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坐在方青的身边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开口调侃道:“老方啊,你前几天在网上说的那些话我可都看到了,说的好啊!”
说到这他不由得吸了口气,“想咱这把岁数了一幅画也才卖个一两百万,那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上来就卖那么个高价?我原本以为现在的一些什么网红,所谓的画家就已经够会炒作的了,谁成想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要论造势真是比不过娱乐圈的那群人。”
听到这话,一旁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不由得附和道:“就是,真要真画的好也就罢了,你看看那画的都是什么?不知所云、不知所谓啊!”
这话一出很快便引来了一片认同,借着这个话题便开始抨击,从娱乐圈到画作,再到管月本人以及背后的资本,无一不说。
但是别看他们抨击的头头是道,但是在座的各位却压根就没有一个人去过柏言的画展,毕竟柏言的画展展出的都是年轻画家的作品,即便造诣再高,在这些人眼里也都是不值一看。
此时方青坐在位置上,听着周围的人侃侃而谈。他虽然一直没有搭话,但这心里道却是像是出了一口气。
毕竟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的确是对一幅明星画的画比他的价格还高这些事耿耿于怀,这要是没人点破,他可能也就算了,但是之前在网上他已经被人搬出来对比,这件事就注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见众人都聊的差不多了,他这才端起茶杯颇有些无奈地道:“有人问起,我那也是没有办法。说那些话也只是表明我的立场,希望能替咱们这个圈子守住一方净土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附和,唯有一位坐在角落里,从刚才就一直少言寡语的老者闻言不由得开口道:“不至于吧。年轻人爱好艺术这不也是件好事吗?她的名气也确实给咱们国内一些青年画家带来了一定的关注度,何况咱们在座的各位谁亲眼见过那幅画?妄下定论总是不好的。”
此人既是协会的成员也是薛茂山多年的好友,两人脾性相投,年轻后辈都称他一声温叔,虽然艺术造诣也高,不过这人淡泊名利,没什么野心,在协会里面虽然必定会有他的一席之位,但也并不像方青这样能一呼百应。
此时众人见他这个一天下来难得说几句话的人竟然为一个明星开口,都不由得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那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见状扫了眼方青,而后才道:“温叔,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小肚鸡肠,不给后辈留后路似的。可您也不想想这样的关注度有什么好稀罕的?他们自己都乌烟瘴气的,我可不想到时候咱们这个圈子也搞成那样。”
温叔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也并非都是如此,我看那位叫管月小画家的粉丝就还挺不错的,之前还说他们偶像的画能和我徒弟的作品在一个画展,是他们的一种荣幸呢。”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瞬间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那微胖的男人不由得开口道:“我说温叔你今天怎么突然开口帮着一个小明星呢,原来是为了徒弟啊!”说到这他不由得嘶地吸了一口气,“也对,人家怎么说也是娱乐圈里的人,背靠多大的资本,要真能搭上他们那艘船,你手下的那些徒弟一个个飞黄腾达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这话一出,温叔立刻便皱起了眉头。且不说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就是对方口中所谓的资本目前都只是猜测,怎么这话说的好像是他拿了什么好处一样?!
想到这温叔不由得重重地吸了口气,而后略带怒意地冲着对方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觉得咱们这些老古董,包容一些也没什么不好,万一人家就真是有这个才能呢?你总不能因为人家是明星,就直接将人一棍子打死吧!”
眼看着温叔脸上有怒色,那胖子也不敢在张口了,毕竟他们平日虽然都不怎么将这人看在眼里,但好歹他也是薛主席的挚友,口头纠纷可以有,真要彻底得罪还是有些虚的。
一时之间整个厅内都有些安静,沉默许久,倒是一旁许久没有发言的方青不由得低头喝了口茶,而后看也不看温叔一眼,只是缓缓开口道:“才能?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要真敢拿这个炒作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话一出,原本不敢接话茬的一众人顿时像是找到了靠山,连忙附和道:“就是!不说别的,就说眼下这个局面你看他们还敢跳出来说什么吗?方青老师可是权威!都这个份上了那位小明星也没个回应,肯定自己个也心虚呢!不然就那种年纪的小丫头,早跳出来解释了!”
说到这,那人不由得看了眼温叔,而后阴阳怪气地道:“倒是温叔,你也别在这帮她说话了,小心晚节不保啊!”
听到这话,饶是温叔这样淡泊名利的人,此时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团怒火,但无奈寡不敌众,无论他今天说什么也挡不住这悠悠之口,但他也不打算就此沉默,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突然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大厅入口处响起。
“各位前辈,来的真早啊!”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来人正是聂程。在众人年轻后辈中,聂程在协会中算是最被看重的,不光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