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眸姜桓是天道化身, 他的意识可以无处不在。
原先金色锁链与姜帝封印都出现裂痕, 天道化身才有了生事的机会。
而今魔王归来, 姜帝苏醒, 两重镇压下, 他想闹腾也闹不起来,这才逮住机会就耍嘴皮子。
他在试图离间姜桓与风越辞之间的感情。
否则帝王同心, 无人能挡,天道也得退避三舍。
说白了都是姜帝的锅, 爱谁不好偏偏爱上魔王,更离谱的是, 魔王居然被他追到手了。
堪称天地奇闻。
姜桓听着血眸姜桓之言,毫不犹豫地将之捶散,踹回意识海深处,脸色都没变一下。
他无所谓地躺在床榻上,拉过风越辞的手亲了亲, 道:“阿越要对付我么?那我可太期待了, 我巴不得阿越你现在就捅我一刀,或者……”
姜桓嘴角一挑, 舔了舔风越辞莹白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啮咬。
风越辞收手。
姜桓拽住不放,笑容中含着某种叫人脸红心跳的色气, 意有所指的道:“或者是这种对付。”
风越辞沉静如常, 但他肤白, 极容易被红晕浸染, 看着便是耳根微红,似是害羞的模样。
姜桓目不转睛,看直了眼。
风越辞道:“不是。”
姜桓颇为遗憾,手上一用力,将他也扯到床榻上来,抱住蹭了蹭道:“心肝宝贝大美人啊!你可太折磨我了!”
风越辞拍他额头,低声咳嗽两声,道:“莫闹。”
姜桓抚他后背,皱眉道:“阿越,双修好不好?我屏蔽他,你这样我真的担心。”
风越辞道:“无妨的,我不会有事。”
姜桓道:“但你会疼。”
两人相拥躺着,风越辞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心疼,便微微偏头,在他唇角轻吻一下。
这吻像冰霜做的棉花糖,轻软凉薄,带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风越辞轻声道:“不疼。”
姜桓心跳微滞,随即噗通噗通跳动起来,急促而又热烈。
风越辞生性淡泊,极少愿意主动亲近人,可只要他稍稍撩动心弦,姜桓就全然招架不住了。
姜桓立即搂住他,急切地追着他亲吻,好像生怕他跑了一般。
风越辞道:“望庭,”
“你不疼,我疼啊。我从前受过不少伤,也没觉得怎样,可如今看你碰掉一根头发我都难受。”姜桓比了合掌的手势,道:“阿越,我真想将你变得小小的,就这么点大,揣在心上养着,谁也不让看,谁也不让碰。”
风越辞道:“胡说。”
姜桓自己也知道胡扯,说着便笑了起来,道:“天地良心,我是想这么做的,不过越越肯定不让。”
风越辞淡道:“这样不好。”
生而为人,修行有道,受伤受挫本为常事。
风越辞是清徽道君,是魔王,他本身已强到无需任何人保护。
姜桓却将他当成是易碎的珍品瓷器,稍稍照顾不周全便会陷入自责的死循环里出不来。
其实没有必要。
纵然是创造了整个魔王之境的魔王,亦有算不到做不到之事,何况是姜桓。
无常不定,无相不明,无生不在,无灭不散——四无奇境早已昭示魔王性情。
无论是数千年前,或是七年前,或是不久前的一刀,风越辞都从未放在心上,便是真的身死道消,他亦不会有遗憾,不会怪任何人。
清风明月,万里无尘,这是他的道途。
姜桓盯着他,伸手抚他清澄眉目,道:“神思无邪,心无外物,阿越你知道么?我爱极了你这副模样。”
情爱叫人盲目。
多少人沉溺其中,忘了自己最初令对方心动的模样。
而风越辞从始至终未曾变过。
他的淡泊,他的从容,他的道途,是姜桓最初追寻他的模样,是姜桓最爱他的模样。
姜桓亲他一下,道:“我想照顾你,想保护你,想将你抱在手上揣在心上,这些都是我的想法,是我的情不自禁。但阿越不同,阿越这样便很好了,不用管我。”
风越辞闻言却摇头,道:“我在意你。”
姜桓低声笑道:“我知道,阿越人美心善,爱我爱得不得了,所以我才有恃无恐啊!”
风越辞没讲什么,只抬手戳了下他眉心。
姜桓隔着衣裳,抚着他被长刀穿过之处,认真道:“这是最后一次。”
风越辞道:“不必如此。”
姜桓笑了笑,道:“好了好了,阿越身体重要,就算不能双修,好歹让我为你输送灵力。来,大美人,宝贝儿,闭眼吧。”
风越辞轻轻颔首,阖上双眸,与他掌心相对。
日升月落,转眼三日过去。
百家诸人聚在姜家,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一个都没跑。
帝王归来,四魔齐现,四君被抓。
他们还在惊吓中没缓过神来。
不过吴一岸等人却是齐聚一处,看守着骆冰莹与戮君。
庭院中,戮君黑着脸盯着围坐的四魔将,没好气地道:“你们看犯人?”
没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