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事了。”
“哦。”斐济点头,“既然是关于郴王殿下的事,那本世子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请。”冯宝扬单臂,请斐济先行。然后拦住跟在斐济身后的苏芩道:“苏三姑娘还是呆在屋子里头吧,这审讯的事,可不是姑娘家能看的。”
冯宝说话时,目光毫不隐晦的落在苏芩身上。
先前未嫁给陆霁斐做妾时,苏芩的美如芙蕖,妖冶而纯稚。嫁给陆霁斐后,成了女人,那股子只浮于表面的媚便犹如深入骨髓了般从内而外浸透出来,纤细媚态,风姿妙曼,这独一份的风情,天下古今,也不知可有相媲美者。
冯宝盯得有些痴。
对于这个和他那个亲侄儿冯志一般阴险恶心的老太监,苏芩从来都看不惯。她微微侧身,纤纤素手捏住斐济的宽袖,小小幅度晃动了一下,小嗓子软绵绵的吐出三个字,“世子爷~”直酥软了筋骨。
斐济偏头,看向身后的小姑娘。
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小奶狗似得可怜。
冯宝站在一旁,因着斐济偏身的动作,突然看到他左脸面颊上的小巧咬痕,喉咙一梗,道:“世子爷,您这是……”
斐济冷哼一声,双眸往苏芩身上一落,继而漫不经心的飘过,“养了只爪子尖利的猫儿,总也养不熟,老对着本世子亮爪子。这不,刚刚被叼了一口。”说完,男人将脸凑到冯宝面前。
冯宝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面色有些难看,“那是该好好管教了。”当他老眼昏花看不出来这是人咬的吗?
“世子爷,时辰不早了,太后还在等着您呢。”冯宝提醒道。
斐济点点头,宽袖被人拽着,又紧了几分。
男人轻咳一声,道:“本世子多带只猫儿。”说完,斐济不等冯宝反应,径直拎着苏芩的后衣领子把人往前一拽,然后修长手掌下滑,摸到那只软绵小手,牵着就往陈太后的正屋厢房里去。
冯宝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两人拐过房廊拐角,进了正屋。
正屋内,陈太后已等的有些不耐烦。她抬眸,看到正巧跨进正屋来的斐济,身子一挺,立时坐直了。
斐济长的跟陆霁斐太像,陈太后自见了斐济一面后,整日里噩梦连连,直至前些日子才稍稍好转。如今猛地瞧见人,再看到跟在他身后的苏三,这种违和的感觉更加强烈。
“世子来了。”陈太后勉强扯了扯嘴角。看到斐济左脸上的牙印,想着这项城郡王世子真是荤素不忌,连在皇庙里头都能寻到温香软玉,比起那个不近女色,柴盐不进的陆霁斐,可好控制多了。
斐济潇洒一拱手,然后也不等陈太后说话,径直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甚至还想将苏三抱到自己腿上,被苏芩碾着男人的脚背硬生生跺开了。
穿着长靴的脚尚被踩得有些钝痛。斐济开口道:“不知太后寻本世子来所为何事?”
项城郡王兵力强壮,可敌国,至此,这项城郡王世子的嚣张态度,是有资本的,即便是陈太后,也不敢多置喙。
陈太后看一眼静站在那里的苏芩,没说话,只伸出戴着甲套的手,指向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此黑衣人说的是北方话,哀家不懂这些话,想劳烦世子听听,这黑衣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斐济一挑眉,看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叽里咕噜一堆,斐济点头,转向陈太后,“这人说,他不知道他杀的是郴王殿下,只是有人雇他,给钱买凶罢了。”
陈太后面色瞬变,她瞪向那黑衣人,双眸赤红。“说,是谁派你来杀哀家的由检的!”
黑衣人又叽里咕噜一大堆。
斐济道:“他说他也不知道。用信鸽联络后,去钱庄取钱,然后拿了画像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陈太后的面色极其难看,她正欲说话,却不防那头夏达急匆匆赶来。“太后。”
陈太后皱眉,“夏首辅怎么来了?”
“臣听闻冯公公已捉拿到杀害郴王殿下的真凶,特来为太后告喜。”夏达站在门外,与门内的陈太后拱手作揖。
陈太后看一眼夏达,再看一眼斐济,突然道:“夏首辅可懂北方话?”
夏达道:“略知一二。”
陈太后垂眸,看向那黑衣人,“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陈太后话罢,屋内有一瞬沉静。苏芩看一眼斐济,暗暗蜷紧手。斐济依旧一副闲适模样瘫在靠背椅上,浑身软绵绵的也没个正行,活像一滩烂泥。
黑衣人叽里咕噜说完,夏达翻译给陈太后听,与方才斐济说的并无多大出入。
陈太后放下心来,唤来冯宝,“此事一定要再追查下去,势必要将这杀害我儿的凶手捉拿归案,碎尸万段!”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震,深深埋首。夏达突然迈步进来,一把攥住那黑衣人的宽袖,从里头抽出一副画像来。
陈太后道:“这是什么?”
夏达道:“像是郴王殿下的画像,只是画的实在不像。”
画像上的人只与郴王有一分相似,也难为这黑衣人能在茫茫皇庙里找到自己要杀的人。
斐济偏着头看一眼,翘起一双大长腿道:“这不是夏首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