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儿子,他虽然无奈,可他每次都是让玉玉出钱。玉玉也是个大方的,用钱能摆平的事,她向来不当回事。
老太太对姥姥说:“这是跟着您干,能挣下钱,要是光靠俩人的工资,每个月不吃不喝,也不够给她婆家的。
不过,看着俩孩子欢天喜地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咱玉玉啊,从小跟着她爹在外面跑,能挣钱手也大。真不知道以后没钱了,他们的日子咋过下去。”
姥姥把大卫要的鞋垫,办理出口手续的事情交给了李保国。李保国激动的说:“姐,俺偷偷摸摸的干了十几年,没想到跟着您,把生意做到了国外。”
王奶奶一家人回村里过年了,悠悠听妈妈回来说,王奶奶的孙子孙万杰和王卫红年前都毕业了。
他俩成绩优秀,表现突出,全部分配到京都工作。孙万杰留在京华大学任教,王卫红进了协和医院。
听李保国爷爷说,孙万杰尽管上了大学,在卫红家始终是依上门女婿的身份行事,人品特好。
他羡慕的说:“王大姐教出来的孩子,人品那是一流的。人家都说家教家教,俺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看来,他嘴上不说,心里对女婿也大感失望。
年后,时间相对比较松散,不过罗新才家相反,他们正忙着举办培训班,年后人们比较清闲,正是办班的好时机。
罗新才从办收音机培训班开始,接连办起了缝纫培训班、织袜培训班。他家的耕地被他调换到村后,就在他自家院子的后面。十五亩全部建上了房子,作为培训基地。
他创办的培训基地正式的挂牌营业,自己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奔富路技术培训学校,还自封了个校长。
不过他的培训学校还真出名,不止是本县的人来学习,临近县的也有好多人慕名而来。
学员离家远的,学校免费安排住宿,还有内部餐厅,伙食基本上是成本价,不过吃饭自费,光是服务人员就招收了十多个。
这两年他的批发零售手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现在人们带手表成了一种时尚,农村订婚的见面礼就是给女方送块手表。
罗锅子成了洪城县的一大名人,最明显的成效就是,现在几乎没人敢当面喊他“罗锅子”,人们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罗校长。”
他自嘲的对姥姥说:“喊啥不一样啊,只要大家认可我,罗锅子还是比较好记些。”
悠悠他们初五去的时候,罗新才家的织袜培训班已经来了二十多个学员。
昊昊他们和罗新才打过招呼,就跟他家的小子们去了收音机培训班,鼓捣着装收音机。
他家的织袜培训班提供一条龙服务,技术、机器、提供原料到产品包销,当然产品自己卖也可以。
还别说,这织袜培训班还真让他办火了,要不是前期的资金投入过大,估计学习的人还得多。
据他说,在他这学织袜的,现在好几个发展成了家庭织袜厂。织袜利润大,回本快,他们赚了钱接着购买织袜机,发展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市场也逐步放开,人们的需求增加。可是国家的生产规模,基本上没变,处于供方市场阶段,根本没有产品积压这一说。
罗新才的意识非常的超前,他拉着大卫照了好多的照片,说是洗出来挂到学校的宣传栏里。
罗瑞祥成了他们俩的专职翻译,和大卫聊的非常好,他拜托大卫回国后,帮他购买一些专业的书籍和报刊杂志。
家里没有英镑,吴馨儿大包大揽的把费用承担了下来。罗新才过意不去,把自己收藏的各种银元和金条都拿了出来。
大卫看到了,用录像机逐个的拍摄了下来。吴馨儿是个古钱币爱好者,她向罗新才提出了购买银元的要求。
罗新才还是跟着姥姥收购银元时放了一部分,他自己还没有收藏增值的意识,看到吴馨儿喜欢,当然乐意换些对孩子有用的英镑。
吴馨儿按照英国的行情,以单价10英镑的价格,向罗新才购买了500个银元。现在一英镑兑换人民币3.44元,等于是每块银元的价格34.4元,国家的收购价才5元钱。罗新才拿着吴馨儿硬塞过来的英镑,特别的不好意思。
“嫂子,您给说说啊,俺不能谁的钱都挣,那俺还是个人吗?”
姥姥劝的是他:“兄弟,她是按收藏价给的,你别不好意思了。”
王代娣爽快:“嫂子,俺不懂啥收藏不收藏的,要不是您带着,俺咱能想起来收这些东西。本来五块俺都快赚一半了,人得知足。”
她硬是按照五元的价格,给吴馨儿补足了银元的数量,弄得吴馨儿哭笑不得。大卫更是不明白,对王代娣直晃大拇指:“你和馨儿一样,都是东方好女人,讲信誉,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夸得王代娣红了脸,悠悠听得直捂脸,这洋鬼子咋串的词,有这么夸人的吗。
初五的下午,悠悠他们就回村了,今年村里从初六开始唱大戏。
在农村唱大戏是一项隆重的活动,逢重要活动或节日,请戏班唱大戏,是要遍请亲朋好友的。
从豫剧电影《朝阳沟》放映后,消失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