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抬手, 对准姜之意的脑袋就狠狠捶过去, 凉凉道:“是挺可以的。”
姜之意:“???”
姜之梦:“……”
天降横祸, 姜之意吃痛捂着头, 险些失了姜家大公子的仪态:“敢问姜桓公子, 为何打我?”
姜桓道:“行啊,不揍你,揍你妹妹。”
姜之意呼吸一顿,无奈道:“……那还是打我吧。”
姜之梦“啊”了声,连忙帮兄长揉揉头吹吹气,道:“姜桓公子我错了!千万不准再打我兄长了!道君救命!”
风越辞按住姜桓的手。
姜桓顺势拉过他的手亲了亲, 语气柔和了百倍不止,道:“我才不跟阿越打架,别听小丫头瞎闹。”
风越辞道:“正常切磋,也无妨的。”
姜桓道:“不行不行, 动你一根头发丝我都心疼的!”
风越辞无言, 静静望着他。
姜桓抱着他, 凑到他耳旁, 认真笑道:“哪里需要动手,阿越只需这么看我一眼,我就一败涂地了!”
风越辞垂眸,长发遮耳,挡住了耳根不由自主漫出的淡淡薄红。
姜桓越看越心痒, 完全忘了周围还有其他人, 就想亲他。
风越辞抬起书卷, 竖在两人中间,挡住了他的动作。
姜之梦捂着红红的小脸,急忙掩耳盗铃似得喊:“我什么都没看到!”
姜之意:“……”
叶云起道:“嗯。”
重明鸟上的吴双涯耳朵极灵,扯着嗓子回喊道:“看到什么?我也要看!”
姜桓道:“滚吧。”
吴双涯道:“什么?声音大点啊!”
不等姜桓送他一句加大音量版的“滚”,吴一岸已肃容道:“坐下,背书。”
吴双涯总算消停了。
姜桓讲了几句刀式,冷漠脸道:“自己练去,练不好抽你们。”
姜之意很明白地点点头,拽着妹妹跑到大鹏鸟另一边去了。
叶云起也面无表情地找了个看不见的地方,打坐。
姜桓满意地点点头,抱着风越辞道:“阿越,我们继续。”
风越辞平静地翻了一页书,道:“看书。”
姜桓飞快地亲他一口。
风越辞看他。
姜桓又亲一口,心情转好,哈哈大笑起来。
风越辞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大鹏鸟与重明鸟飞了近两日,便已离开兰溪,进入晋阳之地。
小朋友们练刀的练刀,习剑的习剑,背书的背书,安分多了。
但这日,空中却飞来一只纸鹤,悠悠转转落到了风越辞的掌心。
风越辞轻弹,纸鹤闪了闪,传出季时妍的声音:“眠溪出事了!烦请道君速速赶往李家救他一命!”
音落,纸鹤化作光点消散。
风越辞沉思。
听到传音纸鹤,重明鸟飞转靠近,吴双涯急得团团转,吴一岸按住他,冲风越辞道:“已是最快的速度,还需半个时辰便到。”
风越辞道:“好。”
姜桓撑着下巴道:“按道理来讲,有朱明离焰护体,李眠溪小朋友不该有性命之忧。”
风越辞静静道:“他的朱明离焰会失控。”
李眠溪自小被送入学宫,就是因为控制不住火焰,纵火烧家的缘故,他在学宫十数年,还一直在修习静火咒,从未落下。
姜桓道:“难怪。”
大鹏鸟飞速穿过云层,姜家兄妹与叶云起都收了刀剑,围过来。
姜之意道:“李家为妖兽血脉,天性喜欢居于山野中,我曾到过晋阳,那时还以为进了蛮荒之地。”
姜之梦眨眨眼睛,道:“不是吧,我觉得是他们家太穷了,百家中数一数二的穷,所以只能住山上,屋子都很破。”
吴双涯趴在重明鸟边上听他们说话,喊道:“你讲对了,李家是真的很穷!以前总来找我们家借钱!不过后来他们家投靠四君殿,就不怎么来了……”
晋阳李氏与商南吴氏,祖上渊源颇深,亦是常年交好,是以吴双涯与李眠溪很小就认识,还是很好的玩伴,可惜后来李眠溪被送入华夏学宫,才渐渐疏远了。
因而吴二公子对着其他人至少会收敛暴躁性子,唯独对着李眠溪就一口一个“李绵羊”,也不怕真惹人生气。
“哎呀,其实是他们……天,天哪!你们快看,火!李家又着火了!”姜之梦正与吴双涯讲话,忽然瞥到下方,顿时惊得跳起来!
只见下方山林已成了一片火海,完全看不出是晋阳李氏的主家。
浓烟袅袅升空,姜桓皱眉道:“阿越,被你说中了。”
风越辞起身,抬手持了青伞,挡住漫延的烟雾,拂动衣袖下了一场灵雨。
灵雨散了些许火光与浓烟,但朱明离焰却无法被轻易熄灭。
姜之梦喃喃道:“完了完了,李家都被烧没了!也不晓得人有没有出事……”
风越辞道:“落地。”
吴一岸绷着一张脸,道:“方圆百里俱是火势,道君,无处可落,只能我们下去。不过火势太大,极为危险。”
风越辞轻轻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