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有败露的时候,他在府中与心腹商量此事的时候,竟然被府中一个下人听到了,只是还不等他把此事告诉别人,就先被禹王发觉,命人杀了他。
那个下人逃出来的时候,运气好,碰巧被人救了,才有机会到了樊大人的面前,把真相告诉了樊大人。然后,樊大人再靠着先前调查出来的证据,以及这个人证,才终于将禹王这个凶手捉拿归案。
可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在那个下人发现之前,樊大人就已经找到了不少证据。可现在,他与裴慎的调查进度,还卡在账册这儿。
算上上辈子,甄好心里头也不甘心。哪怕上辈子禹王被捉拿,有了应有的报应,可重来了一回,她一想起上辈子胆战心惊的那段日子,一时也不禁咬牙切齿。
甄好没有办法明说,只能旁侧敲击地提醒:“既然可以肯定事情是某位王爷做的,或许在他们王府边上观察,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观察?”
甄好含糊道:“既然想要做点什么,肯定还会有些动作,或许那幕后之人的计划,还被谁听了去……”
甄好的声音越说越低。
要不是她有前世经历,如今这番话,她自己听起来都像是异想天开。
办案有多辛苦,她只看裴慎就知道了,就算是运气好,又哪能好到这种程度,这会儿要不是有前世经验,甄好自己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讪讪道:“我也是随口一说……若是能帮到你就好了。”
裴慎:“夫人的提议,我记下了,若是当真找到,我定要好好感谢夫人。”
甄好这才放下了心。
等再去了大理寺,裴与樊大人依旧琢磨着账册的事情。
那账册上的内容真真假假,要一条一条分辨清楚,与现实的状况对上,就要费上不少工夫,光折腾这几本账册,就要花了两人大力气,更别说这账册还不知道真假,或许忙活到最后,还是一场空。账册之外,他们也四处去查询其他的证据,可那幕后之人藏得深,查来查去,与每一位皇子都有关系,连靖王都又被查了好几回。
眼看着年关将近,非但甄好着急,连皇上也催促起来。
那几位王爷平日里也身居要职,这会儿因着这件事情被停了职,又在年关清查时,可要耽误不少事情。皇帝也不想把此事拖到第二年,便催促着两人,快点把此事给调查清楚。
裴慎与樊大人的压力也大得很。
眼看着裴慎一日比一日回来的晚,甄好看着都不禁着急。
裴慎发愁时,也会过来与她说话:“照夫人看,究竟是哪一个人最有嫌疑?”
“当然是禹王了。”甄好脱口而出。
裴慎不解:“上回夫人就提了禹王,这回也说是禹王,我记得夫人与禹王可不曾有过什么恩怨,怎么这回却只觉得禹王就是犯人?”
甄好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地道:“是你问我觉得谁像,我自然也是告诉了你我觉得最不无辜的人。别说我,就连你心里头,都还觉得靖王是此案的真凶呢。”
“……”
裴慎摸了摸鼻子,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前两日,靖王再上大理寺,碰巧遇见了你,你们两人就在大理寺门口吵了一架,这事可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原先还有些人觉得你是偏袒靖王,可如今却是没有人敢这么觉得了。”
裴慎一噎,无话可说。
裴慎与谢琅吵架时,可不会对对方留情,几乎要将对方的脸面往脚底下踩,那日两人是不欢而散。靖王那么要面子的人,又被路上来往所有人看了闲话,他哪里能忍得了,这会儿还都有人担心,裴慎会公报私仇了。
“是靖王有错在先。”他小声说:“此案这般棘手,他又嘲讽我与樊大人,就算遇见靖王都不是我,是樊大人,樊大人也不会忍得了。”
所以他当时便反唇相讥,说靖王往大理寺跑的这么勤快,说不准就是因为心虚。
两人有旧怨在先,一同去了怀州之后,反而有人开始怀疑他是靖王的人,经此一回,倒是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了。若真是靖王的人,哪里会一副巴不得把靖王送到大牢里去的样子。
甄好反问:“那你说,除了靖王之外,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夫人怎么不怀疑靖王呢?”裴慎有些不服气:“说不准还当真是他做的。”
“你我与靖王在怀州一同相处这么久,靖王是什么性子,我们还不知道吗?”
“……”裴慎沮丧地说:“我也觉得是禹王。”
甄好顿时眼睛一亮。
“几位王爷之中,禹王是最稳重的人,他平日里低调,在朝堂之上也不显眼,倒是干过不少实事。”裴慎说:“朝中皇子虽说都是皇后娘娘所出,可禹王却是最不重视的一个。”
甄好没想到他能说这么多,也不禁认真听了起来。
“靖王殿下不用说,他在京城之中风头最盛,就连其余几位王爷,都比禹王受宠,在皇上面前也更受重视一些。”
哪怕帝后二人如何恩爱,可这么多皇子,也不能一碗水端平。
当初禹王出生时,恰逢皇后娘娘生了一场重病