哭。
……
母子俩骨子里又有着一脉相承的高傲,以至于白静吟纵使意识到自己这种事做的不对,也无法向儿子坦诚。这么多年过去,母子俩间的隔阂始终没有消失。
杜明茶悄悄转了个身。
她笨拙子捧着沈淮与的脸,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一口。
“我爱你,以后我陪着你,”杜明茶在深夜中努力告白,“淮与,别难过了,我爱你。”
爵士音乐会的声音从未关紧的窗户中透进来,杜明茶裹着柔软的被子,主动与沈淮与拥抱。
不夹杂丝毫情|欲的拥抱,只有杜明茶向他敞开的、毫无保留的一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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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姜舒华仍旧受着鼻塞的困扰,不住地打着喷嚏。
她这次感冒真的严重。
幸好杜明茶没有细看,不然还会看到姜舒华换下的衣服上,有着许多男人留下的痕迹。
就在一天前,姜舒华干了件大事。
她和自己一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