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塔喇家的事情知道不少。
这位继夫人当年干的事儿可是被京城贵妇圈狠狠地嘲笑过呢。
想着儿子单纯,她特意“你日后也要注意,我看云柔那个堂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如今也算是她的姐夫,该避讳的一定要避讳。什么娥皇女英,你可别想那一套。”
她只要抬抬眼就知道那丫头打的什么主意,像这样的姑娘她见的不要太多。
这样没眼色只知道算计的姑娘别说想做老五福晋,就是格格她都不允许。她的老五又不是收破烂的,什么货色都往府里带。
胤祺点头,他蹙眉道:“那云柔……”想着那个单薄的身影他有些心疼。
云柔岂不是要被欺负死了。
宜妃轻笑,“傻孩子,你以为她为何来求我?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她知道,祖母生病,她作为孙女不能不管不问,可若是去了,那老女人肯定会变着法的折腾她。于是,她就想到这一招。”
让人知道她的担忧,又能名正言顺的避开这个陷阱。
现在宜妃是越看云柔越满意,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欣赏不来‘舍己为人’那一套。云柔这样的刚好,有脑子也能拉的下脸。
老五有这样的人做嫡福晋,将来不论是上战场杀敌,还是在朝堂办差,他都能毫无后顾之忧。
五阿哥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深,他道:“这样的人也太可恶,布雅努就不管?”
宜妃道:“这世上大部分男人都不屑于了解后宅的手段,他们觉得后宅女人不过是小打小闹难登大雅之堂,以至于被女人偏的团团转。布雅努差不多也是如此,等他发现那女人真面目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他们的孙子孙女都长大了,就更不好处置。你日后可要擦亮眼睛,嫡妻终究是嫡妻,哪怕有了宠爱的妾室也不能越过嫡妻。再则,娶妻娶贤,人品最重要。”
五阿哥点头,心说他可不是布雅努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严格意义上,他跟宜妃是同一类人,只要是他认同的,都会划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本就对云柔心生好感,对方的遭遇让他心疼。他决定给云柔撑腰。
翌日一大早,他让人弄来一大包黄连熬成汤汁,见到继夫人他面带关切,“听闻夫人病了,这是我专门让人给夫人熬制的汤药,这汤药最是有效,夫人不妨尝尝。”
说着他就指示小厮打开食盒,食盒里面是一个汤盆。
没错,别人送汤药顶多是一碗,他直接弄了一盆出来。
看着那么大一盆的汤药,继夫人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敢磋磨云柔去不敢对五阿哥说半个不字。尤其五阿哥一脸关切,她若是不喝传出去就是她不识好歹。
继夫人咬牙,她扯了个僵硬的笑脸,“多谢五阿哥。”
有心不喝,但五阿哥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她只能小心的抿了一口。
一口下去,苦的她直接扔了手里的汤盆。
胤祺也不生气,他仍旧一脸关心,“夫人莫要担心,这药我让人准备了两份。良药苦口,这回夫人可别失了手。”
他不说对方是故意的,只归结为失手,同时还暗中施压,示意她适可而止。
继夫人隐隐有些后悔,不是说五阿哥对这门婚事不满意,那他为什么要给云柔撑腰?转头一看云柔的脸,她心里咒骂,不用说小贱蹄子有用她这张脸招摇过市了。
想到这里她就暗恨,老天真是不公平。当年堂姐就是如此,用这张脸骗走了她喜欢的男人。如今她的孙女有用同样一张脸骗了五阿哥。
见她迟迟未动,五阿哥没了耐心,“夫人莫要讳疾忌医,你若是不方便,本阿哥不介意让人帮你一把。”
更刚才不同,这回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继夫人深呼吸,她知道自己拧不过五阿哥,只能捏着鼻子狠狠心灌了进去。一大盆的黄连水灌下去是什么样的?看继夫人的表情就知道。
等她喝完,胤祺招呼都没打,喊着云柔离开了。
出了帐篷他道:“经过这一次,我想她应该会老实下来。若不老实也不怕,日后她在欺负你,你直接去找额娘,额娘最是护短,断不会由着她胡来。”
以手抵唇轻咳几声,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汗阿玛已经着人拟定好婚期,你、你在侍郎府也待不了多久的。”说起这个,他只觉得脸上发烧,耳朵都红了起来。
云柔也有些羞涩,她问的直接,“五阿哥不觉得我品行有问题吗?”她见过太多男子,在他们眼里侍奉长辈是理所应当,因为是长辈那些人没有错,就算有也是做小辈的不懂事。
别说像她这样恶整长辈,就算是稍微有点不情愿都不行。
所以,她才会问这个问题。
五阿哥有些疑惑,“你为何这样问?”随后他摇头,“我并不觉得。”
“汗阿玛一直教导我们,要以史为鉴,从中分析他们的得失,来要求自己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是长辈。我们不应该有这种错误的思想,觉得圣人、长辈就一定不会出错。不然还要这六部做什么,汗阿玛直接下命令得了。”
汗阿玛都要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